菁衛跳下床,將自己穿戴整齊了。門外邵銀鈴已經徘徊了很久。
菁衛漠然的看著她。
邵銀鈴小心翼翼的說,「爺,這里不方便到我房里說。」
菁衛有些不悅,他懶得動彈。
邵銀鈴道,「小王爺那邊來了信件。」菁衛的眉頭緊皺了。便隨了邵銀鈴回房。
信條上面寫著,「牡丹是米昂徐國的長公主。務必悉心照顧。」
菁衛將紙條扯破了,嘴角帶出一絲嘲笑。
邵銀鈴又小聲的道,「天下會的兄弟們全部積集待畢,只等爺的一聲令下。」
菁衛冷聲道,「他們要做什麼。」
邵銀鈴是將軍府的女兒。她能做什麼,她既然能聚集這幫烏合之眾,當然是造反了。
邵銀鈴的眼神委屈的掃過屋內一角。
「爺,小王爺還有一封信是給臣妾的。他已經將米昂徐國的大皇子給殺了。眼下有兩條路可以走。一條就是揭竿起義。另一條就是扶了牡丹做我們的傀儡,從長計議。」
菁衛的眼神冷冽起來。
「你死了這條心吧。從現在起斷了和菁華的聯系。你要是再胡鬧下去別怪我翻臉無情。」
菁衛心里揪著牡丹,他不耐的轉身而去。
邵銀鈴被激怒了。她一下子跳到菁衛面前。
「爺,我是你的女人。今天你務必得給我個交代。」
氣氛凝固了。菁衛看著這個波光含水任性倔強的女人。他一字一句的說,「我說過你隨時可以走。」
邵銀鈴的心被傷著了。「我等了你十年,這不是我想要的。」
菁衛有些觸動。他確實不是一個合格的丈夫。這三個女人死死的抱著他不放,消耗了青春廝守著寂寞卻仍抱著一絲希望。
菁衛苦笑著,「我只喜歡牡丹一個人。你們又何必呢。」
邵銀鈴將眼淚抹去,「爺,我不在乎的。銀鈴既然當初選擇給你做妾就沒想著給你添麻煩。」
菁衛將頭低了下去。「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我怕傷了牡丹的心。沒有牡丹我會死的。」
邵銀鈴試著用手觸踫他。菁衛卻嚇了一跳。
「爺,你就把我當做牡丹吧。我只想給你懷個孩子。我只想做個普通的女人。」
菁衛潔癖般的退出一段距離。
「我中了情花毒。隨時可能死掉。」
邵銀鈴苦笑了,「爺這身子本就是百毒不侵的。如今卻栽在這一個情字上。情花毒只是一種心病罷了。只怕和牡丹呆的越久中毒會越深。她會傷害你的。」
菁衛听不進去繞開邵銀鈴。
邵銀鈴的眼楮里放出凶光,「信不信我會殺了她。」
菁衛的心痛了起來,一口血就涌了出來。
邵銀鈴瘋了一樣的撲過去。「爺,我不殺她。我死了也要護著她。你別嚇我。」
菁衛瞧著沾在手上漆黑的血跡。喃喃道,
「牡丹心里有人了。」
邵銀鈴堅貞般的叫起來,「你是我的丈夫,爺死了銀鈴也會跟著去的。我這就闖了皇宮給你尋了無情花去。」
菁衛一把拉著她央求道,「別去。我就是死也不服這無情花……我只想靜靜地守著牡丹。」
門被推開了。鮮鮮仇殺的走了進來。
一把冰冷的匕首就抹上了我的臉。
我睜開眼嚇得哆嗦起來。
鮮鮮猙笑著,「我破了你這張臉,看你還怎麼狐媚下去。」
我雖然恨這張臉但是劃破了會很丑的。鮮鮮的刀子翻轉著在我臉上觸踫著。我是真的怕了,這個鮮鮮心里有問題,她嫉妒自私惡毒殘忍。
我小聲叫著,「鮮鮮姐才不會這麼對我的。鮮鮮姐是菁衛的正妻,端莊大方賢惠柔和怎麼會和牡丹一般見識呢。怕是嚇嚇我罷了。再說傷了我對鮮鮮姐可沒什麼好處啊。你明著傷了我暗著可是傷了菁衛啊。菁衛中毒了,我要是有一點閃失他可是會吐血身亡的。」
鮮鮮的手直接松開了,刀子滑落在枕上。
我眨著頗為純真的眼楮。「以後我們是一家人了。你放心有我在菁衛會待你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