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冷冽分析現場情勢之際,刀劍無眼,一名黑衣人在與勁裝男子纏斗時收勢不及,眼看鋒利的刀子要刺向杜若染了。
杜若染眼看刀鋒就在自己前方,身體已經無法做出任何反應動作了,只能緊閉上眼楮,等待那劃破肌膚,深入血肉的疼痛。
冷冽迅速估量,距離過于接近,逃到安全範圍是不可能的了,只見他微微轉身把杜若染更加緊箍入懷,以最快的速度後退,可是鋒利的刀口還是在冷冽緊實的右臂劃開了一條長口子。幸虧冷冽的冷靜迅速的移動,刀傷雖長卻不是很深。
杜若染緩緩地睜開雙眸,沒有預期的疼痛。結果映入眼簾的是冷冽鮮血淋灕的手臂。
「你的手!」杜若染驚呼了一聲。
「沒事的。」冷冽低頭輕聲地給了她一聲安慰。
冷冽暗中給了為首的黑衣人一個撤退的眼神,黑衣人不再戀戰,迅速跑出巷子。而那群身著勁裝的人也沒有作過多的追殺,瞬間消失無蹤。
「我們也快點離開這里吧。」杜若染在冷冽懷中擔憂地說。
「嗯。」
冷冽帶著杜若染離開此處,徑直往家的方向走。
「等一下,你不去醫院包扎嗎?怎麼直接就回家了?」杜若染很擔心冷冽的傷勢。
「去醫院會引來記者的,這種傷勢我回家自己處理一下就可以了。倒是你,沒受傷吧?」冷冽低頭暗暗地觀察著杜若染,下巴和脖子只是有輕微的淤痕而已,不認真看應該是看不出來的。他的手下都是訓練有素的,深知讓對方痛苦而又不留下痕跡的技巧。
「沒有。」杜若染內疚地看著冷冽染血的衣袖,都是她,連累他受傷了……
回到小區,電梯到了42樓,杜若染家所在的樓層。
冷冽紳士地送杜若染到她家門口,今晚,她應該嚇壞了吧……
「現在安全了,喝杯牛女乃就睡覺吧。」冷冽沒受傷的左手輕輕地模模杜若染的頭,轉身離開。
可是衣擺一股微小的拉力讓冷冽停住了步伐,冷冽扭頭一看,發現杜若染抓住了他的襯衫下擺。
「我幫你包扎吧。」杜若染低著頭,視線一直停留在冷冽的右臂,部分血跡已經干涸,一眼看過去還是有點觸目驚心的。
「我自己就可以。」冷冽看著她的頭頂,他不習慣有兄弟以外的人對他這麼關心。
「讓我來,好嗎?」這時,杜若染才抬起頭看向冷冽,清澈的雙眸此時已經氤氳了一層水霧,眼楮周圍也粉紅粉紅的,像小鹿一樣的眼神懇求著冷冽。
冷冽的心像被什麼擊中一樣,這下就再也說不出拒絕的話了,「嗯。」
冷冽坐在沙發上,杜若染坐在他身旁。
因為血使傷口和衣服黏連在一起了,所以杜若染用剪刀小心地把傷口周圍的衣服剪開。以前v也經常受傷,覺得沒什麼就不去處理,被她發現了才乖乖地讓她幫他處理。
冷冽側頭看著杜若染認真小心的樣子,在心中嘆了口氣,要是他自己處理的話,直接就一把撕掉了,痛,卻直接。況且受傷對他只是家常便飯,而且這些痛對他來說根本不算什麼。
杜若染把衣服剪開後,一邊用溫水緩緩地沖淋,一邊把黏住的布料分離出來。
傷口完整地**在杜若染眼中,幸好不深。
杜若染嫻熟地拿出雙氧水,抬起頭柔柔地跟冷冽說︰「可能會有點痛喔。」
「嗯。」杜若染柔美的眼眸讓冷冽身心都放松下來,如果她知道他是「閻烈」的幕後首領,受過的傷大大小小數之不盡,她還會不會如此溫柔小心,如對待瓷器般幫他處理傷口?
雙氧水踫觸到血紅的傷口,立刻冒出許多白色的小泡泡,好像疼痛會隨著泡泡慢慢的破碎而減輕一樣。
消毒完涂上紅藥水,杜若染熟練地裹上紗布,用別針釘住紗布就完成了傷口的處理。
「謝謝你幫我擋了這刀。」杜若染深深地看著冷冽,眼里充滿感謝和愧疚,「那些人是我爸爸的仇家派來的。連累你受傷了,對不起……」
「你也是受害者,不用道歉的。」冷冽心中莫名地生出一種愧疚的情緒,也許杜若染怎麼也想不到那些都是他的人吧。他對她設局試探,她卻以為都是她自己的錯。
「我只是不懂為什麼後來會有一班人來救我們。」冷冽說出自己的疑惑。
「那些人是保護我的。」杜若染留意到其中一個勁裝男子的手腕上幫著虎紋的布帶,那是阿虎18歲生日的時候,她特意送給他的。
阿虎是v的下屬,因為v的關系,杜若染和他關系也算親近。
「幸好有他們啊。」冷冽隨口地附和著。原來那群人真的是保護杜若染的,身手極好,而且合作默契有想法,分明就是某個組織培養出來的。
「對啊。你的傷口要小心不要踫到水,不要抽煙,不要喝酒,吃煎炸或者辣的東西,還有不能吃蛋類。」杜若染一邊收拾東西,一邊絮絮叨叨地說。
冷冽淡笑著听著她絮絮叨叨,這些注意事項他比她還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