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殷姐姐,你和攝政王他……」葉瑤蓮小心翼翼的問,卻被她打斷。
雪殷狠下心來,道︰「你這麼感興趣,不如你現給我說說你以前的小情郎吧!」
「你想揭我傷疤嗎?你也不準跟我說他。」她臉上有少許的怒氣。
那日,雪殷都不知道是怎樣從蘇長軒那里逃了出來的。
可她見到蘇長軒的心情還沒有平復起來,她都不知道他是怎樣覓到她行蹤的。
「蓮兒,你跟我出來幾年了?」雪殷望著一片湖水停了下來,問。
「兩年了,」葉瑤蓮不解地問,「怎麼了?」
「都兩年了啊,你及笄了吧?」
「還有幾天便是我的生辰了,待過了那天,」葉瑤蓮興奮地說,「我就可以嫁人了。」
突然眼眸一暗,「蕭哥哥都娶人了,及笄又怎樣?」
她道︰「那時你還看了一場笑話。雪殷姐姐,你一向獨來獨往,為何會要帶我這個累贅?」
為何?雪殷失神得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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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年前的夏季,水里的荷花剛盛開,朵朵爭奇斗艷,好不熱鬧。她坐在屋頂上,目光呆滯的望著遠處的花轎歡歡喜喜得向前行去。
驀地,一陣腳步聲傳來。
是三個人。
視線里倒映出一個穿著華服的中年男子又拉又扯的把一個少女拖到這個安靜的地方,一個雍華的中年婦女著急的跟著。
「你想把婚禮搞砸,是不是想全家陪你一起去死啊?」中年男子看起來怒氣沖天。
「爹,我沒有。」少女可憐兮兮但又強硬的扯回自己的手。
「不想就在家里呆著,別給我出來添亂。」男人突然嘆息一聲,「蓮兒,我知道你喜歡秦蕭,可你們有緣無份。我不可能讓堂堂的丞相千金去做妾的。」
「爹,可他明明說會娶我的,他食言了。」少女輕輕地抽泣起來,哽咽地道,「那個叫青影的女子有什麼好的,怎麼可以娶她?」
「我的蓮兒啊,那是皇上下的旨,秦蕭要是抗旨,那可是殺頭的大罪。」中年婦女道,「你要知道,宮中有許許多多是身不由己的。」
「那又如何?我就是要搞砸他的婚事。死就死。」
「混賬。」男子氣的甩了她個耳光。
「爹?」葉瑤蓮捂住一邊臉,怔了。
「誒呦,」婦女嚇壞了,「相爺,有事好好說嘛,別動手。」
「你沒听見她說什麼嗎?死就死。我們就她一個女兒,她死了我們怎麼辦?」他氣得喘不過氣,中年女子趕緊拍拍他的背幫他順順氣。
「」
他們又說了什麼,雪殷沒有听進去。她懂這少女有多麼心痛,曾幾何時自己也這樣痛過,嗯,也許現在也痛著,只是習慣了這種痛附之骨髓。她想,若與這少女同行也不錯!想著想著,經說了出來。
「姑娘,不如隨我出去闖一闖?如何阿?」雪殷盡量堆起笑容,讓自己看起來不像個壞人。
三人一愣,反應過來往上一看,淺水藍的裙,唯一的修飾就是頭上一根玉簪,卻飄逸出塵,尤其那笑容,通透明淨,清爽不俗。好一個絕美女子。
「你是誰,竟敢偷听我們說話?」相爺厲聲說道。
「我?我可沒偷听你們說話,是你自己非要跑來這里說給我听的。」說罷,她又堆起滿滿的笑容「姑娘,我可是十年不遇的好人哦,況且你這花樣年華留在這里多麼孤寂阿,一不小心可是孤獨終老哦,趁著年輕不如和我出去闖闖吧,機不可失哦」
葉瑤蓮被說到心坎處,是啊,蕭哥哥都結婚了,還要留在這里徒傷心嗎?所謂睹物思情,睹物思情,留在這里,怕是我這一生都無法忘記他!那就走吧~~
相爺見女兒沉思,連忙淚汪汪道,「女兒啊,不要被這妖女拐了心智,難道你要狠心棄爹而不顧嗎?」
說罷,飛身起來直奔雪殷而去,雪殷一個閃身,來到葉瑤蓮身邊,道︰「你這三腳貓功夫,留給你那些奴才吧」
說罷,施展輕功就拉住葉瑤蓮走了,只听得一聲急促「孩兒不孝,等我忘記秦蕭,必定回來孝敬爹爹娘親,後會有期,勿念女兒」
葉瑤蓮想,她這輩子也終于瀟灑那麼一次了。
從那日起,她便跟著她踏遍萬里山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