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世為君以瑜 第五十三章

作者 ︰ lavender的陽光

崔覲的事情最終還是被齊 出頭壓了下去,太子少師自此與齊 正式對立。而崔覲也因行事沖動被罰在禁閉室思過一月,且不得參加今明兩年的秋闈。那天參與群架的學生都受了罰,其中白子墨與慕容明達是除了主犯兩人之外最重的,慕容明達也還好就是被勒令回家思過一月,白子墨因與齊 的關系,硬是失去了今年秋闈的好機會,回到家中被白林夕行了家法,打了四十大板。

齊 覺得自己連累了白子墨,便去請人叫了司徒君瑜去探視白子墨,且一直照顧到他病愈。若是這麼久的時間,君瑜還是不喜歡白子墨,他也算盡了自己的心,以後……想到這里,齊 嚇了自己一跳,一開始他只是覺得司徒君瑜有趣,什麼時候竟存了這樣的心思,不以絕不以,他與白子墨自小一起長大,怎搶了兄弟的心上人。

在黃府的君瑜得了齊 的信,只好硬著頭皮答應了。且,明達後來與她說了,若非白子墨介入保護,他與崔覲也不能全身而退。崔覲在禁閉室,誰也不能探視。慕容明達卻叫她放心,說是因著國子監的眾位老師對崔覲期待很高,故而如此嚴厲。想來要混進去探視送東西都是不能的了。只是說崔覲與他說過,叫他好生安慰君瑜不要擔憂。

回了黃夫人,君瑜跟著齊 的貼身侍衛文向一起去了他在郊外的別苑,白子墨正在那里養傷。

在齊 別苑的白子墨正趴在軟榻上翻百無聊賴地翻看著園藝錄,左右被老爺子打了就是打了,還能偷幾日清閑。父親一向看重大哥與二哥,兩位哥哥也從未讓父親失望過。家中不成器的怕就是他一人,從小到大無論做什麼都會被拿去與兩位哥哥相比,故而他內心里是極為叛逆的。

「喂,你這一被打也算是因禍得福。」尉遲塢吃著齊 派人送來給白子墨的水晶葡萄,一邊道。

白子墨翻著書本,「自是,偷得浮生幾日閑麼。」

「不是這事。」尉遲塢搖頭,指著門外,「再過一刻,怕是要有大驚喜。」

「哦?我就說我在家中養傷養得好好地,阿 為何要派人來帶我走。」白子墨饒有興致地看著門外,「難道是他得了什麼新鮮的秋花,特地藏在這里與我相看?」

尉遲塢想了想,默默點頭,司徒君瑜也算花兒吧。他未曾想到齊 會對白子墨這件事上盡心盡力,似乎有些奇怪,但他也說不上哪里。總之,司徒君瑜這個女孩絕對不小窺。

當君瑜著一身淡綠色的襖裙,頭戴淡黃色的絹花,手執一捧開得正好的玉雪天香出現在白子墨面前,白子墨感受到了什麼叫情人眼里出西施這句話的真諦。此刻他只覺得如此素裝的君瑜在他心中便是驚為天人,似乎忘記了身上的疼痛,他不自覺地起身,誰知身上的被褥滑落在地上都不自知。

尉遲塢心里為白子墨默哀,上前將他按回榻上,將被褥蓋了回去。君瑜早已別過身,一臉的緋紅。

「君瑜小姐……」白子墨反應過來,有些尷尬,臉不禁也紅了起來。

「不礙事,你且不要動。」君瑜整理一下思緒,緩緩走到他跟前,盈盈一拜,「多謝白公子那日相助。」

白子墨忙擺手,一番手忙腳亂,「不算什麼……我該做的。」

這樣子卻是逗笑了君瑜,她不禁莞爾,將手中的玉雪天香遞前去,「白公子且看,喜歡這建蘭?」

「喜歡,自是喜歡。這是南楚嶺南之地的建蘭……是玉雪天香!」白子墨由心底里感到驚喜,上次是水澤墨蘭,這次是玉雪天香,都是他心心念念的蘭花,若真的以與司徒君瑜攜手共度一生絕對是一件美事。

