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繼續娓娓道來︰「我的照片掛在刑偵大隊的牆上,可是我人卻在學校里讀書。我拿著工資卻不來局里上班,許多人氣不過啊,他們就用口水吐我的照片。」
頓聲賣關子,「這些警察同志只有在吃飯時間才回得來,他們也只有在吃飯時間才有空對我吐口水,你想啊……吃著飯吶……那些飯粒菜葉啥的不是跟著口水沾我照片上了嗎?這就招來了蒼蠅。」
繼續頓聲賣關子,「等他們出去執行任務後,領導就會來屋里看看……一看,呵!哪來這麼多蒼蠅……于是拿起蒼蠅拍在我照片的腦袋上一通亂拍、亂打!其後果可想而之了︰蒼蠅是被打死了,可我一臉都是飯粒菜葉和雀斑!」
「哈哈哈……哈哈哈……」一桌人的腦袋都擺放在桌子上供起笑,三位漂亮的女服務生笑了站不住,捂臉蹲在地上。
這頓飯吃得甚香,有漂亮風趣的李佩瑤在,到了都是歡聲笑語的。不過李佩瑤發現,這個姜敏,笑歸笑,笑完之後卻是冷漠帶恨的表情。
看到姜敏的表現,她覺得十分不安,心想︰「不好,這個姜敏對我怕是恨之入骨了,這人極難相處,可能報復心也強,以後還是不見面為好!」
李佩瑤今天卡進這一腳,確實幫了方見,同時也緩和了本來可能沖突的局面。不過,事情往後的發展,卻完全出乎了她的預料,而且是大大出乎意料。
方見的父母因為這頓飯改變了許多想法,他們在內心里喜歡上了這個李佩瑤。他們嘴上沒說什麼,可卻打消了聯姻的想法。畢竟兒子的幸福比錢更重要,而且,有這麼一個絕色風趣的兒媳婦,他們未來的生活怕是很值得期待的。
飯後,一行七人出了飯店,方姜兩家握手告別,方見則開車送李佩瑤回學校。
車行到學校附近靠邊停下,方見今天對這個漂亮的女孩有了更深入地了解,她不光漂亮,還很聰明。
方見用深情的眼楮看著李佩瑤,過了半天終于說話了︰「佩瑤……今天謝謝你,不只是謝你的幫忙,還要謝你緩和了本來很難堪的局面……我捫心自問地說,我對你的感情已經無法自拔,我深深愛上你……做我真正的女朋友,好嗎?」
方見的再次表白讓佩瑤無法逃避,她只能抉擇。
她低著頭,臉上略帶紅暈,許久沒有說話,只是在搓捏著衣角想︰「他這不是表白嗎?他真的喜歡我嗎?我對他的好感是愛嗎?」
這個時候的時間過得相當慢,一秒都好象一分鐘似的。車廂里出奇地安靜,連心跳聲都能听得到。
「我……我不能生育。」
憋了半天,單純的她不想欺騙別人,結果憋出這麼一句不沾邊的話來,連她自己都意外自己為什麼這麼說,她說完後連看都不敢看方見一眼。
方見愣了一秒,心中閃過決心︰「愛是能包容一切的!」
他一把抓住李佩瑤的左手,「我非常喜歡和欣賞西方婚禮上牧師的一句問話,那就是︰無論貧富貴賤,不論貧窮與疾病,不論困難與挫折,你都會陪在她身旁,愛她,保護她嗎?我的回答一定是︰我願意!我願意一輩子守護著你,不能生育算什麼?就算你在與壞人的搏斗中傷了、殘了、瞎了、瘸了……我一樣深深愛著你!」
女孩感動得小聲哭泣起來,心念︰「他是真的愛我嗎?連這種事都能包容!」
驚慌的她一下摟住了方見的脖子,兩人緊緊抱在了一起,許久……許久……沒有說話,只有微微的哭泣聲。
哭夠了,女孩想︰「還是讓他再想想吧,難說是沖動才這樣說的。」
于是,李佩瑤在方見耳邊輕聲說︰「方見……我有太多的秘密,太多……太多︰x光透不過;還有我的頭發和皮膚不會沾水(方見早在滇池時就奇怪這個問題,只是他沒問。);我不能生育;還有最重要的是,我還是一個……我……我還有一個不能說的秘密。請你原諒我現在不能說……總之,我不是一個普通的女孩。你再好好想想吧!一個月,一個月後……我們再相見,晚上八點,學校門口。如果你來,代表你接受我;如果我戴著你送的表,代表我願意。否則……我們就做普通朋友吧。」
方見雖然心里亂,但他還是從內心喜歡上了這個內外都美的女孩。
「佩瑤……你的身體真香,我都不願意放開你了,再讓我抱你一會吧,就一會……也許我再也沒有下次的機會……我一定來,我希望你能戴著手表來……我還記得你從前對我說過的話,不開車,不帶超過500元的錢。」
李佩瑤噗哧笑出來,心想︰「這個方見也風趣!」
「你真听話……好,送我回去吧!」說完,她放開了抱住方見的手,可是方見還在緊緊抱著她,不肯放手。
「方見……方見……快放開吧!我都喘不過氣了……」女孩被抱得更緊,很難喘氣,于是輕輕拍著他的背說話。
「你一定要來!必須!一定!你一定要戴上我送你的表……必須!一定!佩瑤……感謝你今天給了我一個相愛的日子。」
方見依依不舍地漸漸松開了手,嘆息似地呼著氣發動起車子走了。他看著憧憬的前方,眼角掛著淺淺的淚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