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偉笑對張政國說︰「老張,你的這個女學生著實可愛,不僅漂亮,還很逗人,關鍵是她對邪惡勢力敢于出手。等她畢業,你可得給我留著,不許給別人,我真要定她了。她要是來我們局,不僅那批小伙子們高興得睡不著覺,連我這個老頭子也能多活幾年,哈哈哈……」
「笑啥呢?留留留……一定給你留著,快寫啊!只會一個勁傻笑。」張政國拿起筆就往紙上寫,「算了,還是我先來先寫它兩句,有意思著呢。」
他自言自語︰「寫什麼好呢?對!就這樣寫……」
紙上寫道︰你這個小屁孩,人漂亮,性格好,能擒賊、能逗人。何偉管我要人,我才不會給他,你就乖乖留在學校,等畢業了,留校任教。何偉想多活兩年,我咋辦?我還沒活夠呢?
何偉見了大笑,他拿過紙來寫道︰你這個小屁孩,我今天就連門都不出,看你還能從我這老刑警的手里,把紙條給偷了出去看不成?
「什麼味道?一股很清新的氣味,很好聞啊!聞到好半天了,哪來的?」張政國說著,四處嗅了嗅。
「別動!千萬別出去。」何偉小聲說︰「可能那李佩瑤已經來到了辦公室門外。」
「嗯……氣味又沒了。」張政國瞄了眼手表,「現在已經是8︰30,她就快要來偷看了吧!」
「走……咱倆坐沙發去,她要來,一定是化裝成一個什麼人來,我們給她留點作弊的空間,然後突然當場揭穿她,我很想看看她那驚慌失措的表情!」
何偉說著拉上張政國到一旁的待客沙發上坐著,局長辦公桌空了出來。
李佩瑤看到紙上的字以後,迅速回女廁所。她很興奮,也不管廁所里有沒有人,直接就翻越門框,廁位的門框搖晃起來,「嘎嘎」直響。
她穿好衣服出了女廁所,她小跑著來到局長辦公室門口……
「何局長您好,我來了!」李佩瑤裝出一副不知情的樣子,「哎呀……張院長您也在啊!張院長您好!」
「哎喲,還沒到時間。」何偉看了下手表,「才8︰45,你提前了,進來吧!」
「我不進去,我要是進去了,您一準耍賴,說我偷看!我就站在門口說……」她說話的樣子自信滿滿,滿面春風。
「喲……還很自覺,行……你就站那說吧!」何偉很得意,這紙條剛寫好,還沒有第三個人看到過。
「您……您們罵人,說我是小屁孩……」
她把兩人嚇一跳。
李佩瑤接著說︰「您們兩人都寫了話,連張院長您也寫了,您寫了些夸我的話,我說了……您寫的是︰你這個小屁孩,人漂亮,性格好,能擒賊、能逗人。何偉管我要人,我才不會給他,你就乖乖留在學校,等畢業了,留校任教。何偉想多活兩年,我咋辦?我還沒活夠呢?」
驚慌失措的人不是李佩瑤,而是兩個老-江湖。
張政國和何偉**下的椅子要是沒靠背,鐵定摔地上,幸好他們坐的是沙發,可還是禁不住身體往後猛地一靠,腦袋撞在了沙發後面的牆上。
隨著「咚」的一聲,兩人都疼得同時模起了後腦勺。
她見狀笑了一下,接著又說︰「何局長,您就準備發我工資吧!您寫的是︰你這個小屁孩,我今天就連門都不出,看你還能從我這老刑警的手里,把紙條給偷出去看不成?」
「 ……哎喲!」
何偉手中的香煙燒到自己的手,他疼得趕緊把半截香煙給扔了出去。
張政國啞了口,他們剛才所做的一切,就好象是這姑娘站在旁邊看著似的。
何偉結結巴巴,「李佩瑤……你,你是怎麼辦到的?」
李佩瑤沒有直接回答,「張院長您是證人,我今天可要退學當警察了!」
何偉後悔不已,他趕緊說︰「這事這事……唉,李佩瑤這事我要向你道歉,昨天是我把話說滿了。要是在前幾年,今天我還就真能讓你當上警察,可……可現在不行,現在警察隊伍的編制卡得非常嚴格,每進一個人,都必須要通過公務員考試。不過你別擔心,我盡快向上級申請一下,看看你的情況能不能特例。」
女孩頓時心涼,她強忍著眼淚沒有說話。昨天剛答應好的事,才相隔一天就反悔,局長說申請,可能就是一種拒絕的方式。
何偉見小姑娘眼淚在打轉,心急了!
他起身把掛在牆上的制服取下來,遞過去說︰「孩子……拿著,別傷心,我的制服歸你了!別的辦不到,這個我能辦到。」
李佩瑤撲哧一笑,帶淚說︰「何局長,等畢業後我再來找您吧!您的衣服我可真不能要,我要是穿著您的這身衣服出去,那別人一定會驚叫︰哎呀……可不得了啦,這個小姑娘真不簡單,居然還是文藝警察局的局長吶!」
話音剛落,何偉和張政國笑得夠戧。
走出昆明市公安局以後,女孩才真正落了淚,她的確很傷心,她太想立即就當上一名正式的警察。
由于心情很糟糕,完全是一種低落的狀態,李佩瑤不想趕回學校去上早課,于是就在街上隨便走走,以舒解一下自己的情緒。
今天怕堵車遲到,起得早,她早餐都沒吃。當見到蒙自兩兄弟來昆明開的橋香園過橋米線館時,李佩瑤進去吃了碗正宗的蒙自菊花過橋米線,家鄉的味道帶好了部分心情。
吃過米線,她去街心花園看老人們玩鳥,又看了看老太太們跳廣場舞,這才準備回學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