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滄海一個人在村外牛圈里住著,也有很多好處。那是得天獨厚的條件,全山坡的莊稼都像他自己家的。玉米大豆花生紅薯,想吃什麼吃什麼。有人丟了莊稼罵大街,胡蒼海就裝听不見。
偷盜莊稼的人,也不是胡滄海一人。胡滄海算是一個文明賊,他是想吃什麼拿一點。不會給人家糟蹋,不像有的人,拿著麻袋偷東西。一下子讓人家過不去了。
胡滄海欠李寡婦的帳,大多是下半月,月初從村里拿了錢。有了錢先還賬,還了帳接著再欠。胡蒼海不常到村里去,是他不願意看到丁建設的嘴臉。去李寡婦的商店里買東西佘東西,大多是晚上去。
在牛棚里面的日子,胡蒼海每天逍遙自在,絲毫沒有任何的顧慮。饞了就在山坡上下套子,套只野兔子山雞,做下酒菜。莊稼從能吃開始,想吃什麼有什麼。
晚上餓了,牛圈外面啥都有。弄點回來燒著吃,填飽了肚皮,胡蒼海躺在在溫柔的月光下面。望著夏日的夜空,心里面有著一股青春期的躁動。大小伙子開始想事情了。
想想村里的幾個年輕女孩子,蒼蠅般的圍著張帥轉悠。同樣都是小伙子,怎麼就沒有人待見自己呢?
女孩子見了張帥,那個樣子胡滄海見過。在胡滄海看來,那就是賤。笑眯眯的那個賤樣子,就像蚊子見了血。倒貼著往上趕。可見了胡滄海呢,翻白眼的算是客氣的,不吐他一臉涂抹就不錯了。
幾年的拼搏,張帥一步一個腳印的走。胡滄海只知道眼熱人家掙錢了,不知道人家吃了多少苦。只看見賊吃肉,沒看見賊挨打呀!兩個人的距離,拉的遠了。
或許這是胡蒼海的生理反應,他的腦子里面浮現出的,是李寡婦豐滿的身影。豐臀肥乳,諾大的胸器在淡薄的衣衫下面,可以一覽無余的看清春光,幾乎半個圓球**在空氣中,搖搖晃晃顫顫巍巍。
腰間的贅肉,仿佛一層厚厚的油脂,等著男人去啃食,嬌媚的臉蛋,白皙的皮膚,夾雜著一股成熟女人的魅力。
胡蒼海猛地感覺到,自己的下半身突然充滿著神奇的力量,熱血沸騰騷動不安。大姑娘不沾邊,半老徐娘也可以。
夏日的夜晚很悶熱,牛棚里面的牛在夜晚里面還很鬧騰,或許是因為胡蒼海來了以後,他將牛棚里面增加了幾頭母牛的緣故。
當初將母牛引入到牛棚的時候,胡蒼海給出的理由是,為了更好的養育下一代的小牛。實則是估計夜晚在牛棚里面待得過于枯燥,他也想目睹一下牛棚交配的場景。
當胡蒼海提出這樣的建議的時候,村長丁建設稍微思索之後,很痛快的就答應了。豎起了大拇指說道︰「這個想法很好!一定能夠給村里面帶來收益的!來年就能下牛仔呀!」
果然,不到兩天的時間,丁建設就從外面買進了兩頭母牛回來。有項目才方便下賬,貪點也要找機會呀。幾百塊錢,裝進村長丁建設的腰包。母牛進入牛棚的才剛幾天,牛棚就整個晚上都在躁動。
牛圈是山坡上一座孤零零的小破院子,離村子有一里多路。胡蒼海就像一個山大王,一個人孤獨的住著。平日里也少有人來,滿院子牛糞羊糞。老遠就聞得到,臭哄哄的燻死人。村里人上山干活,都躲著走。
胡蒼海也不是一個朋友沒有,村里的禿子,是胡蒼海唯一的好友。偶然會來牛圈里,找胡蒼海砸會牙。分享點兔子肉,兩人喝點小酒。也不會帶太長時間。禿子的母親,討厭胡滄海。
牛圈里的騷動,胡蒼海明白是怎麼回事。躺在牛棚旁邊休息室的吊床上面,他倒是不厭其煩的听動靜。
因為吊床就在院子里,是露天的。埋上四棵樹樁子,一個破木頭架子。四根繩子頭一吊,像一個大搖籃。旁邊也沒有遮掩。
在皎潔的月光下面,四面來風,通風很好。听著牛棚里面躁動的聲音,刺激著胡蒼海的神經。
躺在吊床上,滿腦子里面想的,則是李寡婦的豐滿的身影。幻想著自己現在要是享受一下李寡婦,那也算是過得就是神仙一樣的日子啊。胡蒼海畢竟已經成年,總惦記那點事。
山村里,二十多歲的男女,那就是大齡青年了。但凡家里有條件的,二十歲以前,都結婚生孩子了。
胡蒼海做夢也想娶個媳婦呀!可他目前的狀況,那個女人願意跟他呀。一間小破屋,一年四季不變樣。土炕上一條破棉被,一看像個綿羊頭。黑呼呼的,看不出什麼顏色。有個媳婦也沒有地方放啊!寡婦也瞧不上他。
夏天的牛棚里面,那味道。香飄幾里先不說。唯一的缺點就是蚊子小咬太多。盡管吊床上面遮擋了一個破蚊帳,但是滿是窟窿眼,像一張破漁網。饑渴的蚊子小咬,還是從縫隙里竄進蚊帳找吃的。
當胡蒼海腦子里面幻想李寡婦,慢慢的將衣服月兌去的模樣。突然,他的腳背上面,感覺一陣疼痛。一只玉米粒大小的大牛虻,正在吸食他的血液。
這種昆蟲很厲害,是牛身上的特產。全身的顏色發黃,釘在黃牛身上,顏色差不多。樣子像特大號的小蜜蜂,嘴上長著兩顆大牙。吃牛的血,是專業。也喜歡吸人血,只要逮住機會。
啪!胡蒼海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光速一般的伸手一拍。那只大牛虻,就在胡蒼海的攻擊下,粉身碎骨了。牛虻變成了照片,緊緊的貼在胡蒼海的腳背皮膚上面,胡蒼海的臉上一副勝利的表情。幸災樂禍,盡管看上去有些二。
打死了牛虻,胡蒼海右手食指和拇指輕輕的捏起牛虻,猛地一彈。牛虻的殘軀,就被彈飛出去,忽在黑漆漆的破蚊帳上。血肉模糊的一灘。
胡蒼海嘴里面嘀咕著︰「哼!狗日的。你吃牛肉,我不管。怎麼還敢來喝老子的血,不拍死你才怪!」
打死一只容易,可架不住前僕後繼呀!蚊子牛虻嗡嗡叫著圍攻,胡蒼海實在躺不住了,準備點上蚊香燻一下。胡蒼海跳下吊床,去牛棚小屋里面找了半天。蚊香早已經用完了,想點蚊香,就的去山下,去李寡婦的小店里買。
胡蒼海對著夜色自言自語︰「這難道就是上天安排好的吧,今晚咋還可以去瞧那李寡婦一眼。砸幾句嘴過過癮也好,」胡蒼海心里面瑟著,赤著臂膀,穿著大褲衩子下山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