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文斗已經過去了五天,一切似乎還和以前一樣,所有人的生活並沒有因為使節的到來而亂了節奏,只是何文淵每天的活動多了一個內容︰每天下午準時拜訪馬俊才。所以他每天回府都會不平時晚一兩個時辰。只是今天卻到了戊時還不回來,所有人都很為他擔心。
「我看干脆我們出去找找吧,馬上就要宵禁了,真怕他出了什麼事。」
夏翳听了,也十分贊成︰「阿玦說的對,我們快出去找找吧。我去使節住的驛館看看,你們就沿著他平時會走過的地方找找,要是有什麼事,就放煙火記號。」
幾人商量好,與何府的管家一起各自帶著幾個人就出門找何文淵去了。
驛館。馬俊才見到前來尋找何文淵的夏翳,「你說何丞相現在還沒有回府,可是他已經離開驛館將近一個時辰了。」
「這麼說使者也不知道文淵去哪了?」
馬俊才搖了搖頭︰「我親眼看著他坐上馬車離開的,並不知道他在哪里。」
「既然如此,夏翳還要繼續尋找,就先告辭了。」
「不如這樣吧,在下帶些人與你們一同尋找,定要找到何丞相。」
夏翳道了聲謝,與馬俊才帶了十幾個人出了驛館,繼續搜尋著。
梅玦和玖離繞著城找了一圈,也沒有找到何文淵,兩人一商量,決定出城看看。如都北面坐落著皇宮,他們無法進去,于是梅玦從東面出城,玖離從南面,管家從西,分頭尋找。東面有一個樹林,,進去找了兩圈,還是不見有人,就在梅玦快要離開的時候,一叢灌木突然動了一下。
「小姐,我看見東西動了,它動了。」蘭欣指著那一叢灌木。
「走,過去看看。」
梅玦快速上前,在接近灌木的時候,蘭沁攔下了她︰「小姐退後,奴婢來。」蘭沁用劍撥開灌木,露出一個重傷在身,已然奄奄一息的人,赫然就是消失一整天的何文淵。
「蘭欣,快發信號。」
「是,小姐。」蘭欣立即點燃夏翳分發的煙火,一束霞光沖天,瞬間照亮整個夜空。
玖離從南門出了城,就到了一片開闊的平原,南方多河流,這是如國河流最縱橫交錯的河灘平原,水網縱橫,水流形式復雜,但好在一覽無余,玖離找了一會,就斷定何文淵一定不在這附近,于是準備去其他地方找找。這時,天上升起亮光,玖離立即向亮光的東面跑去。
管家找的西面,真是梅玦夏翳出城游玩的地方,梨花的香氣還在飄蕩,梨花林很大,管家帶著一群人走了許久,也只找過一小塊地方。這時,突然有人叫到︰「管家,有信號彈。」
「快,快,快去東邊。」一群人急急忙忙的朝一個方向跑去。
馬俊才和夏翳打算進宮一趟,看看何文淵是不是有什麼事進宮了,而他們不知道,但宮門口的禁衛軍說什麼也不讓進,正待馬俊才爭論的時候,天空突然被煙火照亮。夏翳打斷馬俊才,與他一起從東門出了城。
夏翳和玖離他們距離梅玦比較近,在玖離到了一會,夏翳和馬俊才也到了。
「怎麼樣?文淵怎樣了?」夏翳一到就焦急的問。
梅玦把他帶到一邊︰「看樣子是被人追殺,身上被劃了好幾刀,不過都沒有傷到要害,只是失血過多,這也挺麻煩的。我們簡單的做了一些處理,玖離正在為他診治,等管家到了,我們就回城。」
大約一盞茶的功夫,管家帶著一群下人侍衛終于趕到了。「既然人都到了,文淵血止住了,可以移動了,那我們快回城吧。」
管家還喘著粗氣︰「是是是,夏公子,我們快回去吧。」
第二天,夏翳讓管家寫了書信,替何文淵請了病假,整個朝野都知道︰何丞相病了,還很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