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寢室,夏小諾頭有些發暈,又想嘔吐。從小到大,頭痛像惡魔一樣的纏繞著她。她怎麼也擺月兌不了它。去醫院做,一切都很正常,含著眼淚笑得愈加燦爛。可在這種虛無的正常里,她有一種莫名的恐慌。仿佛下一刻就會隱去一般。沒去上課,安沫沫告訴她,老師點名她會幫她請假。晚上韓景然打她手機,他問她有沒有事。她說你放心吧,我不會有事的。其實她想說︰我要你抱著我,永遠不要松開。可最後,她還是優雅的按了電話。
這段短短的感情插曲,夏小諾就當它是一場處心積慮的小感冒,但這依然是她想要的。如果說,韓景然在夏小諾的心里,曾經讓她有一絲絲疼痛的話,那麼她那點小小的傷口已經在一夜之間愈合了。她也想過,這可能只是個華麗的傳說,它僅僅屬于記憶。那麼,她就當它是一件發神經時買下的衣服,第一眼有要的**就要了,管它以後穿不穿。人們都避免不了做糊涂事。每個人都做過的糊涂事,但這應該算不上糊涂了吧?沒有參照就沒有愧疚。
那一夜夏小諾做了夢,夢中的情景非常逼真,清晨醒後夏小諾發覺,那個夢簡直就像她和韓景然互相為伴的紀實電影——他們一起聊天,一起散步,一起游戲,他們真的就像一對相依為命的恩愛戀人。她愛他,他順從她,也依賴她。每一個清晨,每一個午後,每一個黃昏,韓景然都屬于她。夢中的韓景然,她的韓景然。
那夢的結尾不夠理想,後來,韓景然就突然對她漠不相識了。她哭了,哭醒了,醒來後她急急地穿衣服下床,天還沒有全亮,四周靜靜無聲。她靠在走廊的牆壁蹲了下來,心酸的回顧著夢境。
一覺醒來,天亮的時候,她不是一個完整的自己,可生活依然繼續。身邊的一切都還是原來的樣子,抑或混亂抑或頹敗地進行著。她照常吃飯睡覺上網逃課。沒有什麼改變……夏小諾,原本純淨的瞳孔中盛滿了掙扎與憂郁,但是,這樣會更讓她渾天黑地,于是她撫模著自己的眉心,說︰我好喜歡現在的這個樣子。
晚上她打開電腦。看一部愛情電影,看著看著她有點難受了。韓景然他是屬于她的嗎?他能把心交給她嗎?不管以後怎樣,她想唯一不變的,她還是會去買隻果,一如既往的削皮喂給他。
韓景然和夏小諾見面的次數越來越少。他太忙了。每次見面他都會給她買一件禮物。一開始她是不怎麼習慣收別人的東西。韓景然笑著說︰夏小諾,你就不怕傷我的心。她笑得一臉幸福。韓景然見她還是會買東西給她。有時候是一本書有時候是制作精美的工藝品。這個男人對她越來越好。他是個好情人,他像父親一樣溫和像大哥一樣體貼像情人一樣瘋狂。
桌子上的小什物多了起來。安沫沫說想不到我們的夏小諾竟然是頭號危險分子。各種年齡的男人都對你趨之若鶩的。你簡直快成「單身公害」了。她勉強笑了。她和韓景然的事情她已無力去仔細揣摩。只是她有些恐懼。以後他們會怎麼樣?
韓景然越來越愛吃她做的菜。燒土豆雞塊的時候,她放入大把的花椒和野山椒。辣得他直吐舌頭還是狼吞虎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