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誰讓我來自討苦吃呢?」米綠搖搖頭。
「你在那里嘀咕什麼?」
「呵呵,沒什麼。」米綠皮笑肉不笑的開開門走了出去。
宗洋坐在金嘆對面看著他「你叫司機來接你回家吧!」
金嘆垂下眼瞼,「不是跟你說過了嗎,那件事不是我媽指使人做的,你難道還是不相信嗎?」
「我跟你認識那麼多年,我會不信你嗎?只是我們之間最好是不要見面了,免得自找麻煩。」
「自找什麼麻煩,我不覺得凝姨是個麻煩。」
宗洋無奈的搖了搖頭,走過去扶起他的手臂「來,我帶你去個地方。順便去看看你的腳。」
一路單腳跳的金嘆終于坐在了車上,趁他上車之際長長呼出一口氣。
很快從繁華的市區開到了寂靜的郊區。不一會他就拐進了一個用紅色油漆寫著「青山精神療養院」幾個大字的院子里。
「你帶我來這里做什麼?」金嘆疑惑的看著他。
「……」他專心的注視著前方,七拐八拐不一會就把車子停在了停車位里,開門下車。拉開車門扶住他的手臂「慢點別踫到了頭。」
「有誰生病了嗎?」
「你去了就知道了。」扶著他往樓里走。電梯門開開,走出兩個穿著粉色衣服的護士熱情的跟他打招呼。他也回以微笑,扶他進了電梯。
金嘆心中的疑惑更加深了,他怎麼會跟這里的護士這麼熟。
下了電梯他拐進了左手邊的走廊,站在第一間辦公室門前敲了敲門。不見里面應聲,便推開門扶著金嘆進去。他剛扶金嘆坐下就看見,一個穿著白大褂靠在門框上笑得嫵媚的男人。沒錯就是嫵媚,要不是他胸bu平坦金嘆肯定會認為他是個女人,而且還是個絕色美女。
「別笑了,來看看他的腳。」
「我專攻的是腦神經,不是骨科。」他走過去蹲在金嘆面前,抬起他的腳左看看「沒事沒傷到骨頭,過會給點藥你,擦擦過幾天就沒事了。」他轉身去往洗手間里走,打開水龍頭洗手。
宗洋扶起金嘆往外走,「我先去看看她。」
「等等我。」連忙抽出張紙邊擦邊跟了上去「這個點,應該在活動室。」
剛到活動室門口就看見她一個人坐在窗前,看著外面三三兩兩分布在地上啄食的鳥。看它們不時警覺的抬頭張望四周後又低頭繼續啄食,不覺的露出了笑容。
「她每天都會這樣看著外面嗎?」
「只要不發病,除了吃飯睡覺幾乎都要坐在窗前。」他走到一個正在吃紙的女人面前。
「凝姨怎麼會這樣?」
「受不了打擊瘋了,時好時壞。我扶你在那里坐會吧!」他指了指旁邊的椅子。
「我想見見凝姨。」
「不行。」宗遠扶著他坐在椅子上,看著他「你們現在不太適合見面。」
「凝姨之之所以會這樣是因為鎮民叔的死嗎?」
「不全是。」他眼神變得暗淡了,流露出濃濃的哀傷。不待金嘆看清他便轉身了。
他走到宗雪凝面前蹲下來「姨媽,在這里住得開心嗎?」
她並沒有回答他的話,只是伸手模他的臉。
「要不跟我去跟我住,好不好?」他握住臉上的手。
她用另一只手模著他的短發「霜霜,你怎麼把頭發剪這麼短,像個男生。」她微偏頭微笑著看著他。
他依舊那樣笑著,似乎他就是她叫的那個人「好看嗎?」
她的笑容越發的明顯了「好看。」她楞了一下,收回了手「你快回去吧,你本來抵抗力就差,別等會又生病了。」
「知道了,現在就走。」他站起身來,轉身向前邁了一步。又回頭看著她「我真的走啦!」
她笑著跟他招了招手,然後靠在牆上看向窗外。
他扶起金嘆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