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很快就到了,自那晚見到爹後便沒再見到他,我似乎已經習慣的把他當成了父親般依賴,他走後沒多久,谷焰便送來了百枚金針,全是純金打造,放在兩指之間竟然有絲分量,我連續三天夜不合眼的對著桌上的小茶杯練習準確度,至今日只能保證五針中有兩針會中的低中率。
我晚上練習金針,小竹睡在床上,白天她便出去準備血容的制作,我才會補補睡眠。我並不是忘了向爹問起小竹的安排,而是覺得已經是決定成婚之人,便不願再多一事。
我不知道爹有沒有請到我指定的人,拂著桌上並齊的百枚金針,一半為金黃色,一半為黑青色,是浸泡過毒藥的金針,小竹輕輕的停在了我的背後,我轉過身臉對著她。
她將手心中團看上去像輕絲般的薄片一片一片的放在我臉上,一絲絲輕涼自臉上傳來,
「閉上眼楮」小竹叮囑到
我輕輕的閉上雙眼,只覺臉上一陣辣痛,幾乎讓我痛出聲來,緊咬牙根,慢慢的臉上的痛疼少了些許,一陣列溫熱過後已經恢復正常。
「可以睜開了,相公。」這是我三天內唯一對小竹做的要求,小竹幾乎沒什麼猶豫便答應,改了口喚我為相公,剛開始我是有點不太適應,現在等于麻目。
我站起身走向一邊用銀子打造的薄鏡,
一個溫文爾雅身著鮮紅色喜服的男子出現在鏡子前,臉色雖然白皙但不再像我一樣透著粉紅,堅挺的鼻梁,暗紫色的雙眼,連單鳳眼都被改成了深沉的雙眼皮,真是巧手神工啊,頭發經過三天的藥劑染色,已如黑墨般烏黑。雖然不若以前那樣冷艷,但是現在的我卻是一個連自己都不得不說帥的,酷帥哥,本人有點愛美,所以易容也不願意糟蹋自己。
我滿意的轉過身看向小竹,「小竹,今日你便不需要再易容了,恢復你本來的面容吧,或許能夠讓你找尋的人看到你。」我意指雲莊的那群人,但是小竹卻沒有听出,只是听命的撕去了臉上清秀的偽裝,露出了絕美的面容。
「谷焰你進來吧。」我喚了聲候在外面的谷焰,今日是成婚的日子,爹一早便吩咐了他候在屋外听候我的命令。
「少爺。」谷焰自進門後始終低著頭,
「谷焰,喚些丫鬟來給少夫人裝扮,爹在哪?」
「是少爺,丫鬟早就在外面候著了,堡主在前大廳招呼客人。少爺隨屬下過去吧。」
「恩。」我轉過身看向小竹,握了握她有些緊張的小手「小竹,別害怕,相信我。」
「是相公,」小竹應了聲,便隨進來的丫鬟坐在了鏡梳裝打扮
「少爺隨屬下這邊走。」
出了竹鸞樓,我跟著谷焰走在這片竹林中,到了先前走廊的階梯前,谷焰將手放于離盡頭最近的一棵扶手邊,扭了一下扶手上的圓木,卡,那走廊竟然陷了下去,出現一階階向下的台階,是條密道。剛來的時候我就有所懷疑自己所見之地不像前廳,我也曾想過可能是邪虎堡的一個角落,當時只是一閃而過的念頭,現在看著眼前的密道,隨即想到了當年藍君邪將我娘虜過來時,怕是不願讓別人發現我娘的所在之地,所以才會修了這樣一個與邪虎堡分開的秘密之地。
「少爺,這邊請。」谷焰拾起早已準備好的火把抬腳走進了密道。
我跟在他的後面,也不知道走了多久,谷焰只是抬頭按了一下密道上的一小塊突出來的小石, ~,密道的門被打開,我一直以為會通向比較偏僻的地方,畢竟不能讓人輕易的發現這個密道所在,只是門被打開後,我看到的只是一間房,一個出乎意料的地方,看這間房的擺設,又加上前幾日藍君邪所說,這間房應該是他的房間才對,我沒有問谷焰,有些事情我並不想過多的了解。無知才是福吧。
