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信守承諾,何偉沒有閑著,他去省公安廳找上級領導,不過黃廳長沒有立即答應。
「我說老何啊……你把這個小姑娘,叫什麼來著,哦……李佩瑤,說得這麼懸乎,這可不象你一貫的風格啊!老實說,你是不是在幫手下解決個人問題吶?她真這麼厲害,那我同意特批她進你們局,要是你吹牛,那還是得走正規程序。」
黃進喝了口茶,「誒……老何,你前幾天不是說那個公安部的一級通緝犯就潛伏在昆明嗎?她擅長偵察,就讓她參與試試……反正你們不是逮不到這個王強嗎?讓這個自稱有特殊偵察本領的小姑娘,叫什麼來著……哦,李佩瑤!讓她去抓抓看,要是真能抓到,我一定立即招她進公安局來,說話算話!」
何偉一听,心頓時涼了半截,這個持槍的一級通緝犯的確就在昆明,可自己的這些兄弟愣是逮不住他,幾次都讓他跑了,進出昆明所有道路都封鎖了,他溜不出去,可是也逮不到人。如果非要李佩瑤赤手空拳去對付這個背負有十幾條人命的持槍亡命徒,(這十幾條的人命包含有一名武警戰士和兩名公安干警)那不是要小姑娘白白去送死嗎?
「黃廳長……你這怕有些為難這個小姑娘了,那可是背負有十幾條人命的持槍亡命徒啊!我們這些老干警都沒辦法,你讓……唉……」何偉沒說完,嘆了口氣不說了。
「老何,既然要特招,就是要有特殊本事!要不然,我也沒法對組織交代啊……你說是不是?就這麼定了。」
黃進完全不松口,這確實是他推心置月復的話,要是沒有立功就特招進來,算什麼?走後門嗎?何偉推薦的這個李佩瑤不僅是個女的,據他說還是個極漂亮的姑娘,在這個小三瘋狂生長的年代,那更是有理、有嘴也講不清。
李佩瑤上著課,又被人喊了出去,同學們又奇怪一次。
出去以後,何偉實事求是地把情況講了一下,請求得到李佩瑤的原諒。這工作上的事,他已經盡力,只能等畢業以後再說。
「何局,我去!我去抓抓看……您把他的詳細資料給我。」
何偉一听,很生氣!把頭轉到一邊噴了兩秒氣,才又扭回來。
「開什麼玩笑?我告訴你實際情況,不是讓你去抓人。我只是想告訴你,我說話算話,只是這困難真不是我目前能解決的。我不想你認為我老何是個說大話、說謊話的局長。罪犯有槍!還是兩只最新型的軍用qsz92式5.8mm手槍!你有嗎?就算你有,你打得過他嗎?這小子可是個退伍軍人,還是特種兵!唉……不說了,就這樣。」
「何局,您等一下!」她攔住人,「您把資料給我,我發現他以後,不和他斗!我通知你們來,行嗎?我真想試試……求您了何局長。」
何偉有些觸動,他偏頭看著這個天不怕地不怕的漂亮姑娘,慢慢地說︰「你……真想試試?」
「沒錯!」她的眼楮泛射出靈氣。
「去我車上拿資料!」
李佩瑤拿到了詳細資料,雖然自己已經先預想了一下,可當真看到這個罪犯恐怖的犯罪事實和血腥的手段時,她還是忍不住顫抖了一下。
看了半天的資料,她記住了罪犯的各種特征,他身上藏有兩把槍的部位也記清楚了,可是茫茫人海,要到哪里去尋找這個可怕的公安部一級通緝罪犯呢?總不能上街瞎找吧……
真接到了活,她才知道自己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盡說大話。
李佩瑤隨時都在想這事,連讀書、走路、吃飯都在想,整個人看上去傻乎乎的,象是神志不清。
「李佩瑤,你今天是怎麼了?」張峻峰頻頻抓頭,「魂不守舍的,出了什麼事?快和我們說說……」
「你們說……找人……要怎麼找?我是說,你只知道他的名字和相貌,但是卻不知道他具體在哪里?該怎麼去找?」
她說話的時候,眼楮都不瞟他們二人一下,只是盯著面前的地面看。
「你要找誰啊?我們幫你找。」王寬皺眉。
「不是,這個人只能由我找,你們都不能去!快幫我想想,給我點建議。」
「神神秘秘的!」張峻峰話帶不滿,「你到底在搞什麼鬼?居然還對我們保密。」
「找人嘛……第一,他總得有住的地方吧,你想想看,他可能會住哪兒?第二,人總要吃東西吧?你想想看,他愛吃什麼?可能會去哪兒吃。第三,人嘛……總會有朋友吧,你想想看,他的朋友有哪些?在哪兒?第四,人嘛……他總有些愛好吧,他有什麼愛好?他會去哪兒實現他的愛好。」
說著說著,王寬還是忍不住開起了玩笑,「第五,這個第五嘛……就有點意思了,這人有沒有什麼特殊的氣味,比如說腳臭啊、狐-臭啊,要是有的話,你可以聞著味道去找,一準就能找到他!」
她笑了蹲下。
王寬的嘻哈笑話不是沒有些道理,它啟發李佩瑤思考起來︰「這個一級通緝犯因為被追捕過好幾次,雖然他是逃月兌了,可他肯定想逃出昆明!絕不會一直傻呆在昆明城等著束手就擒。可是道路都被武警嚴密查看著,他不可能選擇這麼危險的方法出去,那他會怎麼離開昆明呢?」
新買的電話響了……
「喂……佩瑤,我是方見,你最近好嗎?身體有沒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方見問。
「一切都挺好的。」
「那太好了!我們周末出去散散心吧!」
「去哪?」
「我的計劃是去滇池坐快艇兜兜風……你覺得怎麼樣?」
「滇池……水路……」
李佩瑤很快想到,滇池可能就是一級通緝犯,唯一能安全逃離昆明的地方,滇池這麼大,到處都能離開城市,警察不可能把整個岸邊都圍了。
「太好了……就去滇池!」她高興地回話並用一只手捂起電話,轉身問王寬和張峻峰,「你們周末想去滇池玩嗎?」
「好啊……」張峻峰伸頭問,「和誰去?」
「方見」
「什麼?方劍!」兩兄弟大為疑惑,「他來昆明了?」
「不是此方劍,是彼方見,就是我們抓賊遇到的那個方見!」
「嗨,是他呀……」張峻峰啐了一口,「你答都答應了,那就去唄。」
「我們這邊三個都去,那我們在哪遇呢?」李佩瑤問方見。
「我開車來接你們,等電話就行,那就說好了,我們周末見。」
「你有車?!」李佩瑤十分喜悅,「太好了!好,拜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