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睡了多久,我醒來了。
眼前出現了兩具門神。一黑臉一白臉。我咧開嘴給了他們一個虛弱的笑。我剛想坐起來心口就劇痛起來。我疼的叫起來。
費爾立攥著我的手趕忙又丟了。怕是弄疼我了吧。
他的眼楮有些紅腫可能很久都沒休息了吧。菁華在一旁笑著可能看我死不了了。
緊接著所有人陸陸續續都到了。
花魁緊緊地湊過來,感動的眼楮沁出淚來。
景一寶也笑著抿著嘴站在那里。
我的眼來回張望著卻不見了桃花。我張了張嘴景一寶就意識到了。
「桃花在給你煎藥呢。」
我听出了她的口氣,她和我一起用了桃花的名字。
我笑著說,「謝謝母親。他是我的桃花爹爹,我想當面謝謝他。」
費爾立直勾勾的盯著我看著,我有些不敢看他的眼楮。
花魁說,「讓牡丹再休息一會吧。」卻怎麼也拉不開費爾立的手。其實他攥著我的手很輕很輕。
沒有人敢讓他單獨和我在一起。因為我是醒著的我對他心有余悸。
費費過來直接推開他,那力道仿佛打在我的心上。我吃痛了一下。
費爾立的手隨著我的心痛松開了。菁華留了下來。所有人的眼里他是最安全的。
我問,「菁衛怎麼樣了。」
菁華的眼里閃過一絲復雜。
「他和你一樣需要靜養。」
我說,「謝謝你。」
菁華握著我的手,「我是你的丈夫,你知道我多麼愛戴丈夫這個詞。他神聖高雅生動甚至生命。」
我咧開嘴笑了,「我嫁給你。謝謝你救了我和菁衛的命。」
菁華苦笑了下,「救你的是桃花。你該謝謝他。」
我虛弱的笑笑。他的唇落了下來,輕柔而溫熱。
桃花站在門口親手端著煎好的藥。銀發瀑布般的垂落下來。白衣白袍素淨純淨。他笑著走進來把藥給了菁華。菁華趕緊推過手走開了。
桃花便落了下來。他用勺攪動著藥汁仿佛攪動一汪秋水。藥在他唇邊吹過送到了我的唇邊。我靜靜盯著他看著,這一次讓我看個夠吧。這個時侯他只屬于我一個人的。
我一口口的喝著藥,忘記了苦的滋味。
藥喝完了,桃花用手給我拭去殘留在唇邊的汁水笑著走開了。
我喊住了他,「桃花爹爹。」
桃花拿眼看著我溫柔而恬靜。
我說,「謝謝你救了我。我會記住你為我留下的銀白和集聚在我體內生生不息的暖流。」
桃花溫軟的說,「牡丹。你長大了。」
在我靜靜躺過了幾天之後,來了一個熟人。
我興奮的叫起來,「菁衛。」
菁衛見了大呼小叫的我,只是過來耗了我的脈。然後直接撩開我胸前的繃帶看了眼便轉身走開了。
我大聲的喊著,「菁衛。」
菁衛疑惑的看著我說,「你已經沒有了生命危險。只要吃藥傷口即可愈合。我再幫你配些藥你會好的快一點也不會落下疤痕。」
我依舊喊著,「菁衛。」
菁衛的眉頭皺了起來,「公主認識我麼。」
我的瞳孔開始放大了……菁華趕緊過來摁住我。
「牡丹。我七哥活過來的時候早已服下了無情花。你在他心底最深處封鎖起來了。」
我笑著問,「菁衛,你的心不會再痛了麼。」
菁衛輕輕搖了搖頭。他疑惑的看著我和菁華。
菁華笑著對菁衛道,「你們以前是認識的。她是牡丹。」
我苦笑了下,何止認識。我們是至親至愛的人呢。
菁華接著說,「牡丹是我為未過門的妻子。七哥今天算是重新認識了。」
菁衛淺笑了下便轉身走開。菁華的手攥著我的有些水了才過來親了我。
我說,「菁華,你真鬼。」
菁華扒在我的身上輕喘著,「我七哥這個樣子才是正常的。你不覺得他是快樂的嗎。銀鈴在外面等著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