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風與小雷沒料到夢凡會這麼說,頓時慌了神,辯解道︰
「爺,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
「嗯……」平爺盯著二人,不怒自威,兩人嚇得不敢再說話,平爺換了一副和顏悅色對夢凡道︰
「奴才們不知規矩,唐突了姑娘,請姑娘莫要見怪,我自會罰他們。」
「奴才們知道不知道規矩,那還不是奉了主子的命?」言下之意,罪魁禍首自然是你這當主子的了,事已至此,夢凡也豁出去了,反正自己也逃不走,干脆就賭一把,賭賭這平天是不是個正人君子。
「姑娘說哪里話,我並未叫他們軟禁姑娘,你們兩個說說,這是怎麼回事?!」平天怒斥道。
「小的,小的,是李姑娘她要走,小的們不得已才這麼做的。」小雷滿臉通紅,憋了半天,說道。
「咯咯,我又不是你們的犯人,我是自由的,憑什麼就不能走呢?」夢凡眼楮對著小雷,話卻是說給平爺听的。
「姑娘自然是自由的,是我沒教好奴才,你們兩個,自去外面罰跪,沒我的命令,誰也不得起來!」平天對兩個人怒道。
兩人委屈的走了出去,在院子里跪下。
「想不到平爺管奴才也挺嚴格的,他們也很听話啊。」夢凡言中帶諷。
平天自然听出了她的言下之意,知道她誤會了自己,道︰
「我這幾天有要事在身,宿在北平城里的府宅里,並不知兩人的所為,還請姑娘看我的薄面,不要與兩人計較。方才小雷說姑娘要離開,可是屬實?」
「自然。小女子本是有夫之婦,一時落了難,才流落到這里,自然要去尋自己的夫君,又怎可留在這里?平爺是大人物,在小女子眼中,亦是君子,絕不會強逼小女子成親吧?」夢凡此話是一語雙關,既說明自己已嫁作人婦,又提醒平天,君子不可奪人之妻,若真做出這種事,那便是小人了。
平天鬧了個大紅臉,起初他並未料到夢凡會拒絕自己,走了這三天,小風小雷擅做主張,自己並不知曉,如今听夢凡說她已是有夫之婦,原本的欣喜之心沉落到谷底,很是難過了一把,卻也不願在女子面前失了面子,便道︰
「李姑娘,小風小雷得罪了姑娘,平某在此替他二人道歉,姑娘要走,隨時可走,無人敢攔。」
平天說出此話,心里卻是十分的不舍,但也無可奈何。
夢凡這才信了小風小雷並非是受他指使軟禁自己,興奮道︰
「那就多謝平爺了,平爺大恩,小女子謹記了,他日若有機會,定當報答。」
夢凡得了自由,準備馬上動身回京,還不知道允炆現在怎樣了呢,那中了箭的馬並未痊愈,平天知她騎術不精,便另挑了一匹溫馴的馬送給她,道︰
「李姑娘,今日一別,不知何時才能相見,我平天的府宅大門隨時為姑娘開著……」
「多謝平爺!拜……再見!」夢凡心里高興,差點把拜拜都說出了口。
剛準備上馬,卻听平天急道︰
「慢著……」
夢凡心里一緊,莫非他後悔了不成?
「姑娘,這些碎銀拿去吃茶打尖吧。」平天遞過來一包銀子,夢凡十分感動,本來還盤算著如何向平天借銀子的,因有了這次的風波,沒好意思開口,沒想到平天卻想到了。
感激的看了平爺一眼,夢凡再不多說。
「後會有期!」看著夢凡翻身上馬,平天戀戀不舍的道別,心里卻苦笑了一陣,想著自己戎馬半生,從沒有哪一個女子令自己如此動心過,真不知道這姑娘身上有什麼魔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