鞋子被我揣在了懷里，沉甸甸的壓在了我的胸口。
我扭轉頭看向菁衛，菁衛也無助的看向我。言辭在我心中成型或許我會試著說出來。
「菁衛，我騙了你。我不是你的，孩子不是你的。屬于你的是鮮鮮艷艷和銀鈴姐。你也知道愛一個人的滋味，你怎麼會忍心傷害愛你的人呢？」
「不……」菁衛听不下去了他瘋跑過來抓著了我的衣裙跪落了下來。「牡丹，我是你的。我卑微的生命是你的。你可以不愛我，但是不能不讓我愛你……」
我抱起菁衛來，哄著這個微弱的男人。
「菁衛。你看你現在要當爹爹了。你還是三個女人的丈夫。你不能太自私，什麼狗屁的愛啊，愛就是承擔責任。男女之愛不叫愛。你的愛就是做個合格的丈夫和父親好好地過日子。」
菁衛恍惚的看著我，嘴角帶出一抹嫣紅的笑來。
「你說的我都知道，失憶的那段時間我確實在做我該做的事。可是你出現了，你破壞了我的心神，蠱惑了我的心智，喚醒了我的記憶，你甚至給了我希望……」
我又一次無語了。我喃喃的道，
「難道是我錯了嗎？難道我真是惑國的媚兒，勾人的妖精……。難道菁華沒有錯，費爾立沒有錯，菁衛也沒有錯麼。一切皆源于我？」
如果沒有我菁衛就不會背叛妻兒，如果沒有我費爾立就不會殺戮和心死，如果沒有我菁華依舊瀟灑快活……
可是沒有我，費爾立和菁華就會放棄了皇權的爭奪嗎？戰爭就不會在繼續嗎？我也是個受害者，我夾雜在這兩個男人里成了矛盾激化的催化劑。
我的心開始逐漸的變涼變硬。我冷冷的說，
「菁衛，我錯了。但願我不會一錯再錯了……」
菁衛見不得我這樣，他替我承擔著，替我辯解著。
「牡丹，一切都是我的錯。你沒有錯……。」
我的眼淚流了出來。我不該愛上菁華傷了自己，傷了費爾立，現在也傷了菁衛。
「牡丹，我想跟你和孩子在一起。不要離開我，不然我會死的。」
我拿眼楮張望著菁衛。菁衛繼續道，
「是心痛的死去。沒有愛了心也會跟著死去。」
菁衛迷離了，他閉上眼楮尋了過來。我的腰部被摟緊了，我在想要不要迎接這個吻。大腦容不得我的思考，便迫使我扭轉了頭部。溫軟的觸感在我的臉頰擦過，我的心口劃過傷痕。
菁衛，不要愛我。我只是一個無家可歸的棄婦，人盡可夫的妖婦。我的肚子里還有一個小可憐死命的糾纏著。這些東西都是我的累贅，我擺月兌不了于是我恨。
菁衛虛弱的氣息劃過我的臉，男人的身子羸弱的依靠了我。
驚天劈地的一聲炸雷把我和菁衛分開了……菁衛扶好了我立刻沖了出去，這一聲炸雷來的太過突然，我也沖了出去。
抬眼的天空濃煙正在迅速的卷起，府里的四角天空被黑霧籠罩著了。菁衛似乎是明白了過來握緊了我的手。
「這是火炮發射出的余震。軍事演練應該選在裴宣山的空地，火炮的射程大約10，000米。」
我的手在哆嗦著，費爾立就是這樣殺人的嗎？瞬間讓萬米之傾化為灰跡嗎？菁華會死的，菁華會沒有防備的。我有些傻了。
菁衛觀察著我驚慌失措的神色，一把把我摟在懷里。
「牡丹，我是不會讓你受傷害的。我帶你走，我們遠離戰爭……」
我不去，我哪也不去。我的嘴唇顫抖著發出幾個字來，「菁華，菁華……」
菁衛許久才轉過神來。他听得很清楚，我在關心一個男人。而這個男人卻是他的親弟弟。我還有一個身份，那就是和菁華的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