我回頭看向那密道的門,原來只是間兩間分開的書櫃,谷焰移動了一下書櫃最下角的一個花瓶,門便慢慢合上了,有些事情我還是想要問清楚。
「谷焰,等下小竹如何出來?出從密道之中出來嗎?」
「少爺請放心,小竹會從邪虎堡正門迎娶進門,堡主一切都打理好了。」谷焰話很少,只是簡單的交待了一下,便轉身拉開房門走了出去,我見他並無多言,也隨他出了房門,我想這谷焰定是藍君邪身邊最信任的人,不然也不會讓他熟知這條密道的機關所在。
我特意的注意到谷焰在地道行走時左右的用手按過些什麼,那一定是能致命的機關,怕也是為了防別人發現密道吧。
收回心思隨著谷焰穿過長長的走道,這里的風景相比起竹鸞樓附近真是遜色的多,約有些荒涼,空曠不已。穿過一道拱門,再看去已然變了樣子,右側是高聳的石蹲大門,兩棵三人圍抱粗般的石柱,四五米的石牆向從石柱邊延伸開,一眼看去不見盡頭,左側有如故宮般氣勢的大廳,門與大廳只隔了五十來米,十來米寬的道上,已經擺滿了桌宴,一條條紅綢從大廳的屋頂直牽至石門處,掛上密麻的紅燈籠,兩眼的喜字隨處可見,
來來往往的人群,我一個也不熟,放眼尋去也不見我指定要請的人,我轉身隨著谷焰進了大廳,那群正在向父親道賀的人士看到我身著紅服,皆笑臉向我走來。
「藍公子,恭喜恭喜,」一群人滿臉笑意的拱手向我道賀,太多陌生的面孔,讓我有絲不適應,我陪著笑臉一一拱手回應,慢慢的走到藍君邪身邊,他坐在正中的位置,獨具其上,我沒有說話,站在父親的身邊看向門口,人來人往,有的人已經坐在桌前等候開宴,再看天色已經接近夜晚,古代的婚宴大都設在晚上,這點從電視上經常看到,只是不知道我需不需要像電視上所演,要出去迎親?
「雲莊莊主雲義陽、雲莊大公子雲義龍到。「一聲叫喊聲,直接將我的眼光拉到門口,看不見別人,只看見了影,還有他身邊隨從的一個女人,又是她,鳳。
「玉裳樓老板,藍公子,藍夫人到。」藍海和玉,他們成親了?沒想到藍海會以玉裳樓老板的身分出現,那麼鳳又是以何身份?
「梅莊莊主梅清河、梅夫人到。」梅清河與火,他們成親了?又一樁意外。
他們幾人怎麼會一起出現,有什麼巧合是我所不知的嗎?我回頭看向坐在身邊的父親,他但笑不語,只是看著眼前越走越近的幾人。
「在下雲莊莊主雲義陽,恭喜藍公子,小小薄禮盡請笑納。」雲義陽揮了揮手身後一個隨從將一個用紅綢包著的小盒遞于我面前,我抬手接了過來轉手交給了身後的谷焰,我只信他,而且我也相信他會把這份禮物單獨放于一邊……我有絲疑惑,賀禮一般都會在入門時交給了一旁的下人,這雲義陽為何要將禮貌直接交到我手上?
「在下雲義龍,這位是我內人,恭喜藍堡主,。」「恭喜藍公子」鳳一旁向我做了一輯,她和暗影成親了?我心是一陣痛疼,雖然想得絕情自以為對他再無任何漣漪,但當真的听到他已娶妻時,心里還是不免有絲痛疼。
「在下梅莊莊主,這位是我的夫人梅雪。」火一陣扭列,向我做了一輯,便不再做聲,梅清河只是好笑的牽著他的手,一眼的寵溺,讓我好生羨慕。可惜我不是女兒身。
那幾人一一道賀後便轉身坐在了離門最近的那桌宴席上,藍海與玉也只是禮貌性的向我道了聲賀。
我很想開口問父親是用什麼樣的方法把他們全請了來?而且連梅清河都請來了?他怎麼會是梅莊的莊主?又或者我還有許多事情不知情。
夜有絲冷
「少爺,新娘子到了,要出去迎親。」谷焰在我背後提示了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