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馮氏生活本就潦倒,加上張壽前不久不知原因的死去,這個家的擔子全都落在她身上。最新更新:風雲小說網雖說,這家里就獨獨只有她一個人,可是她的人生寄托已經不在,也就斷了趕早市賣包子,只想守著這塊地渡了這晚年。
他收拾著張氏生前的遺物,萬般愁緒涌上心頭,最終滯留于櫃子前。
不用打開也知道,里面裝的是一個鐵盒子,要問其中價值,里面的物什想必是最為珍貴的。
張壽活著時便告誡她,不到萬不得已,萬萬不可典當。據他說,里面是塊祖傳玉佩,價值不可估量。
她慢慢打開了這個盒子,不時讓她一驚,里面是一塊上好玉佩,色澤碧綠通透,實乃上品。
她不過是個農婦,早些年死了丈夫改嫁給了張壽,兩人雖無所出,倒也安穩。就算她曾懷疑張壽的身份,張壽也說是自幼家貧,由于給不起巴結宮里管事公公銀兩,也不得法入宮。這玉佩也不過是先祖富裕些,到他這代也逐漸沒落了。
張馮氏遂找了塊布料將玉佩裹了起來,放入懷中,悄悄的出了門。不遠處,幾個監視她的捕快跟在她身後……
縣衙內,白昭言正疑惑大家為什麼都看著她,她不過是買了盒蘭胭齋的香粉,怎會和近期一樁命案有關。
趙安將事件原委訴說給白昭言听,白昭言立馬就覺得事情不對勁︰「說了半天你們是懷疑我殺了人?怎麼可能!」
「我們並不是認為白小姐就是凶手,真相未白之前誰都有可能,只不過白小姐的嫌疑大些,還望白小姐協查。」鄢落道。
白縣令听不下去了,「你們就是懷疑小女是不是?信不信我把你們都抓了!「
「我說老頭,你怎麼听不懂人話啊?人家都說誰都有嫌疑了,你怎麼偏偏要胡攪蠻纏哪?」箬竹不屑的看著白縣令,一臉的嫌棄。
眼瞅著兩人要打起來了,白昭言終于忍不住吼道︰「別吵了!我願意協助調查。」
周圍的火藥味淡了些,只不過白縣令滿臉疑惑,而箬竹依舊得意洋洋。
鄢落仿佛料到是的,沒有一絲波瀾,「听白小姐說,您的香粉是在只此一家的蘭胭齋買的?」
「蘭胭齋的確只有一家在都城池陽。這霧陵縣斷斷是沒有的。」
「蘭胭齋的胭脂香粉定是布衣百姓所無法消受,那麼會用此等香粉也只有達官顯貴和內部人員所有。白小姐可知,這齋主是誰?有什麼特別之處?」
不知怎的,白小姐臉上涌現出一種奇異的情愫,聲音也柔了幾分︰「齋主名喚蘭芮,模樣甚為…俊美。」
痴線啊……箬竹如是想到。
「或許是鄢某表述的問題,在下想問的是這蘭芮可有特殊身份?」
白昭言頓時覺得無地自容,尷尬的答道︰「不知。」
鄢落不語,仿佛在思索著什麼,又轉向縣令︰「在下欲前往池陽進一步調查,望大人批準。」
「準。」這答得有氣無力。誰敢不準啊,想他堂堂一縣令,競被一捕頭欺壓多年甚至還不敢反抗,真他娘的窩囊。
鄢落听完甚為滿意,不由看了一眼繁縷,又道︰「趙安與我同去。」言下之意,有誰願意加入麼?
白昭言心有不服,果斷加入以證自己的清白。
箬竹見白昭言去了,自己就可以在路上好好折磨她,如此樂趣,為何不去?他大聲答道,好似偏偏要讓某人听到一般。
「哼!」某人鄙視的看了他一眼,向內室走去。
「你去干什麼?」肅霜師姐開口道,「你還不快點滾回山里照看師傅?」
「別介,別介,師傅大人不要緊的。」箬竹討好中。
「那那我回去好了。」一旁的繁縷一本正經說道,「師兄也難得下一次山。」
箬竹雖然心中感動,但還是很欠的下意識的看了鄢落一眼,果不其然呢。
哥們,路漫漫其修遠兮,爾等仍需努力。
于是心生一計,「繁縷,你也去吧,池陽熱鬧的很,有許多新奇的東西哦。我們一起去長長見識,苦了這些年一成不變的蒼山旖旎風光。」
繁縷的確有些心動,便哀求地看著師姐,一張小臉委屈得不得了。就算再無情的人恐怕也招架不住,何況向來刀子嘴豆腐心的肅霜師姐呢。
師姐嘆了口氣,算作應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