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後哪里老了?一點也不顯老。『**言*情**』」這時雲驚鴻接過話茬,我暗松了一口氣。
「你呀!」皇後笑道。
這時,外面傳來太監的聲音︰「陽王、宏王到!」
皇後臉上的笑意收斂了一些,我心中暗道,看來這陽王不怎麼受歡迎嘛,卻不知道那宏王又是什麼人物。
殿外進來兩人,前者眉目疏朗,氣宇軒昂,雙眼如寶劍出鞘,亮得懾人;後者錦衣玉帶,、英姿颯然,臉上帶著玩世不恭的笑,可是我一看那雙明亮眼楮,便知這也非簡單人物。雲驚鴻就要和這些人爭太子之位嗎?
我和雲驚鴻都站起來,那兩人也和我們先前一樣,向皇後行了禮,然後向雲驚鴻招呼了一句︰「二哥。」雲驚鴻排老二嗎?這我倒不知道。
「三弟、七弟。」簡短的四個字,雲驚鴻的臉上平靜的沒有波瀾;然後望向我,「這是我三弟驚羽和七弟驚雁。」我點了點頭,上前見禮。
「妾身雲陌氏見過陽王爺、宏王爺。」出嫁前和梁嬤嬤學了禮儀,如今倒不尷尬。
「嫂嫂快起,真是折殺小弟了」後面那人搶先道。微帶笑意的聲音,我卻不感到溫暖;按我的猜測,這人應是宏王,那另一個就是陽王了。
起初覺得雲驚鴻夠英俊的了,如今見了陽王和宏王,認為他也不過爾爾。
「秀娥,賜坐。都別站著了,坐下吧。」皇後的聲音響起,我們齊聲說道︰「多謝母後。」然後坐下,陽王和宏王則坐到了我們對面。
「雲王妃容顏嬌艷,氣韻高貴。二哥好福氣啊!」宏王此時開口道,明明是夸贊的話語,我卻不喜歡這幾個形容詞。回到︰「王爺謬贊了。」
「將來七弟也必可以娶一個美貌賢惠的妻子,何必在此眼熱呢?」雲驚鴻開口,嘲諷的意味鮮明。
「陽王爺的小王妃呢?怎不和你一起來看本宮?」還不等宏王回答,皇後已經出聲,聲音里帶著不悅。
我忽然現,這皇後可不是能忽視的主。
看來我的猜測對了,這人果然是陽王。
「璃月最近身子弱,此時還在休息。」雲驚羽開口道。一听此言,我忍不住想笑,如今都是什麼時候了,作為王妃居然還沒有起床,我心中不禁得意,向雲驚鴻望了一眼,卻見他的眼中閃過一絲冷色。
我不解其意,現下又不能問他,便懶得深究。
「哼,只怕是太懶了吧。還是我們然兒好,這麼一大早就來看望本宮。」皇後悠悠的開口,我卻滿心無語。
「誰的身子都有不適的時候,想必陽王妃也並非有意不來看望母後,母後不必介意。」我謙恭的道,雖然此話不得不說,我卻不想太過虛偽,更何況在帥哥面前也要保留完美形象的不是?
「哈哈,只怕我那位小嫂子日日身子都不適。」雲驚雁戲謔的笑道,我一時竟看不出他的心思,他不是陽王一黨嗎?
雲驚羽瞪他了一眼,雲驚雁只是一笑,並不在乎。
我和雲驚鴻對視一眼,正想這尷尬的局面該怎麼收場,忽然外面又傳來太監的聲音︰「驚瞳公主、驚鶯公主到!」
我挑挑眉,今天來的人還不少嘛,是沖著我來的嗎?哎,這老皇帝真是和鳥干上了,還有個驚鶯公主。
殿外進來一位佳人,一身紫衣,當真是「花容裊娜,玉質娉婷;眉掃半彎新月,星眼渾如點漆,標格似雪中玉梅樹。」只看得我呆了,一直以為自己風姿清絕,如今卻是遜了這公主一籌。
再看後面那公主,雖非傾城傾國,卻也容顏秀勝月,說不出的嬌美。我不由得感嘆,這皇宮真是養人哪!心中不僅受了些打擊。
兩人也向皇後行了禮,那絕代佳人乃是驚瞳公主,皇後親切地問道︰「瞳兒今日來的倒早。」驚瞳笑道︰「母後,二哥成了親,我自然要來拜見這位嫂嫂的。」
我走上前,微微躬身,說道︰「妾身雲陌氏見過驚瞳公主、驚鶯公主。」、
驚瞳立即扶起我,說道︰「嫂嫂你長得好美啊!」說著還笑著望了雲驚鴻一眼。
「妾身哪比得上公主傾國傾城」我的嘴角揚起一絲微笑,「倒是不枉了驚瞳這個好名字。」
「嫂嫂你真會開玩笑。」我對這驚瞳公主很有好感,她讓我覺得很輕松,不像雲驚雁總是話里有話。
我和驚瞳與皇後聊得甚是投機,驚鶯偶爾插上幾句;只是雲驚鴻她們幾個男的只是隨口敷衍著。
大約兩柱香的時間,皇後讓我和雲驚鴻去拜見皇上,我們也就散了。
雲驚鴻一直牽著我的手走出坤寧宮,後面跟了不少奴才,剛才和驚瞳聊得起興,差點忘了身邊還有這麼一位夫君,現在這叫個郁悶啊!
「咱們去哪拜見皇上?」我小心翼翼問著,順勢將手抽了出來。
雲驚鴻似乎渾然不覺,說道︰「去清涼殿。」
我們依然沒有坐轎,清涼殿就在坤寧宮的南面,向里通報了以後,皇上宣我們進去。
這里並非上書房,但皇上似乎也在批閱什麼東西,年紀與我爹爹相仿,都是五十多歲;他見我們來了,放下手中東西,眼中放出一絲精光;我和雲驚鴻一起上前行禮,我的心中甚是不悅,今天行的禮可實在不少了。
「免禮。」比皇後還要蒼老得多的聲音,都說皇後是皇上的原配,怎麼兩人年紀差距這麼大。
皇上看著我,說道︰「好,很好。」然後賜了很多東西,便讓我們退了出來。
雲驚鴻說帶我去御花園逛逛,遣開了身後跟著的太監,而我的心根本不在游玩上。
皇上未和皇後一起見我們,已經讓我起疑,如今又這麼冷淡,是皇家天生薄情,還是什麼緣故?我開口想問,又覺得不妥,于是轉了一個彎道︰「王爺,那陽王爺是怎麼一回事?」
「你是不是覺得他英俊非凡,非我能比?」哪知雲驚鴻開口便是這麼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