「正是。」君瑜呵呵一笑,將花遞給一旁的丫鬟,「我過來時從曉夢山莊特地移了一株,想著送你其他謝禮必是俗了的。」

「我很中意,謝謝你。」白子墨輕聲道,司徒君瑜今日來看他,簡直是老天對他最大的恩賜。

一旁的文向終于等不及,咳嗽兩聲道,「白公子,我們王爺說了,君瑜小姐會在這里照顧你直至傷愈。請白公子好生待君瑜小姐,莫要君瑜小姐為難。」

白子墨還未向齊 表達自己的謝意,就被文向的話駭了一跳,愣了半晌,他終于幽幽道,「君瑜小姐,其實你大不必……子墨絕不勉強。」

司徒君瑜心里感嘆白子墨果是真君子,但答應了旁人的事情一定是要做到的,尤其是齊 ,她不想欠他什麼,想著便微微一笑,「此事君瑜本也心里內疚,只是君瑜粗笨,怕是要公子多擔待一些了。」

「怎會……若你是個粗笨的,這世界怕是難有蘭質蕙心的人兒了。」白子墨小聲嘟囔著。

尉遲塢撓了撓頭,抱拳朝司徒君瑜道,「司徒小姐,望多擔待些子墨。鄙人有事,先行一步。」

「尉遲公子請便。」君瑜欠身回禮。

當房中再剩她與白子墨兩人時,氣氛顯得十分尷尬,君瑜卻沉下了心,朝白子墨盈盈一笑,「白公子是渴了?」

「不……你不需要做這些。我這就寫信給王爺,叫他不必為難你。」到底君瑜是個未出閣的小姑娘,若此事被旁人知曉,對她是不好的。因崔覲在國子監一鬧,她如今本就在風口浪尖。

君瑜心中微動,一股暖意頓時充滿全身,向來白子墨是為自己的名聲著想,「白公子不必擔心,君瑜來照顧公子的事情,旁人是不知的。若公子真的為君瑜著想,便要好生養傷,早些日子痊愈才是。」

由此一來,君瑜先是住在離齊 別墅很近的曉夢山莊,每日一早便來這里照顧白子墨,黃昏再回去。

一開始,白子墨總是尷尬害羞,倒是君瑜越地落落大方,與他交談,為他親手煎藥煮菜,卻是養刁了他的胃口。

這樣過了五六日,兩人交流越地順暢了,尤其是對園藝植物的關注,甚至于對于許多事物的看法,兩人都是頗為相似。

君瑜私心里也想過,若無崔覲與齊 二人,也許白子墨是最合適她的良人,若嫁給他,這輩子想必也會相敬如賓地走下去。只是這輩子若阿覲不能得到屬于他的幸福,她絕不會一個人好過。上輩子他守護了她一輩子,這輩子換她守護他。

而與君瑜交流的越深,白子墨越感覺得到君瑜心中的那個人並非自己,原是崔覲罷。青梅竹馬,兩情相悅,還有什麼以與之競爭的。因而白子墨甚至于有些喪氣,他自詡天不怕地不怕,感情上的事情向來不能勉強。但一想到要將君瑜拱手讓人,他的心便有些刺痛。

時間過得很快,在君瑜的悉心照顧下,白子墨終于生龍活虎的好了起來,在他的強烈要求下,君瑜也不再叫他白公子而是換做了白大哥。為了不將君瑜逼迫地太緊,白子墨采取迂回路線,與她結拜金蘭,成了君瑜的義兄。一來,他覺得以後若君瑜真的嫁給崔覲,他也有機會與她常走動,便是守著一片看著她幸福也好。二來,若她與崔覲有什麼變故,君瑜若與他親近,想來近水樓台先得月,他需取得君瑜的信任。

當齊 得知他給予白子墨這寶貴的一個月最後落得了一個結義兄妹的結局,不禁氣白子墨的不爭氣,內心里卻有一絲絲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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