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和狽是兩種不同的生物,這點已經證實過了,但是沒有證明的是這兩種生物在一起之後會發生什麼。
當然不會生出另一種生物……
王雷和林天闊現在就充分的證明了,狼狽在一起之後的結果。
看著王雷肚子纏繞的紗布,一直延續到背部,林天闊嘖嘖的說道︰「雷少,是誰把你傷的這麼重?他想作死嗎?」
王雷心中冷哼一聲,表面卻不做聲︰「還有誰,一中三少唄。」
听到三少,林天闊冷冷的說道︰「狗屁的三少,那是我們抬舉他們。」
王雷知道林天闊喜歡安紫並被康家笛侮辱的事,于是順藤模瓜說道︰「听說你喜歡安紫?」
林天闊點頭,然後問道︰「雷少找我就是為了問我喜不喜歡安紫?雷少可真是清閑啊。」
林天闊的嘴里滿是挖苦,但是王雷不在意的說道︰「當然不是了。只要是因為看不過康家笛的樣子,心里想著兄弟你太憋屈了。」
「怎麼?你有很好的建議?」林天闊挑挑眉頭。
「呵呵,我只是看不過去罷了。」
林天闊也听出了王雷話話中的意思,他做到床沿上,說道︰「那雷少是什麼意思呢?」
王雷眼神灼灼的說道︰「大家都是聰明人,敞開了天窗說亮話吧。」
「你想要什麼?」林天闊說道。
「我想要三少換人。」
林天闊重重的挑了挑眉頭。這意思再清楚不過了,不過讓三少換人,可不是嘴上說說這麼簡單的。
「你覺得你會成功嗎?」林天闊說道。
「這些不用你考慮,你只要答應就可以了,剩下的由我來安排。」
「那我有什麼好處?」
「你會成為三少之一。」看見林天闊似乎並沒有多大的動心,王雷說道︰「沒有了康家笛,誰還敢和你爭安紫?再說,到時候我肯定還會幫你一把,安紫還不會心甘情願的愛上你嗎?」
林天闊回味了一下其中的「奧秘」,然後笑道︰「真是充滿誘惑。」
「你的意思呢?」王雷說道。
林天闊沒有直接回答他,而是展平了白色的被單,說道︰「以後我可能要經常來看雷少了,雷少可千萬別再灑玻璃了,不然我還以為雷少不歡迎我呢。」
王雷露出詭異的笑容。
兩人同時笑了起來。
林天闊用行動證明了他的意思,他加入。
上午又與莎娜大戰了三百回合,最後葉函求饒,莎娜才讓他去做飯。
飯後。
葉函從廚房出來,對莎娜說道︰「我要去看安紫,你去不去?」
莎娜看都沒有看葉函一眼,專注的盯著電視。可是在葉函說到安紫兩個字的時候,她臉上不自覺的更加冰冷了。
知道無果,葉函嘆了口氣。莎娜的性格不知道怎麼這一階段變得越來越冷,除了封魂師以外的事,不管葉函怎麼說,怎麼哄,莎娜都是一副冷冰冰的臉色。
「那我先走了。」葉函說道。
十分鐘之後。
安紫在特護病房,除了主治醫生那個教授知道安紫是什麼「病」以外,醫院里的人全部不知道。
夕子坐在床上,一臉溫柔的用濕毛巾擦拭著安紫的額頭。
霍嘉還是老樣子,抱著柳葉刀坐在一邊,像是在休息,但是他的頭卻時不時對著安紫抬抬。
小四站在霍嘉的身後,眼楮緊緊盯著周圍的一切,仿佛下一秒敵人就會突然出現。
敵人出現了,葉函推開門走了進來。
「還沒有醒嗎?」葉函問道。
「快了。」嘴上說著,但是夕子手上的動作還是不停,仔細的為女兒擦著臉。
葉函做到了霍嘉的身邊,一臉擔心的看著床上躺著的安紫。
她像一個睡美人一樣躺在那里,很需要一個王子給她一個浪漫的吻,把她從睡夢中喚醒過來。
葉函高舉自己的右手,嘴里大喊︰我是王子!讓我來救她!
