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見鳳手上的污血,身影已然奔向正在打斗的藍君邪身邊,劍直取藍君邪頸後,我連連向暗影揮去五枚金針,其中還有一枚帶毒的金針。
影已然知曉我的動作,連忙轉身以劍身旋轉擋下了我揮去的所有金針,本意對他我並未使出全力,只意在打消他對我爹的攻勢。影見我有意阻攔,當下揮劍向我刺來,我閃避不急,受了傷了左肩被他生生了削去了一片,血肉模糊。疼得有絲麻目。
爹見我再次受傷,已然失去理智。
身影飛至我身前直直向影胸前連續揮去不下十枚錢幣。影避防不急,只來得急擋下一半,身影已然中了我爹的暗器。只是他並未倒下,再看向他,嘴角已經滲出一絲絲血滴在他素白的衣襟上。
我有絲不敢相信,他居然對我下如此毒手,可是想到我並不是藍夢便一切都釋然,他終究愛的是藍夢,而不是我。
處于混戰中的谷焰已要逐漸的領于上風。再觀那群黑衣人,已所剩無已,有些殺人見谷焰招招直取人心窩,已經有絲膽怯。
那雲義陽卻一直站在人群中不動分毫。我猜不透他到底在想什麼,但我想他可能是最難對付的一個。
爹並未收手,手中的暗器像發不完似的向谷焰身邊所剩無已的黑衣人揮去。招招直取人喉嚨。
但見那幾人應聲倒下,谷焰已經退回到我身邊,左肩上的傷口早在爹退至我身邊時就已經點了穴道止住了流血不止的傷口。
影掙扎著自我眼前慢慢站穩,雲義陽已經到了他的身邊,鳳的右手是不可能再揮出暗器了,再看身旁的谷焰和爹,兩人身上並無明顯的傷痕,只除了我一個人傷得比較慘,我們的情況還算明朗。
「谷焰,看好少主。」爹如同以前冰冷的聲音自口中說出,我心下當是一喜,爹總算恢復了當日邪虎堡的模樣。
谷焰攙扶著我坐在了身後的寬椅上。便站在了我身側,我有些擔心爹,「谷焰,你去幫我爹吧,我沒事,」
「少主,堡主不會有事的。」谷焰一臉自信的看著藍君邪,我倍受感染,也便不再做聲。
影最先動手,以軟劍直取藍君邪胸前,雲義陽側低身揮向藍君邪底部,爹輕身一躍,已經退後的數米,連連揮出數枚錢幣,全是帶毒的,因為是暗青色。我有絲緊張。擔心父親也擔心暗影,不由得暗自譏諷了一下自己,真是個賤骨頭,左肩都快被人生生切下,居然還會擔心他。
那雲義陽自是卑鄙,竟然將身邊已然中毒的鳳檔于身前,接下了爹揮去的十枚錢幣,影自是未停止攻勢向爹刺去,爹似乎有一陣恍惚,竟然未躲開影刺來的軟劍,硬生生的接住了暗影刺去的軟劍,我心中一驚,與谷焰飛跑過去,接住爹有絲下滑的身形。
雲義陽並未收住攻勢,這次直接向我襲來,谷焰飛身上去接住了雲義陽的攻勢,我再回頭看向爹,鎖骨下側居然被劍刺穿,只覺爹突然翻身站起直直向我身後揮去一枚金色暗器,我從未見過。回頭看去,但見影不知何時已經處在了我身後,刺只離我背後數寸之遠。
那金色暗器直直擊中了影握劍的手腕,沒入其中,再見時已不見金色,竟然埋在了影的手腕之中,劍直直的掉落在地。我心中已是一腔怒火。「你這個混蛋,當日你答應過藍夢什麼?」
影並未出聲,只是淡淡的看著上方,似乎對這世上已無所眷戀。
「你當日答應過我,一命換一命,放過我爹,如今你一再傷害我,一再將我對你的感情輕易的踐踏。我恨你,我恨你。」怒吼伴隨著眼淚隨著眼角模糊了我的視線。
「月兒。」爹有絲氣虛的呼喚聲喚回我狂怒的心。我回頭看向不知何時已經倒在地下的父親。
撲身上前,緊緊的抱住他,我的父親。
「爹,你答應過月兒,不會死的,不會死的。」我輕輕的用手抹去爹嘴角流不停的血,痛恨自己的沒有一絲內力可以救他。
「夢兒,」爹有絲恍惚的探起手向我的臉頰拂來。
「爹,我是夢兒,我是夢兒啊,當日我答應過你,一定會再次出現在你面前,如果當日我不求你放過他,今日你也不會被他所傷,我恨我自己,為什麼我要是藍夢,為什麼,為什麼……」一身身的怒吼,蓋不住的傷痛,我緊緊的抱著爹越見軟弱的身體。
我知道為什麼爹剛剛會身形停下沒來得及擋下暗影的那一劍。因為鳳,因為該死的鳳易成了藍夢的模樣。
「都是月兒不好,如果月兒不將武功傳給暗影,夢兒就不會死,爹也不會傷心,都是夢兒不好,都是我不好,」喃喃的聲音自我口中說出。身上的傷痛已然麻林。心卻一片片的被人撕扯。痛疼不已。
胸前已分不清是我的血還是爹的血,素白的衣服已被染成鮮紅。爹的眼楮似乎已經閉上,我有絲難以呼吸,想要輕手探向他的鼻際,輕舉的手卻不敢放下,怕自己得到不想要的結果。
輕輕的放在爹的胸前,一片寂靜。沒有了心跳的生命。
「不~~」我一陣撕吼。猛搖著懷中的人。「不~,不,,我不相信。」「不……不……」淚水如線珠般一滴滴落在爹已經快見慘白的臉上,和著血,染紅了我眼中的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