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戰斗打響
宿舍里只有我們四人,這樣也方便我們聊些話題,經過一番分析我們得出結論,小東基本上應該沒問題,憑他從小練八卦掌的底子加上這段時間的刻苦,我們一致認為他能過關,肖飛雖然實力不如我,但他也是在外頭打架打出來的經驗,臨場反應絕對一流,對于我們四人中最差的小胖,班長都說他不弱于中級班的學員,而且他身上肉多,抗擊打能力反而比小東和肖飛強僅次于我,如果高級班的學員不是存心要和他們過不去的話,挨過三回合不被擊倒應該能撐得住。
這次能不能進高級班反而是我最不容樂觀,問題就出在王少華身上,雖然這段時間我的付出是最多的,進步也是最快的,但是受了兩次傷,耽誤了不少時間,現在雖然完全恢復,但要想拼過他也是不可能,想來想去都沒有好的對策,干脆睡覺,什麼都不想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淹」成為這次討論的結束語。
一覺睡到晚飯時間,起床後大家精神都顯得十分飽滿,吃過晚飯準備集合,我們四人四支手緊緊的握在一起,眼神中充滿了旺盛的斗志「成功!」低低的從喉嚨吼出這兩個字,我們跟隨將近八百人的隊伍進入演武廳,演武廳是原來的電影院改建而來,布局基本沒變,舞台地面鋪著地毯,地毯中央擺放著一個擂台。明亮的燈光聚集在擂台上。
我們班是新生,所以只能坐在最後,我們四人更是躲在班級的最後一排,前邊的考核沒有看,我們都很緊張,為了不受到其他人的影響,我麼一直在閉目養神,把精神狀態調整到最佳,旁邊的學員見我們閉著眼楮都感到奇怪,初級班的考核早就結束了,我們卻一直坐著沒上場,連最愛顯擺的小胖也沒有理會身邊的學員。
直到听見鐘教練的聲音我們才睜開眼楮,鐘教練的話音剛落,全場響起了一片久久不息的議論聲,我們四人就是在這片議論聲中程菱形邁著整齊的步伐走向舞台,當我們快接近舞台時,身邊由稀稀拉拉的掌聲演變為激動人心的——啪啪啪啪啪啪啪啪……節奏越來越快,我們心情也越來越激動,小胖在上階梯時由于過分激動摔了一跤,全場響起了一片善意的笑聲。
我們四人面向台下筆直的站在鐘教練身邊,顯然我們這四場比試成為今晚的壓軸大戲,鐘教練沒有過多的語言,他說我們四人能不能進入影視高級班不是他一人說的算,要看我們的實力能不能承受得住高級班學員三回合的挑戰,說完就走下台坐在校長旁邊。
小胖和肖飛過關了,雖然被捶得很慘,但他們堅持住了三回合沒躺下,接下來是蔣軍挑戰我,但是王少華也走上台來說他要和我較量,我明白蔣軍的意圖,向他點點頭,從走上舞台那一刻我心中的戰意就被徹底激發,我變得不再畏懼,反而強烈的希望和王少華一戰,我有強大的自信能撐過三回合甚至——我有擊敗他的心理。蔣軍見我點頭也沒辦法幫我,只好先和小東對練。
他倆穿上護具往擂台上一站,台下就響起驚天動地的掌聲,這副賣相真不是吹的,兩人雖然都只有十六歲,但身高都在一米八五上下,身材也比較類似,屬于虎背熊腰那伙的,兩人擺好格斗姿勢往擂台上一站,那副架勢真有終級格斗的味道,鐘聲一響兩人都動了,小東本就屬于進攻型的拳手,而蔣軍正好也是善于進攻,這一戰打得真是沒得說,台下掌聲是一陣一陣的,我在擂台邊上看著都有點妒忌。
蔣軍這小子真不是吹,以前沒見過他出手,今天算是開眼界了,動作沉穩有力拳拳到肉,小東顯然落在下風,但他楞是一步不退,雙腳穩穩的扎根在擂台上,時不時的還打出漂亮的反擊,蔣軍見直接攻擊沒能難倒小東,換了游斗的方式,這下小東明顯吃虧,蔣軍左右滑動時不時的出虛招引誘小東,一發現破綻,迅速的采取攻擊,小東在第三回合被蔣軍從側面擊倒一次,一腳側踹重重的踢在小東肋部護具上,小東失去平衡倒地,但馬上他就站了起來,穩穩的抵擋住蔣軍接連不斷的攻擊。
第三回合的鐘聲敲響,小東也成功的過關,蔣軍摘下拳套對小東伸出大拇指,小東沒有摘拳套,反而重重的抱住蔣軍,蔣軍一愣也緊緊的回抱他,台下響起的掌聲就不用說了,我看著他倆眼楮有點濕潤,這是小東第一次主動擁抱對手,顯然蔣軍贏得了他的友誼,望著擂台上熊抱的二人,心里有點吃醋,小東這小子和他打過那麼多次,一次也沒抱過我。
為他月兌下護具我笑眯眯的看著小東,他有點不好意思,我說︰「抱抱!」
小東說︰「你這個玻璃!」還是緊緊的抱著我,小胖和肖飛情緒也顯得高漲,上來緊緊的抱著我們倆。或許是我們友情光輝照亮了台下,台下眾人毫不吝嗇的給予這個擁抱激烈的掌聲。
輪到我上台,我沒有絲毫緊張的感覺,冷靜的望著王少華,他也冷冷的望著我,我們沒有贏得掌聲,但是我已經不在乎了,他沒進攻,我也沒動,我的強項是反應,我相信我的力量也要大過他,不如他的是對敵經驗以及他嫻熟的技法,所以我選擇的戰術是防守反擊。
他動了,前腿高位邊踢攻向我頭部,我退開,緊接著一記跆拳道常用腿法360度轉身橫踢,我再退開,接連又是一記後旋踢,我只能選擇再次退後,他把我逼到擂台角落迎面就是一記快速的下劈,我退無可退只能用雙手架擋,好家伙他的協調性真是不錯,下劈腿還沒落地,身體旋轉半周一記騰空後踹就把我踢飛,我撞在護繩上被蕩了回來,還沒等我站穩,我就看見有支腳在眼前不斷放大,下一刻我已經翻出擂台狠狠的摔在地毯上……
我就听見台下一片驚呼聲!小東幾人只能站在一邊干著急,不是他們不想上來扶我,這是規矩,比賽過程中是不允許台下人和你有身體接觸的,否則就按棄權論,正式比賽也是如此。
「怎麼辦?」我趴在地上想著,他的腿法花樣繁多,好些個我連見都沒見過,速度也很快,我根本抵擋不住,到目前我只掌握了正瞪、側踹和邊踢三種基本腿法,雖然我練得很是純熟,但是面對這類攻擊,我有種無從下手的感覺。
這時候我想到了泰拳,我們在上觀摩課的時候有欣賞過他們的錄象,就是這些簡單的招式,卻排在所有技擊術的前列,為什麼?是因為他們的硬度還是因為他們的凶狠?
我突然眼前一亮,想到了截拳道,想到了一代截拳宗師李小龍前輩提出的「以無法為有法,以無限為有限」的截拳道思想,何謂「以無法為有法?」不就是我現在的這種情況,我必須在不可能戰勝對手的情況下想出能夠克敵制勝的方法,我也沒見過李小龍有做過這些飛來飛去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