蘇玉的話讓拜劍山莊的所有人都傻了眼,葉心和天括皺了皺眉面面相覷,天括差點笑了出來,玩味地瞥著哭喪著臉宛如木雞的飛揚,嘿嘿,看她這下怎麼收場,被女人喜歡……
「不行!」飛揚不假思索地月兌口拒絕,從呆滯中回過神,蒼天啊,她可沒有同性戀的愛好。
宮言漫不經心地聳聳肩,嘴邊還噙著玩味和看好戲的笑容,看來他可以不必出手了。
蘇玉驚愕地睜大了水眸,凝睇著一臉慍怒的飛揚,白皙的臉上充斥著不相信的神色,略微心涼地嚷道,「為什麼……為什麼你不喜歡我?我到底哪里不好了,還是說我長得不夠漂亮,配不上你嗎?」
她的眼眶微微泛紅,從小到大從來沒人這麼無情地拒絕過她,她哪里受過這種委屈,還低聲下氣地求人喜歡她,她委屈的淚水奪眶而出。
「這。這……哎呀,蘇姑娘你先別哭嘛,听我說……」見到蘇玉簌簌落下的眼淚,飛揚又于心不忍,急如熱鍋上的螞蟻,她到底招誰惹誰了,她值得一個女子為她付出嗎?如果她暴露自己是女兒身的話,蘇玉會不會受不住刺激,要是她自殺可不是鬧著玩的!
看到蘇玉楚楚動人的嚶嚶啼哭,她心平氣和地哄道,「蘇姑娘誤會在下的意思了,在下不是嫌棄姑娘不漂亮……啊,不是,姑娘不是不漂亮,只是……」舌頭宛如被拴了繩子,說不下去了。
蘇玉不甘心地緊緊盯著她,眼眶的淚水像涌泉,泫然地說道,「只是什麼?」
飛揚懊惱地抓了抓頭發,一臉哭笑不得,她到底做錯什麼了?以蘇玉這麼固執的個性,如果自己不說出個讓她信服的理由,恐怕她還會纏上自己,飛揚緊咬著嬌唇,眼楮不懷好意地瞥向了天括身旁的葉心,有了!
葉心瞬間接觸到飛揚別有深意的眼神,渾身不寒而栗,她突然有不好的預感。
飛揚故作惋惜地嘆息,睨看了眼眶奪淚的蘇玉,鄭重其事地看著她,神色是從未有過的認真,深深作了作呼吸,暫時出賣葉心了,她抬起手握住蘇玉的肩膀,說道,「蘇姑娘,其實不瞞你說,在下已經有喜歡的人了……」
她的話如五雷轟頂,蘇玉雙瞳宛如銅鈴般睜得大大的,淚像泉水般源源不絕,他說什麼?!他有喜歡的人了!怎麼可能……蘇玉失去理智一樣不相信地搖頭,沉聲地低吼道,「你在敷衍我,如果你有喜歡的人,那能不能讓她跟蘇玉見見面?」
她抹了抹奪眶而出的淚水,不死心地微微涼笑,宮言和天括雙手環于胸前,啼笑皆非地盯著苦惱不已的飛揚,沁滿了看好戲的神情,葉心則是微微閉眼,臉黑黑的,那女人在說什麼?
果然她不到黃河心不死!飛揚臉黑得暗自「贊美」蘇玉的堅貞不渝,如果她是個男人,說不定早就淪陷于蘇玉的「真情」下,可惜,她無福消受這飛來的「艷福」。
「蘇姑娘,我喜歡的人就是……她。」飛揚抬起手指向天括身旁懵懂的葉心。
「啊?!」葉心和梅兒同時呼喊出來,搞什麼!
飛揚邪笑地走過來攬住葉心縴細的腰,親昵地搭住葉心的肩膀,葉心不覺打了個寒顫,身上盡是陰涼的寒意,她到底想干什麼?干嘛要拖她下水,她微微慍怒地瞪了瞪飛揚。
拜托了,陪她演完這出戲啊!飛揚眼神無比誠懇地祈求葉心,只要擺月兌了蘇玉的糾纏,只能放下尊嚴求葉心陪自己演戲,葉心無奈地嘆了嘆氣,算了,還是幫幫她吧!
「你喜歡他嗎?」蘇玉將目光寒咧地冷睨著葉心,單刀直入地問道。
「啊?你問我啊……」葉心不知所措地眨了眨眼,微微抬眼瞥了瞥憋著笑意的天括,沉悶地說道,「呃,我。我喜歡他,呵呵……」不知為什麼,看到那個公子的笑,她心里很不是滋味。
「蘇姑娘,你也听到了,我跟葉心是情投意合。兩情相悅,你也不忍心拆散我們吧。」飛揚忍住全身聳起的雞皮疙瘩,可憐兮兮地笑道,說這麼肉麻的話,她真的很不習慣!
「咳咳……」宮言和天括被她突然情意綿綿的肉麻話嗆到了,不由得咳嗽起來!那丫頭在說什麼,還情投意合。兩情相悅?相比之下,天括嘴角的玩味更濃了,而宮言則俊臉宛如染了黑墨。
葉心和梅兒的臉從黑變成墨藍色,情投意合。兩情相悅……虧她說得出口!
「好,我成全你們,但是我是不會死心的。」蘇玉冷漠地說完後不再眷戀,落寞地轉身出了門口,胖瘦陀羅都吃驚地看著她憤憤地離開,「看什麼看,還不快走!」蘇玉將淤積的怨氣都宣泄在罵聲中。
倏地,她突然止住了腳步堅定的眼神看向飛揚,大義凜然地宣誓道,「我還會找你的,直到你明白我的真情為止,即使你心里有了她,我的心里還是有你!」說完,蘇玉就消失在眾人的眼前。
啊……
「她走了,別看了!」宮言嬉皮笑臉地湊近呆若木雞的飛揚,揶揄地笑著。
飛揚卻一臉歉意地回頭淡淡瞥了他一眼,沉沉地嘆了嘆息,為什麼這種事要讓她遇到?如果蘇玉知道她是個女子,那她那份執著的付出就活生生的湮滅了,她就成了罪魁禍首……
她悲涼地笑了笑,「你還有心情笑,我好像深深傷害了一個女孩子天真無邪的心,宮言,你教我怎麼去挽救吧!」如果不是想到蘇玉會受不了她是女子的真相,她還真想暴露她是女子的身份,但是現在也好不到哪去?
「別想太多了,她會明白的。」宮言抬手輕輕搭在她的肩膀上,安慰地笑道,飛揚順手靠在他沉穩的肩膀上,如果事情有那麼容易就好了,兩人完全忽略了還有天括。葉心還有一臉傷色的梅兒。
「早知道我就說我不喜歡女人,我喜歡男人,你說她會不會氣得吐血啊?」飛揚微微抬起眼楮看著一臉笑容的他,好奇地問道。
「也許吧,呵呵,以後別再扮成男人了,恢復你的女兒身。」宮言寵溺地敲了敲她的鼻子。
飛揚厥起臉頰撇撇嘴,她女扮男裝又不是她的錯,真是郁悶!「哦!」她心不甘情不願地敷衍。
「咳咳……」天括適時地提醒著他們,宮言嘴角微微翹出一絲笑容,對天括的聲音恍如未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