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一大把年紀，老淚縱橫。拔出腰刀，插在墳前。向全村人發誓，一定要活下去，留著這條老命，誓死也要與小鬼子周旋到底。只要有一口氣尚存，就決不讓小鬼子安生。
老人腿上有傷，也不知道小鬼子住在哪里。只有先回到破窯洞養傷，在尋找小鬼子的駐地報仇。
老人傷好以後，找到了小鬼子的窩點山洞。幾年來沒有停止過襲擊小鬼子，有一次殺死了兩個鬼子兵。提著小鬼子的狗頭回村里，祭奠死去的亡靈。可多數是被小鬼子攆著打，老人單槍匹馬太單薄了。
眾人听了老人的訴述，義憤填膺。摩拳擦掌，恨不能立即沖上潘龍山去。把小鬼子碎尸萬段，也不解心頭之恨。
可眼前的情景不容義氣，敵我力量懸殊。對小鬼子的情況一點不了解，只能智取，老人知道了小分隊的來意。豁出老命幫助小分隊殺滅小鬼子，一定要參加小分隊，為全村人報仇。
老人從小在蟠龍山上長大，老人的爺爺，父親。都是獵人。老人熟悉蟠龍山上的每一塊石頭，對蟠龍山的地形地貌，就像手上的老繭那樣熟悉。
老人等不了了，拿起獵槍跨上腰刀，無條件給小分隊當向導。今夜就出發，帶著小分隊夜襲蟠龍山。
血海深仇，不共戴天。老人就是為仇恨活著，可孤身一人。勢單力薄，孤掌難鳴。
幾年來，老人上山打獵，也是圍著盤龍山轉悠。幾次偷襲小鬼子，都是差一點被抓住。有一次靠近的小鬼子的山洞，被小鬼子的哨兵發現了。老人被幾個小鬼子追趕，跑到一處懸崖邊上。老人走投無路，決不能落在小鬼子手里。這些殺人不眨眼的惡魔，不會放過一個老人，老人一橫心跳下懸崖。
蒼天有眼，斷崖下面一顆小樹，掛住了老人獵槍上的背帶。老人緊抓著獵槍，懸掛在懸崖峭壁上。小鬼子以為老人摔死了，收隊回去了。等小鬼子走了，老人才查看周圍的環境。看到旁邊不遠，有一塊凸出的探頭石。
老人蕩了幾次，想登住那塊石頭。都沒有成功，時間長了，沒有人搭救。老人會體力不支，摔下深涯摔死。如果喊叫，引來的也是小鬼子。
老人在蟠龍山尋機報仇，看到山頭周圍幾個小村子都被燒了。和自己村里一樣，一片廢墟。都是小鬼子欠下的血債，蟠龍山上已經沒有一個村民了。
耗下去，就沒希望了。大仇未報，難道就這麼死了。橫豎都是死，老人拼盡力氣。奮力一蕩，松開了抓著獵槍的手。獵槍掉下了深涯，老人還是沒有蕩到石頭上去。
為仇恨生存的信念，老人抓住了一根藤條。借著藤條的力量，老人另一只手搭住了石頭邊緣。
驚險的一幕，藤條扯斷了。老人一只手搭著石頭，又一次懸在半空。一腔仇恨，孫女的慘死。不能掉下去，不能猶豫。老人用力彎曲胳膊，另一只手也搭在了石頭上。拼盡一口氣，爬上去了。
終于月兌險了，石頭有一丈見方。老人坐上面，看看懸崖，還在困境之中。看看身後的石壁，隱約看到。藤蔓下邊有一個小山洞，老人爬了進去。
山洞很小，趴伏著僅容一個人。老人爬進去十幾米，山洞里寬敞了，但也到頭了。還听到了嗚哩哇啦，有人說話的聲音。
把老人下了一驚，老人听了一會。說話聲是從山石里面傳出來的，老人不懂日本話，可一听就是小鬼子的聲音。老人趴了一會，看看四周，盡是石壁。不知道聲音從哪個方向傳過來的。
可老人一下子明白了，石壁那邊是小鬼子的山洞。一定是石頭有縫隙，兩個山洞相通著。
老人爬出山洞，看看山澗的下面。這條山澗好幾里路長，有豺狼出沒。本地人都叫他野狼谷，老人打獵進過山澗。樹木茂密，狼牙怪石。越是走到山澗深處，陰涼恐怖，老人也沒敢走到盡頭。老人很熟悉這條山澗。下到澗底，就有出去的小路。生人進來，會迷路走不出去。
可怎麼下去就是問題，幾十丈高的立陡石壁啊。爬山越嶺可是老人的看家本事，面對這麼高的崖壁。未免也心里犯難，畢竟自己不再年輕。看看澗底，有點眼暈。
上不著天下不著地的石頭上，沒吃沒喝。怎麼也得想法子下去，老人站在石頭上。仔細看看石頭的兩邊，看到了一條翠綠。有植物生長，就有石縫。
好在伸手就夠得著，老人拔出腰刀。挑拉著藤蔓，藤蔓的根扎在石縫里。這是唯一的辦法了，下吧。
腰刀插進石縫，抓著藤蔓。一點點往下移，兩次差一點失手。
下到澗底，找到獵槍，獵槍沒有摔壞。老人抱著獵槍，坐在地上歇了好一會。
以後，老人帶了繩索。又攀崖進洞，想潛進狼窩殺鬼子。結果還是听見聲音，無法穿越石壁。
陳隊長听到這個事，很高興。與老人商量，明天就去山洞里偵查。老人說一個人目標小，人多了怕是不行。建議黑夜進谷，天亮了趴上去。
陳隊長同意了，只帶著兩個人前去。首當人選，當然是飛虎爪。第二個就女隊員鬼見愁，五個人里，只有鬼見愁懂日語。
立即出發，帶上了繩索，帶上兩天的干糧。以備急需，有老人帶路。四個人乘著夜色，很順利潛進澗底。茂密的樹木，是最好的掩護。
天剛蒙蒙亮，老人要趴上去。再順下繩索，讓三個人上去。陳隊長攔住老人。「老人家，我這個弟兄叫飛虎爪。年輕體鍵伸手好，你老人家就交代清楚上面的情況。讓他上去，然後我們倆再上。你老就在下面，給我們放哨就行了。
老人稍加說明，飛虎爪蹭蹭蹭手腳並用。壁虎游牆，上去了。放下繩索，連抖了兩下。陳隊長抓住繩索拉了兩下，沖鬼見愁一擺頭，「上「
鬼見愁抓住繩索上去了，陳隊長囑咐老人幾句，也上去了。鬼見愁和飛虎爪已經進洞里去了，陳隊長爬進來。看到鬼見愁耳貼石壁在听，看到隊長進來，立起一個手指吹口氣，示意隊長別出聲。鬼見愁在本子上，飛快的寫著字。
听著寫著，過了兩個多小時。鬼見愁把本子上的紙撕下來，遞給陳隊長，趴在隊長的耳朵上小聲說，「隊長，你們出去看，我繼續在這里听。里面說話的人很有些分量，像主要核心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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