菁衛帶著我策馬揚鞭跑出了一段,我便淺淺的睡著了。菁衛有些怕了,便號了我的脈。我的身子火一樣的燒著,有些奄奄一息。
通往呀哈師國的城門早已經關閉。城門上密密麻麻的弓箭手做好了準備,只等一聲令下。
菁衛的嘴角帶出一抹苦笑來。敵不犯我,我不犯人。十年前的一場血雨腥風即將重新上演。他把我抱的緊了,我小小的身子緊貼著他。帶給他生的希望。
菁衛模了一下腰間的酒葫蘆,便放棄了。牡丹不要他喝酒他記得。
殺戮開始,頓時萬箭齊發。
菁衛抱起我借著馬的彈力跳過城牆步步上進,他的身體散發出光彩奪目的眩暈來,近身的羽翎劍改了方向紛紛墜地。菁衛攜我跳上城樓。擋過迎面而來的刀劍,面前幾個弓箭手接不下菁衛單手一掌吐血而死。菁衛用腳勾起一把寒光劍。頓時劍飛人舞,此時再也分不清是劍是人,只見身影瞬息莫辨,妖邪鬼魅。
地上幾個人頭滾了開來,菁衛劍劍封喉。其他的人開始往後擠靠了,幾個哆嗦者扔了刀劍從城樓跳了下來。
「我是菁衛,要來的一起上。」
菁衛溫柔的看過我,帶出淒苦的笑容。城樓上的人越聚越多,四周一下子聚了更多的人。
菁衛撫了我的臉。再忍一會寶貝。我這就帶你出去。
血漿再一次滿地流淌。菁衛深藍色長衫此刻印上紫色的飛花,朵朵炫美壯麗。人一批批的倒下去,又一批批的沖上來。
菁衛笑了。殺他一個微不足道的人何須動用三千死士。費爾立真是太看得起他了。這個費爾立是牡丹的哥哥,想必也是為了奪權吧。菁衛的心口又傳來一陣痛。想當年他的胞弟菁華所做的也是這麼決絕。
菁衛的一閃神,手臂被砍了一刀。鮮血繼續打濕長衫。菁衛皺了一下眉,劍上啐有毒。他迅速的用右手止住穴位。惱怒之下連著砍飛了三人。眼前一人礙眼被一腳踢下城樓。菁衛的內力用不上了,只能死拼。見鬼殺鬼,遇魔降魔。
外圍突然慘叫聲起,連著倒下一片。一黑衣蒙面人身手矯健,招招斃命。和菁衛來了個里應外合。不一會兩個人便合攏了,蒙面人看了一眼弱息的牡丹。便對菁衛道,
「你帶她走。我斷後。」
菁衛冷喝道,「給我滾,別再讓我看見你。」
蒙面人沒有要走的意思,和越來越多的死士糾結在一起。菁衛感到有些吃力,便抱起我殺出一條道來,轉身繞過城樓跳了下去。
身後的劍又開始嗖嗖的齊射過來,菁衛用袖子擋過疾步穿過甬道,往呀哈師國奔去。
蒙面人廝殺開一大片。忽聞尤丞相帶了人馬前來捉拿刺殺大皇子的刺客。
蒙面人飛身跳下挾持了尤丞相。尤丞相嚇得大叫道,「你們都住手。壯士手下留情。」
蒙面人推出一掌尤丞相便一頭栽下馬來。那蒙面人奪了馬狂奔而去。
尤丞相大叫起來,「抓住他,大皇子說了全部殺死一個不留……」
菁衛從懷里拿出一丸藥來,給我喂下。我的身子燙的很,菁衛心疼的拿臉蹭著我的臉。我發出囈語聲,「渴。」
菁衛瘋了一樣抱了我進了一戶農家。此處是兩國交界之處人煙稀少,農戶看到他嚇得哆嗦起來。菁華粗魯的撞開農戶的房門將我放上床去,他掃視了農戶一眼。
「去舀了水來。」
菁衛從腰間模了裝銀針的錦囊來,他閉著眼楮剝開牡丹胸前的衣服。手哆哆嗦嗦的將銀針扎入。農戶舀了水進來,菁衛使了個眼色,農戶小心翼翼的將水放好退了出去。
菁衛扎完了針,看到我只是受了風寒便松了口氣。他喝了口水對著我灌了下去。我的小口遇到了甘甜便一點一點的吮吸了。
菁衛拿過被子來給我蓋上自己便坐在了床邊守著。他掃過左肩的毒傷,血漿變成了黑色還掛在手臂上。他試著運功將毒逼出來,可是毒性太深又救治過晚早已滲入心脈。菁衛微喘了一口氣,將自治的藥丸吞下暫且壓制毒性的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