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同學們都到了。現在的氣氛不是一般的好,李佩瑤來得遲些,遠遠就見兩個活寶打鬧在一起。
等來了這最後一人,大家就到水邊定好的桌旁,男女各邊地坐下來,方劍喊服務員上菜。
「好了……我們六個人又齊活了!」方劍滿臉笑容。
王寬壞笑,「警察阿姨……你想說點什麼嗎?」
「既然都叫我警察阿姨了,那我就說說……」李佩瑤一臉的正經,「今天是個好日子,我很高興!你們想打人的就撒開來打,想罵人的就放開來罵,我不抓她!」
「什麼意思啊?」眾人皆糊涂。
「方劍……周曉蓉說她見你一次就要罵你一次,我今天照顧一下她。我沒有說慌,有警方的電話錄音為證。」李佩瑤說著繃不住臉,笑起來。
「啊……」眾人爆笑。
「李佩瑤……你……你怎麼揭我的老底啊?」周曉蓉一臉通紅,跺著腳,不知是氣得還是羞得。
「你看你看,她都承認了!」李佩瑤用手指著周曉蓉,眾人更加樂。
菜逐步上桌,大家漸漸減少說笑,紛紛上手夾菜。話題隨即轉正,眾人聊起自己的理想和人生規劃。
張峻峰一臉懺悔的樣子說︰「我真後悔啊!」
「後悔什麼?」李佩瑤問。
「我要是學理科就好了,這樣我就能努力當個科學家,開發出中國自己的防水、防曬、防燙傷,外帶美白、香身的三防兩美藥片來。」張峻峰說話的樣子不象開玩笑。
「你這麼一說,連我都後悔了。」方劍說。
「我也是。」王寬嘆口氣說。
「誒……蘇玉潔,你為什麼想學醫啊?」李佩瑤問。
「最初,救死扶傷並不是我的理想,這還不全都是讓周曉蓉給嚇出來的……我為了自己能多活幾年,只好學醫了!」
蘇玉潔也學會了幽默,她一說,大家笑起周曉蓉來。
「沒錯,那天嚇死我了!」方劍白了一眼周曉蓉,「周曉蓉就象個水鬼一樣,四處亂抓亂抱,我差點就被她給害死!」
這話要是王寬說的,一準挨打,可這是方劍說的。大家笑起來,周曉蓉只是不好意思地低下頭,看到周曉蓉的沉默,大家猜到了點什麼。
「你們別笑她了,別忘了,她將來可是一名令人敬畏的人民教師。」李佩瑤庇護道︰「你現在得罪了她。小心以後你的孩子落在她手里,那就慘嘍!光是每天罰寫一篇作文,就夠你們的孩子抽你們十個大嘴巴的!到時候孩子會說︰唉……真是君子報仇十年不晚,老爸你十幾年前送出去的一個笑話,到十幾年後給還回來了,變成了我的笑話。」
大家又笑。
「蘇玉潔你要好好學醫哦!你是我們未來的免費家庭醫生,可別把我們給治療壞了,要是皮外傷醫成殘廢;感冒醫成癱瘓,到時候,看誰來給你講笑話?」王寬壞壞地說,結果把大家的飯都噴了出來。
「喂……周曉蓉,你這個教師怎麼不出聲啊?想憋死我們這些同學啊?說說你的想法啊?」張峻峰見這個活寶沒動靜,點了點她。
「我嘛,我沒什麼好講的,以後除教別人的孩子,我的主要任務就是相夫教子。」周曉蓉說話的時候看了一下方劍。
「哈哈……你真是如假包換的管家婆啊!」王寬月兌口而出,剛說完就後悔了,他趕緊起身,可惜為時已晚。
「跑啊……跑啊……我看你往哪跑?坐下!」周曉蓉已經快速站到了旁邊。
王寬乖乖地坐下,其後背發出了持續很長時間的一連串「劈啪」脆響。
又噴飯……
「方劍,就你學校讀得最好。」蘇玉潔面顯羨慕,「天啊……中國人民大學管理系,你以後一定是當大官!」
「對了,張峻峰、王寬,你們兩個真好玩,都在雲南大學。啊……有伴了。我們就孤單了……」今天蘇玉潔的話很多,看來她心情很好。
張峻峰和王寬對望了一眼。
「說嗎?」張峻峰小聲問王寬。
「說吧……都到這份上了,還掖著干啥!」王寬答道。
方劍看著好兄弟背著自己交頭接耳地說話,很是納悶,「你們兩個怎麼搞得神秘兮兮的?」
「我們的確是讀雲南大學,不過那是簡稱,準確地說,是雲……南……的……大……學。
「搞什麼鬼?」周曉蓉逼問︰「我明明看見你們填的第一志願就是雲南大學!你們那麼高的分數不可能黃了啊!趕快老實交代,怎麼回事?」
「周曉蓉……你對人民警察是什麼態度?」
王寬一反常態,假裝厲聲呵斥,叫眾人驚了一下。
「我們這里有三個警察……師妹好!」張峻峰說著,站起身向李佩瑤伸手過去。
見李佩瑤愣著,張峻峰繼續說道︰「我們兩兄弟想好了,只有緊跟著你黃蓉幫主混,才能白吃白喝,完了再拿走二百塊錢。」
她反應過來,大笑著與張峻峰和王寬分別握手。
見狀,方劍差點跌下凳子。
他心想︰「這兩小子為了李佩瑤,真豁得出去!我……我不如他們呀!」
「你們……」周曉蓉噌地站起來。
「我們改志願了!」張峻峰沒等周曉蓉說完,就搶著直落底。
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大家邊吃邊聊,亂到晚上八點多,最終散去。張峻峰和王寬約好李佩瑤一起去學校報到,周曉蓉和方劍也約好了一起去北京。
這次聚會算是一次相互間的餞行會,大家依依不舍地行了告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