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吃飯時間,六人一起聚在食堂邊上的樹蔭下吃。
「想不到這麼快就軍訓了,听上屆老鄉說,他們是一個月後才開始的,不過軍訓時間比我們長,是三個月。」羅雪挑起話頭。
「唉……三天我都嫌長,要被曬成什麼樣子都不知道?你們誰有相機?等下幫我拍張照片,要不然以後沒法拍了!」
朱玉環菜都沒咽下肚就說話,咕嚕咕嚕的听不太清。
「哦……拍黑白對比照片啊!沒問題,我有相機,我幫你拍。軍訓一結束,馬上拍第二張,保管叫你滿意。」王寬使壞。
一時間,笑聲朗朗……飯後,王寬找了個小花園,給所有人都拍了個人照,然後請別人幫忙拍了幾張六個人的集體照。
[下午……]
操場上站滿了新生,大家按系舉著各系的牌子排列,法律系在最右邊。
主席台上站著一位個子不高,但身體很結實的中年軍官。到時間以後,他對著話筒開始講話。
「同學們好!我叫武剛,我是你們這次軍訓的總教官。這次軍訓的時間提前了,也縮短了。這是因為我們部隊後期有任務安排,所以做了時間上的調整。時間縮短了,但是我們的訓練任務不能減少,所以這兩個月內,我沒有周末,你們也沒有周末!必須要天天訓練……」
(學生們一片嘩然)
他頓了頓,接著喊話︰「別以為你們穿上制服就是人民警察了!早著呢!你們還需要艱苦的鍛煉……看你們一個個那細皮女敕肉的樣子我就來氣!男的象女乃油小生;女的象文藝青年。還有,在這里,我才是你們的首長……你們全都是我的兵!我注意到好些人老是往右邊看,右邊是閱兵台嗎?你們的首長在法律系嗎?」
眾人笑……
武剛隨後的聲音突然提高了幾倍︰「警察就要有警察的樣子!接下來的日子里,我不但要折磨你們的身體!我還要折磨你們的意志!我要把你們這些娘娘腔們,都打造成合格的警察戰士!男的要給我練出錚錚的鐵骨!女的要給我練出颯爽的英姿!」
話音一頓,一轉,「全體都有……立正……站一個小時軍姿!」
就這樣,全部人開始了在烈日下的站立,軍訓就這樣莫名其妙地開始了,雖然軍姿該如何站都不清楚。
氣溫很高,二十分鐘後,就有人扛不住倒下……隨著時間的推移,不斷有人暈倒。
時間差不多磨了有五十分鐘,大多數人已經快堅持不下去,腳不停發抖,頭暈眼花,下巴不停的滴汗,剛剛穿上的新衣服完全被汗水濕了個透!
武剛對倒下的人置之不理,他在站列的隊伍中間若無其事地走來走去。突然,他停下來,有些驚奇地盯著李佩瑤看,還圍著她繞了一圈。
旁邊的男生見情形,心中忿忿不平,「哼……還說我們看法律系!他自己還不是專門來法律系看美女!看就看了,還繞著圈的看,丟不丟人……」
武剛指著李佩瑤,「你,出列……」他的聲音不大。
李佩瑤原以為只是站出來,結果武剛一直往外走,只好跟他走出了隊伍……這下子,更讓男生們恨得咬壓切齒了。
「你這個女女圭女圭倒是生得很漂亮!」武剛用普通聲音問︰「剛才那些男生們都是在看你吧……你叫什麼名字?」
「報告首長……我叫李佩瑤!」
李佩瑤很大聲地回答,比武剛的聲音還大,她生怕被這位嚴厲的武教官訓斥軟弱無力。
「你的體質很特殊嘛!到現在都不出一滴汗,我的老兵都不如你,你是哪里人?」武剛繼續問。
「我是蒙自的。」聲音依舊壓過首長。
「哦……新兵的時候,我在蒙自的8753部隊呆過,你體能怎麼樣?」武剛又問。
「很一般,我只是不怕熱,不會出汗而已。」她回答。
武剛看了看手表就離開了,佩瑤站在原地不敢動,不知道是該回隊伍中站軍姿還是就這樣呆著,武剛也沒說。
部隊首長走回到主席台上,他對著話筒喊︰「全體都有……休息……解散!」隨後,他同旁邊的學校老師們聊起來。
剛一解散,王寬和張峻峰就急急忙忙跑過來,他們滿頭滿身的大汗,就象剛被大雨淋過似的。
「那個武剛找你做什麼?」兩人一起問。
「沒什麼,聊點家常。」李佩瑤隨口回。
「什麼?」王寬急了,「他別是來我們學校找老婆的吧!」
同宿舍的三個女生也走過來,看她們的樣子,幾近虛月兌。
「李佩瑤,你是鐵打的啊?我太奇怪了,早就想問你,你怎麼一滴汗都不出啊?」
陳思然問話的時候一個勁地喘氣,剛才她就站在李佩瑤後面,驚訝得不行,出不出汗對比非常明顯。
「對啊……還真是!」眾人驚,「什麼情況?」
「呵呵」李佩瑤自笑,「這個我也不知道,剛才武教官找我就是專門問這事!」
「 ……太好了!」王寬噓氣,「我還以為他是來找老婆的!」
六人捧月復開懷。
「王寬,你別老是拿我開涮。」李佩瑤裝作生氣,「小心我……拿我的飯卡來,我不理你了!」
「沒有……真沒有,你的早被我吃完了,我的也被自己吃完了。你要不要張峻峰的……張峻峰!你還不掏飯卡?」王寬累成這樣還不忘開玩笑。
「你……你是豬八戒變得啊?三天吃了我三十天的飯!」李佩瑤輕打了王寬一下說。
又是一陣歡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