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兒,你說什麼?」那男子似乎並未听到我的稱呼,只是一直將手放于我的脈搏之上,臉色越來越陰沉。
我看他變化多端了臉,不覺有絲暖流,他是我的父親,嗚嗚,總算找到一個能百分之百相信的人啦,但願他能打遍天下無敵手,武功天下第一,權勢傾人,地位崇高,屬下成萬。愛子如痴……。無數個美夢直閃過腦海……
恩,如果他是我父親,那我可以直接告訴他,我失憶了,而且把我追殺的事情告訴他,他一定會幫我解決的,我想是這樣的,恩,就這樣,下定決定。
「爹……」
我還沒來得及說下面的話,那男子突然激動的看向我,眼中居然還帶有淚光。丫的是不是男人啊,動不動就哭,慘了,這個便宜老爹肯定軟弱無能。還哭鼻子。羞不羞呀,七老八十的人啦。
那人動情的看著我,喃喃的說到︰「夢兒終于肯認為父了。」
嘎,這藍夢難道沒有認他,他們之間有何不合,自己的父親有什麼深仇大恨的,真是的。這藍夢也太不孝順了,算了,我來替他好好的孝敬他老爹吧,誰叫我心地善良呢。
「恩,爹。」媽呀饒口,差點叫爹地啦。我連忙閉上快吐出的「地」字,抽回一直被那男人握在手里的右手。撫撫胸口,虛驚一場,還好沒有讓他發現。
那男人听我肯定的回答他,當下居然將我擁入懷中。媽呀,這男人不會是念子成痴,變態的愛著兒子吧。
只听嘶啞的聲音仿佛游魂般從頭頂傳來︰「夢兒,你真的肯認為父了嗎?當年為父一時不覺,才讓你隨你娘落下懸崖,幸虧你喪命,如若不是你師父救下你與你娘的性命,你我早已陰陽相隔,沒想到十三年後還能在京都見到你,當時的你夜闖邪虎堡時,那冷冷的眼神,為父記憶頗深。唉,造化弄人。」
那抱著我的男人身形似乎有絲顫抖,他不會在哭吧,這也太雷人了吧,我一個女人怎麼安慰一個哭的男人啊,更何況他還是我名義上的爹。
我見他激動的神情覺得心里有絲不忍,這樣一個年長的人定是受不了親生兒子仇恨他,唉「爹。我在半年月前的一次受傷中,失去了所有的記憶,而且也不記得您,不管過去發生過何事,孩兒知道爹對孩兒定是一位疼愛有佳的好父親。」哈哈,看我嘴甜的,還不把這老家伙忽悠的雲里霧里的……心中不免有絲得意。
他慢慢的將我自他懷中放下,直視我的雙眼「夢兒失去了所有的記憶?你的武功是不是也是在受傷之中盡失的?可否記得是誰傷的你。」
「不記得。」簡單名明了,不拖泥帶水,說多錯多嘛,這點小小的道理我還是知道的。
我很想問他,他到底叫什麼名字,還有我娘是誰,和雲莊有什麼關系,這樣想著便順口問出了我的疑惑……
只覺那男人身影一震,不自然的放開我,轉身背對著我緩緩的說了句︰「夢兒忘了就忘了吧,過去之事何苦再去提它。徒增傷心。夢兒隨父回邪虎堡吧。」
「不。」我拒絕了他的要求,這里比較美,更何況,不管暗閣是否還在追殺我,我一定要讓藍海不得好死,這世上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他得罪了我這個小心眼的人,哼哼,不看到他亂刀看死,心里過意不去。
「夢兒,你身中劇毒,堡內有醫術高明的大夫,可以控制你的毒素慢延,更何況以你現在的身手,任何一個人想要取你的性命,都是易如反掌的。為父怎能放心留你一人在這?」
「爹,我不記得你叫什麼名字,能告訴我嗎?」轉移話題,老辦法,哈哈
「藍君邪,江湖上人稱邪虎郎君,就是為父,邪虎堡堡主。」那男子淡淡的語句直逼我心
「邪虎郎君……。」我心中一陣心慌,那麼暗影……,我不敢往下想,這樣的認知讓我覺得頭皮發麻。這是一個什麼樣的世界,人似乎都不能相信。覺得惶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