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瑜,阿瑜。不是所有站都是第一言情首發,搜索+你就知道了……你以後做我的新娘好不好?」尚在垂髫之年的崔覲與君瑜在床上玩著僕人摘來的青梅。
君瑜眨眨眼,看著眼前的崔覲,女乃聲女乃氣道,「那你不要這麼愛哭,我不喜歡愛哭鬼。」
崔覲點點頭,拉住她的手,「只要君瑜做我的新娘,再疼我都不怕,也不會哭了。」
「那好吧。」君瑜開心得笑了起來,「我最喜歡阿覲了。」
「我也最喜歡阿瑜了。」崔覲將自己手上的青梅遞給她,認真道,「說好了,阿瑜以後可不許反悔。」
手上的青梅被人忽然打落,君瑜抬頭,只見小姨站在自己面前,神色猙獰地看著她,幾乎是聲嘶力竭,「你們是親姐弟,不可以在一起!」
心好痛,君瑜覺得心好像被撕裂一樣,怎麼會這麼痛。
恍然間,場景似乎換到了她出嫁那年。
崔覲跪在娘親的院子里,伏地哽咽,「姨母,不可以把阿瑜嫁進安王府沖喜,若禮王得勝,您讓阿瑜如何自處,即便黃府不受牽連,阿瑜……也會……」
「如今黃家與禮王,穆家已經是不可分割的一體了。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況且,我已經向禮王求情,以後事成,必然留阿瑜一命。」崔蘭從黃夫人的房間走了出來,冷冷道,「阿覲,父親在天之靈還看著你呢。崔家列祖列宗還要你發揚光大崔家……」
「姐姐……當真要做得如此絕?」崔覲抬頭,音調忽然變得平靜。
崔蘭被他看得有些慌張,「你莫怪我,我這樣做也是為了保全姨母與整個黃府,若阿瑜不嫁去沖喜,黃家幫著禮王藏匿軍械的罪名也是夠誅九族的了。」
「罪不至此,若非禮王故意棄掉黃家這枚棋子,黃家不可能這般被動。」崔覲默默地站起來,手攥得很緊,「你們是故意的。」
場景又變了京城安王府後院,齊 ,白子墨與崔覲坐在涼亭里神色嚴肅。
「我願意奉上禮王等人私自藏匿軍械,意圖造反的證據,助太子與王爺一臂之力。」崔覲從袖中掏出黑色的卷軸,面無表情地遞給齊 。
「哦?本王很好奇,是什麼讓崔兄改變心意?」齊 抱肩,示意一旁的白子墨接過卷軸,眼楮里透著狡黠的光芒。
崔覲唇角勾起一抹笑意,卻十分的苦澀,「王爺,家姐跟錯了人。以後難免不會被牽連,想必王爺也不忍看到。況且,我並非沒有條件。」
齊 的表情在听到崔蘭後微微一滯,卻還是示意崔覲說下去。如今戰局詭譎難猜,得到崔覲無疑是一大助力。
「王爺正人君子,阿瑜嫁給你情非得已。希冀王爺不要勉強阿瑜,如今朝堂上的風雲詭譎不過三年便得分曉,屆時崔覲望王爺給阿瑜自由以及保全黃家。在這三年里,王爺請好生待君瑜。崔覲這輩子最欠的人便是她了。」崔覲緩聲道。
「去年崔兄你退婚的事情鬧得沸沸揚揚,听人說,你很不滿意司徒三小姐的性格?」白子墨已然閱完手中的卷軸,的確是誠意之作,不過此事尚且存疑,年前,崔覲拒婚的事情幾乎是櫟陽城的上至達官貴人下至黎民百姓們茶余飯後的談資,如今他卻為了司徒君瑜背叛禮王。
崔覲笑得苦悶悲慟,「阿瑜是我同父異母的姐姐,若非此中原因,去年本該是我娶她的。崔覲最大的家私已然曝露在兩位面前,還需要任何誠心麼?」
齊 與白子墨錯愕地看著他,心中了然,崔覲將自己的死穴毫無顧忌地曝露在他們面前,無論是卷軸里的東西還是他方才說的話,都足以讓他身敗名裂,仕途盡毀。
這麼多的苦,為何要一人吞。為什麼不要告訴她,為什麼不要她分擔,原來一直被保護的都是她。終于明了,李雪晴在崔覲衣冠冢面前對她說的那句,你不會懂,崔覲為你做了多少。
她出嫁的那晚,形容憔悴的崔覲站在連廊里吹著夜風,恍然若失。
福來捧著披風走過來,「少爺,風太大了,快穿上。」
似乎對福來的勸導無所反應,崔覲望著安王府的方向,雙眼通紅。
「少爺,君瑜小姐已經嫁了。」福來低聲,上前將披風穿在崔覲身上。
崔覲忍了忍,終究一口鮮血吐了出來,眼楮始終不離安王府的方向,低聲喃喃著,「阿瑜,阿瑜……為什麼……我們是姐弟……」
阿覲,不要傷心,不要……君瑜想要撲到他懷中幫他擦唇角的血跡,想要好好地安慰他,但她好像根本觸不到他,只能看他用拳頭狠狠地砸著柱子,直到鮮血淋淋。
她要的真相是這樣的殘忍。阿覲,真得對不起你。有這樣一個傻傻的姐姐,真是害慘你了。君瑜看著眼前的景象不斷地轉換,一絲絲點點滴滴,直到崔覲戰死沙場的那一刻,她似乎可以看到他在喚著她的名字。阿覲,不要怕,黃泉碧落我都隨你,不會讓你再孤單了。
「阿瑜,你不要嚇我……阿瑜,你快醒來,你醒來你要我做什麼怎樣做都好……」崔覲跪在君瑜的床前,神色憔悴異常,君瑜已經昏迷兩天兩夜了,他守在她身旁也有兩日了。
站在一旁的王輔看到君瑜眼角落下的眼淚,不禁忙拿起藥匣里的針,「崔少爺,請讓開,君瑜小姐似乎有所反應了。」
幾針下去,君瑜似乎听到了崔覲的哭聲,努力地睜開眼楮,果不其然,崔覲正淚眼漣漣地望著她,看她醒來,似乎又哭又笑,可是她卻只能听到一點點的聲音。
王輔叫了她幾聲,看她毫無反應,心里有了計較,「內火攻心,影響了君瑜小姐的听力,我會開寫去火的方子,但心病依舊要心藥醫,崔少爺不妨常幫君瑜小姐寬寬心,可能會好的快些。」
崔覲頜首,握著君瑜的手始終不肯放下,等王輔走後,他才默默地吻了吻她的手心,幫她理了理額頭散亂的發絲,朝她微微一笑。
「阿覲……」君瑜剛要開口說話,卻發覺自己出了阿覲兩字,再也說不出來,眼淚卻是如決堤般。
崔覲不斷地幫她擦拭著眼淚,卻終敵不過她哀傷的表情,額頭貼在她的額頭上,與她抱頭痛哭,「阿瑜……這世界上不會有人比我更愛你,一定是這樣的……我該怎麼辦……阿瑜,告訴我,我該怎麼辦……」
(那啥,猜對的親,你想要啥劇透,大方地說,我會大方地回答……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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