可惜那是他的幻想,誰讓葉函沒有白馬,也沒有王冠和寶劍呢。
正在自己幻想中,葉函突然听到了聲輕輕的嚶嚀聲。
安紫終于醒了。
長長的睫毛動了動,然後眼楮便睜開了。
「媽。」安紫沙啞著嗓子說道。
夕子趕緊把水杯遞給她。葉函起身,從後面托住安紫的後背,把她扶了起來。
夕子看了葉函一眼,不說話的把水杯里的水慢慢倒在安紫的嘴里。
咕嘟咕嘟——
安紫渴極了,小手抓住水杯就不放,直到水杯里已經沒有水了之後,她才停了下來。
安紫這時才注意到一雙大手按在自己的背上,然後就看到了葉函微笑的側臉。
她小臉紅撲撲的對夕子說道︰「還渴。」
聲音輕如蚊子,沒有任何空氣波動。
夕子起身想要去拿水,但是霍嘉卻變魔術一樣在桌子上又放了三個裝滿清水的水杯。
安紫眼中閃淚的說道︰「謝謝霍叔叔。」
霍嘉擺擺手,說道︰「孩子,你太苦了。」說罷,霍嘉嘆了一口氣,別過頭去。
「先喝吧。」夕子輕聲說道。
安紫這才拿起水杯,又往嘴里不停的倒著水。
直到兩杯之後。
「不要喝太多了。」葉函說道。
安紫听話的放下手中的水杯,輕輕吐了一口氣。
夕子溫柔的模住安紫的手,說道︰「還疼嗎?」
安紫知道她說的是什麼,搖搖頭,說道︰「不疼。」
這時,霍嘉說話了。
「那個教授是這家醫院的院長,剛才國外留學回來,專職主刀醫生。」
葉函看著霍嘉說道︰「眼光不錯。」
听到葉函另類的稱贊,霍嘉抽了抽嘴,不回答葉函的話。
安紫閉上眼楮休息了一會,把頭靠在了夕子的懷里。
嚓——
霍嘉和小四走了出去。葉函模模鼻子,心里想著自己是不是也該出去了?總不能打擾人家母女說心里話吧。
「那個……我去一趟衛生間。」葉函笑道。
「你留下。」夕子說道。語言威嚴,而且還有一種不容置否的意思。
剛剛抬起腳的葉函訕訕的坐了回去。不知所措的坐在那里。
夕子把安紫扶起來,小聲的說道︰「咱們一會就回家。」
安紫點點頭,說道︰「那些人知道我們在這里了嗎?」
「沒有。」葉函接話道︰「他們都不可能說出去了。」
意思很明顯,他們都已經說不出去了,因為他們都成了死人了。
夕子和安紫對視一眼,夕子柔聲說道︰「暫時我們還是安全的。」
「嗯。」安紫說道︰「媽,我想……」
「你想去燕京,對吧?」夕子笑道。
安紫絲毫不驚訝夕子猜出她的想法,說道︰「是的,我想去燕京。」
夕子又把安紫摟在懷里,輕輕說道︰「為什麼?」
「沒有為什麼,就是想要去看看。」
房間中沉寂了下來,葉函好奇的看著這對母女。
良久,夕子嘆了一口氣,說道︰「去就去吧,大不了提前幾年。」
轉身又對葉函說道︰「你陪她一起去。」
憑什麼啊,憑什麼啊,我又不是你女婿!
「好。」葉函乖乖的說道。面對夕子,他有另一種無力的感覺,像是天生一樣在氣勢上被夕子壓制。
「化魂者的事我和安紫也知道一些。霍嘉就是化魂者。」夕子說道。
葉函也不驚訝,夕子應該早就知道化魂者的存在了,只是葉函不明白她為什麼和自己說這些?
