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言何許 25.漣漪(5)

作者 ︰ 念韶

許清哲無奈的應聲︰「厲害,蘇言最厲害。」語氣里的寵溺那麼顯而易見。

蘇言卻忽然安靜下來,站在門口不肯進屋,睜著紅紅的眼眶望著面前的許清哲,里面有淚水直打轉,那副模樣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怎麼了?」許清哲不明所以。

「我就知道我在做夢,許清哲從來不會對我這麼溫柔的。」

許清哲哭笑不得,伸手拉她進來。

「你知道是在做夢還哭?

她頭暈的厲害,靠在許清哲身上,喃喃念著︰「做夢會醒啊,會醒的,醒來更難受,我在英國…在英國的時候就經常夢見你,醒來這里好難受…好難受……」

她手捂著胸口,眉頭緊鎖著,像是真的疼得不行了,眼淚大顆大顆從眼眶里滾落。

許清哲沉默的把她抱緊,她在他懷里哭著喊著,獨在異國的堅強此刻都融化了,她在他面前哭成了淚人。

她說︰「許清哲,我好想你。」

她說︰「為什麼?為什麼你喜歡宋冰?」

她說︰「我以為你會來英國找我的…那段時間我每天都去機場等,可是…我等來了許多人,都不是你…都不是你……」

她哭累了,聲音漸漸弱了下去,只剩下低低的抽泣。

「許清哲,為什麼你不喜歡我?為什麼不喜歡?」

他撫著她柔軟的發,聲音輕柔︰「許清哲沒有不喜歡你。」

相反的,他只是不知道自己有多喜歡她。

她似乎听見了他的話,微微笑了笑,很快又皺起眉,似是想到了極不愉快的畫面。

「你騙人,許清哲不喜歡我,他喜歡宋冰。」

喝醉得她也執拗得可怕。

他耐著性子說︰「我沒有騙你,許清哲他不喜歡宋冰。」

她閉著的眼楮里有淚水溢出來。

「可是他吻她他吻宋冰……」

許清哲在她喃喃的話音里輕輕皺眉,他…什麼時候吻過宋冰?

未等他細想,懷里的人低低啜泣的聲音一聲一聲柔柔軟軟的撞進他耳朵里。

「我吻他的時候,他推開我…他不喜歡我…不喜歡我…」

她吻他…想起那天的情形許清哲眼底難得露出一絲懷念的笑意。

那天她十八歲生日,他卻不知道送什麼沒有準備禮物,她有些失望,低著頭用腳尖在地上畫圈圈,不知想到了什麼,臉紅紅的抬起頭跟他說︰‘今天我過生日,你听我的好不好?’

那可憐的模樣讓他忍俊不禁,便答應了下來。

‘你把眼楮閉上。’

他閉上眼楮等了許久,正有些不耐煩,唇間卻忽然覆上一片柔軟,他驚愕的睜開眼楮心跳得不能自已忙推開她。

他臉色微紅,在失控之前轉身快步離開,後來坐在教室里,講台上教授的講課他一個字都沒有听進去。

「真是不知羞。」他無奈的笑了笑,望著懷里已經哭累了睡著的人,如果當時蘇言沒有睡著就感覺到許清哲俯吻她…那般小心翼翼的輕柔的吻著…如對珍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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