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下的山野山村,村民習慣了站大街。晚飯以後,都在大門外扎堆閑聊,見不得誰家有點事情。張帥背回了山菊花,當晚就傳遍全村。閑人太多,很多長舌婦。說的都不著邊際了。
無事生非啊!說人家山菊花,是光著身子讓張帥背回家的。全身上下無條線啊!
忙人太忙,沒閑工夫搭理這些。
張帥狼吞虎咽的吃完飯,母親早給找出了換洗的衣服。張帥突然離開桃園,很多東西還沒有收拾呢。穿上換洗的衣服,張帥匆忙的回山上的桃園去了。
當新一天的太陽升起,依舊照耀著山村。一切又恢復了平淡。
群山環抱,滿山桃花,渺渺炊煙,迷霧一般環繞著古老的小山村。山坡果樹茂盛,山下水壩幾處。
雖然交通閉塞貧窮落後的小村落,旁邊卻有著一條清澈如畫的小河流緩緩流淌,風景秀麗繞村而過。
河岸上清影婆娑的大柳樹倒影在水面上,微風粼粼晃晃悠悠來回的搖曳樹影。夏日炎炎,時不時從河岸邊大樹枝頭上,傳來一陣陣單調刺耳的蟬音。
一群光著**的小男孩,追逐著小河里的幾只白鵝和水鴨子,偶爾受驚的水鳥,從蘆葦叢中飛起。一村饑渴難耐的風韻寡婦,滿園春光關不住。肥乳豐臀的半老徐娘,芳齡美艷的處女身子,卻頭頂一色的寡婦頭餃,紛紛穿越籬笆牆。
山菊花喝了婆婆熬的熱湯,迷迷糊糊地睡了一會。醒來後,再也睡不著了。想想黃昏小河邊的一幕,嘆息自己的命運。
恨吧,無從恨起。恨人販子,不知道人販子是誰。恨親生父母,不知道他們在何方。愛吧,又不敢愛。愛張帥,又害怕張帥也會嫌棄自己是寡婦。嘆息自己,怎麼就淪落到這步田地,淪落在這麼一個窮山村呢?
山村里的確很窮,一條土路,坑坑窪窪伸向山外的遠方。在山村外的一個小土丘上,立了一快風吹日曬的古石碑。
沒有人知道石碑立于那年那月,幾年前縣里來過考古隊來山村考察,專門研究了這塊石碑。說石碑上模糊不清的文字寫的寡婦村,關于石碑,沒有任何文字記載。眾說紛紜,有人說多年以前有軍隊駐扎在村子里。
兵敗時退走的時候,村子里十歲以上的男人,都被抓走當兵了。軍隊開拔沒幾天,又遇上一場大戰。全軍覆沒。村里面被抓走的男人,都死在戰場上了。村里許多女人,因此淪為了守空房婦女。
無獨有偶,幾年前大山外的世界勾引了許多男人下海經商,村里為數不多的男人幾乎都走了。
在外面混好混歹的男人,一個也沒有回來。有小道消息說,那些男人是被人騙到海外跑船去了。輪船遇到了特大台風,一船人真的下海了。山村又一次新曾了許多年少的女人獨守空房,諷刺的是這個破屋爛牆的小村落,現在有人改村名叫鳳凰村。
胡蒼海,一個在小山村里面吊兒郎當的混世小魔王,在巴掌大的村子里無人不曉。這個人的外號多了去了。什麼胡禍害,一大害,大蟲子。听到這麼多愛稱,也就知道這是一個什麼樣的人了。
在鳳凰村里,胡蒼海與張帥兩個人,好與壞的名聲對比鮮明。兩個人從童年打到少年,從少年打到青年。挑事的是胡滄海,結果敗退的還是胡滄海。每一次都是這樣。
村里人說好孩子,那一定是說張帥。要說害人精來了,過一會走過來的人,一定是胡蒼海。
張胡兩家人淵源頗深,張帥的父親是個神醫,胡蒼海的父親多年前上山摔壞了腰腿,張神醫也盡心盡力給治療過。