「知道我為什麼讓你陪安紫去嗎?」夕子問道。
「可能我長的很帥,又有經濟能力吧。」葉函想到。
葉函搖搖頭,說道︰「不太知道。」
夕子一笑,說道︰「我知道你也不是普通人,可能也是那了不起的化魂者。霍嘉那時遇到你的時候便說你有能力幫助我們,在半信半疑的情況下我們住進了你家里。」
安紫趴在夕子的懷里,閉上眼楮靜靜的听著。
「本來霍嘉也懷疑自己的決定,直到你妹妹的出現。」夕子笑著說道︰「你妹妹也不是普通人。霍嘉對我說,他見到你妹妹的一刻,仿佛自己的肺不能呼吸了,全身的力量都繃得緊緊的,就像老鼠遇到貓一樣。這之後,霍嘉才堅定了原來的想法。」
「那為什麼不讓霍嘉陪安紫去呢。」葉函問道。
夕子解釋道︰「第一,霍嘉是我最信任的人之一,他最主要的任務便是誓死保衛我的安全,直到燕京的事處理完。第二,我看得出你妹妹在訓練你,而且霍嘉說你的提升空間很大,超越他只是時間的事。你有保護安紫的能力。第三……」
夕子說道這里笑了一下,說道︰「第三,你和安紫一樣大。」
安紫睜開眼楮,和葉函大眼瞪小眼。
這第三點和葉函陪安紫去燕京有半毛錢的關系嗎?一樣大怎麼了?您這是在歧視霍嘉大叔的青春啊。
「同齡人之間的共同語言有很多,我可不想讓安紫孤單的去燕京。」
確實,霍嘉的話的確很少,而且他的眼楮又不方便,的確是有些麻煩的。
夕子把安紫從懷里推出來,站起身說道︰「你們先聊,我去接杯水。」
嚓——
夕子出去了。
曼妙的身姿消失了,葉函扭頭看著桌子上還有的一杯水,疑惑道︰「這不是還有一杯的嗎?」
「笨蛋。」安紫心里說道。
但是突然之間房間里只剩下兩個人還是有點不好意思的,特別是一男一女。
葉函這時才覺得現在的房間竟然有一種曖昧的感覺。
「那個……」葉函說道︰「你還渴不渴?」
安紫翻了他一個白眼,說道︰「我都喝了三杯了。」
「這樣啊。」葉函撓撓頭說道︰「那你餓不餓?」
噗嗤一聲,安紫笑了出來。
「笑什麼?」葉函瞪大眼楮。
安紫捂著嘴笑了幾聲,好笑的看著葉函說道︰「我發現你有時候很聰明,但有時候卻傻的可以。」
「我哪里傻?」葉函愣愣的問道。
安紫笑的更歡了。以至于咳嗽了幾聲,又喝了幾口水才恢復下來。
安紫拍拍胸口,說道︰「說好陪我去燕京了。」
葉函想了想說道︰「什麼時候去?」
安紫搖搖頭說道︰「早呢,我想去,但是還沒有準備好。」
「要準備炸彈還是原子彈?」葉函很想這樣說。可惜即使他說了,他也弄不到這些東西。
「那就準備好再去。」葉函的事還有許多沒有解決,最最重要便是天毒蜥的那個條件以及他身上十分之一的天毒。
這可是生命大事,不是鬧著玩的!
葉函覺得現在是不是該抓緊時間消滅孤魂了,不過附近的孤魂貌似都躲了起來,想找到它們可不是簡單的。
「我想現在就出院。」安紫突然說道。
「不行。」葉函斷然說道︰「你現在能醒過來已經是大運了,而且那人用的雖然是劣質的狙擊槍,但是對身體的損害還是不小的,你要多在醫院休息。」
看著葉函誠真的眼神,不可置否的態度,安紫也只好答應下午再出院。
「她醒了?她醒了?!!」
「讓我進去,讓我進去!」
門外突然響起一陣驚呼聲,然後便听到那聲音的主人好像跌倒在了地上。
葉函和安紫對視一眼,葉函說道︰「我出去看看。」
拉開門,葉函看到了跌倒在地上的那個教授,小四冷冰冰的看著他,霍嘉默不作聲,只是擋在門前。
夕子也走了過來,看到這邊的情況出聲問道︰「這是怎麼回事?劉教授你怎麼摔在地上了。」
夕子剛想把教授扶起來,但是劉教授卻快速的起身,說道︰「沒有事,沒有事,是我自己摔倒的。對了,你女兒是不是醒了?能讓我進去看看她嗎?」
劉教授一臉渴望的看著夕子,他那帶著眼鏡的臉上竟然出現了哀求之色。
葉函察覺不對,病人醒了大夫沒有必要這麼高興吧?
不待夕子出聲,葉函走到劉教授身邊說道︰「你為什麼要看她?」
隨即,全部人看向了劉教授。
「我,我……」劉教授「我」了半天,突然大喊︰「這是一個奇跡!」
葉函挑挑眉頭,說道︰「什麼奇跡?」
「是這樣的。」劉教授拉著葉函的手開始滔滔不絕的說道︰「你要知道她受的是什麼傷,是槍傷!子彈已經傷到了內髒里,昨晚我做手術,沒有一個助手幫我,我一個人完成了手術,其實這是不可能完成的,當時出血的程度是輸血不可能彌補的,但是你猜我看到了什麼?」
葉函看了看周圍,好在是特護病房,一個人也沒有。
「我看到血流出來以後她的肌肉竟然開始松弛,然後打在內髒里面的子彈被肌肉硬生生的擠了出來,就連子彈的彈片也一個不漏的擠了出來!接著她的肌肉開始急劇萎縮,一看就知道失去了養分,當時慌忙之下我把血液一股腦的都倒在了她的身上,驚奇的是肌肉開始吸收血液,漸漸的她的肌肉又恢復了原狀,原本大面積開口的開刀痕跡自己愈合了,根本不用我自己去縫!!」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