胡蒼海的父親在家里躺了兩年去世了,胡蒼海與兩個寡婦相依為命。那就是他的女乃女乃和母親,胡蒼海家里養著兩只山羊,放羊的時候收養了一只流浪狗。
人,羊,狗相依相伴,胡蒼海馴養的流浪狗很听他的話。追野兔那是一絕,鄰居家的雞鴨鵝也遭了秧。胡蒼海經常指揮著他的狗偷相親家的雞鴨,人狗平分。所以村里的人憤憤的喊他胡禍害。
胡蒼海的父親死後不到一年,張帥的父親也離開山村失蹤了。知道張帥父親失蹤原因的,只有村里的兩個女人。那就是胡蒼海的女乃女乃和母親,張翠山是被胡滄海的女乃女乃逼走的。
張神醫與胡蒼海的父親胡天華,兩人交情頗深。胡天華摔傷了,為了給胡天華治病,張翠山不辭辛苦上山采藥。張神醫經常出入胡家,一來二去與胡蒼海的母親對上了眼。
年輕美貌的少婦,丈夫臥床不起。時間長了,女人難免寂寞。張神醫不但醫術好,人長得也不賴。胡蒼海的母親,對張翠山仰慕已久。
以前丈夫健壯。又礙于面子。仰慕歸仰慕,並沒有非分之想。現實不同了,缺少了滋潤的女人,熬不住了。兩人磨磨蹭蹭擦出火花,很快黏糊都一塊了。
胡蒼海的女乃女乃看著兒子癱瘓在床,明明知道兩個人有了私情。也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裝朝賣傻裝糊涂。滿心期盼著有一天兒子病好了,兩個人也就斷了。可兒子的病不但沒有治好,反而死了。
老太太胡思聯想,一個心思覺得是張神醫有問題。是他伙同兒媳婦害死了兒子。懷疑是張翠山用藥有貓膩,別人都不懂藥物。張翠山是有名的藥王,他要下毒害人。肯定不留痕跡。
奸夫yin婦合謀害親夫,老太太想歸想。也沒有證據,也不好隨便說出口。心里記恨著兩個人。
以後張神醫再去胡滄海家里幫襯。老太太話里話外的甩臉子不待見了,後來干脆不讓張神醫再進門。
老太太的阻撓,對兩個人沒有起到作用。暗地里,兩個人還在來往私會。
有一次,張翠山幾天沒有老情人的消息。打听得知,胡蒼海的母親感冒發燒生病了,躺在家里好幾天了。
張神醫知道了這事,偷偷跑去看望胡大海的母親。剛好孩子和老太太都不在家,饑渴難耐的寡婦,又一次把張神醫按到了炕上。
正當兩個人興風作浪的時候。老太太從外面回家撞見了,看到這個場面。老太太義憤填膺,抱起兩人的衣服大喊著往外跑。張神醫光著身子沖過去,擋在門口給老太太跪下了。兒媳婦也光著身子跪在了炕上,兩個人苦苦哀求。
張神醫磕頭如搗蒜的求饒,求老太太放過他們兩個,保證以後不再來了。老太太有什麼要求,盡管說出來。要什麼給什麼!
可老太太不依不饒,拿錢拿東西都不成,最後提出了一條。饒恕他們也行,條件很苛刻。老太太讓張神醫寫下字句,馬上離開這個村子,愛上哪上哪。到死也不能再回村子里露面了。
如果張翠山不答應,老太太立馬喊人。讓街坊鄰居都進來看看,看看這兩個光著身子的奸夫yin婦。大街上走道的鄰居,在外面的說話聲。屋里人都听得見,老太太步步緊逼啊。不答應,兩個人就都毀了。
張翠山就這樣失蹤了,他離開村子的時候。還有人踫上了,支支吾吾打個招呼,出村走了。給老婆孩子留下一個謎團。也給全村人留下了一個,一個茶余飯後的話題,多少年以後都沒有人知道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