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章——出手太輕
我懶得理會他,走到眾人身邊,導演助手問我怎麼回事,我說就是路過的,跟他聊了幾句,助手見我沒說原因也不再追問。幾個好友問我那人怎麼回事,說話那麼囂張,我正想把事情告訴他們,就听見身邊喇叭響個不停,望向聲音方向,那名司機開車經過,對著我伸出中指,肖飛撿塊石頭就向車子沖去,我急忙快跑兩步拉住他,就見那司機升起車窗飛快的開車跑了。
見了司機的舉動忍不住好笑,肖飛罵罵咧咧的對我說︰「你給他好臉色,他便在你頭上拉屎,你一凶丫的就溜了。」
小胖笑眯眯的說︰「原來北京人是這樣的啊!」
肖飛凶狠的瞪著小胖道︰「你丫說什麼呢?北京人怎麼了?我們北京的爺們純爺們,你這死胖子,知不知道這是在誰的地盤……」听著這位北京的純爺們胡吹我們都輕笑不止,他教訓完小胖自己也嘿嘿笑。
導演說最後一個鏡頭拍完收工,我們便在一旁幫忙干活,就在這時,傳來一聲大吼「不許拍!」
一群農夫打扮手持鋤頭、木棒的人氣勢洶洶的沖了過來,現場制片和幾人迎了上去,問他們有什麼事。農夫嚷嚷著說我們拍戲把他家菜地給踩平了,我們向腳下的「菜地」望去,幾棵分辨不出是菜還是草的「綠色」已經被我們踩得稀爛,肖飛在我耳旁說︰「听他們口音都不是北京人,估計是本地居民想乘機撈點好處的。」
一群人推搡著就到了面前,導演緊張的喊助手保護機器,助手把一些重要的機器都搬到監視器附近,我們幾人便圍在監視器旁,就見有一農夫沖到秋千旁,幾鋤頭就把秋千砸斷,幾名助手和制片都被推到一旁。
那位手持鋤頭的農夫砸完秋千後氣勢洶洶的走到我們面前嚷︰「誰是負責人?」
動作導演走到我身邊說︰「你們做什麼的?」
那位農夫凶狠的道︰「做什麼?你們把菜地踩成什麼樣了,還問我們做什麼,賠錢!」他身後的人紛紛鼓噪著賠錢。
就見楊倩兒從我身後一瘸一瘸的站出來說︰「你們要講道理啊!這些青草我們也不知道是你們種的,你們怎麼可以動手破壞秋千呢?」
那位農夫見了戴大墨鏡的楊倩兒微微愣了愣,隨即開口罵︰「你這瘸子說什麼青草,這明明就是我們種的菜。」
楊倩兒被他嚷得後退了兩步又迎上去說︰「你們不講理,我明明看見的就是青草,我要報警抓你們。」
農夫揚起鋤頭嚇唬楊倩兒,我忙把尖叫的她拉回我身後。
現場制片給十多個農夫分了圈煙說︰「大伙有話好說,有什麼事我們到一邊談……」
站在面前的這個農夫把煙夾在耳朵上推了他一把說︰「跟你有什麼好談的,你能賠錢就跟你談,我找你們領頭的。」
說完推開現場制片指著導演說︰「你們賠不賠錢?」
導演還沒開口說話,楊倩兒扶著我的手臂向農夫嗔道︰「不能賠,你們這幫流氓,敲詐勒索,我下山一定會告…………啊!」
農夫揚起鋤頭就向楊倩兒砸去,我一把抓住鋤頭冷聲說道︰「說就說別動手。」
農夫使勁掙扎想從我手中抽回鋤頭,我順著他的力道向他逼進。
我的幾個死黨也跟隨在我身邊向他們逼進,他身後那伙農夫舉著鋤頭木棒向我們迎了上來,我狠狠的盯著眼前的農夫,因為我知道他是這幫人的領頭,我必須把他制服,他們才會善罷甘休,農夫見抽不回鋤頭,抬腳向我踹來,在他抬腳的瞬間,我已經從他的眼神里看出他將要有所舉動,就見慢悠悠的一腳向我月復部踹來,我躲都懶得躲。
听見身後傳來楊倩兒尖叫︰「小心!」
他輕飄飄的一腳踹在我的月復部,我輕松的回頭對楊倩兒笑笑,農夫一腳踹在胸口,這微不足道的力量踢在我身上我動也沒動。
拍拍羽絨服上的泥土對目瞪口呆的農夫說︰「是你先動的手,我就不客氣了。」說完我的拳頭已經擊在他臉上,速度雖然很快,對于我來說已經是最輕的一拳了,我望著地上打滾的農夫,望了一眼肖飛說︰「我力收的好吧?」
肖飛踹開身前的農夫說︰「他還不是躺在地上了。」
既然已經動手,我就不再猶豫,對幾人喊︰「別太大力,咱們比比誰放躺的人多。」
不到一分鐘時間,十多個農夫就躺在地上打滾,我拍拍手走到剛才說話的農夫面前蹲望著他,他驚恐的望著我顫聲說︰「你……你想干嘛?」
我微笑的望著他道︰「是你們想做什麼?」
農夫左右望望哀求著說︰「對不起!我們再也不敢了,大俠,您放過我們吧!」
听了他的話我忍不住想笑,望向導演,導演向我點點頭,我便對他說︰「走吧!你們不會有內傷,回去擦點紅花油休息兩天就會好。」
剛說到這里,見他的眼中閃過一絲狠毒的凶光,身邊的肖飛估計也看見了,他在我耳旁悄聲說︰「他想報復!」
我微微點點頭,但我沒有說話,我想他要是好好的走,我就放過他,就算再找人來,我們有四十人要收拾他們易如反掌。
所以我站起身望著漸漸從地上爬起的農夫,他狠狠的偷瞄我一眼,我心中冷笑,你的眼神普通人或許發現不了,但是對于我們天天注視對手眼神的截拳道人來講,連這點都看不出來就沒資格稱為截拳道練習者……
十幾人沒走幾步,就開始鼓噪,我問身旁肖飛︰「我們是不是出手太輕了?」
肖飛不屑的道︰「你丫的是頭,我們听你吩咐!」
就見他們在距離我們七八米處轉過身對著我們大罵,我對身邊幾人說︰「站著別動!」
我緩緩的向他們走去,他們開始有點緊張,估計是見我一人又不停的罵,我心里暗爽,要的就是這種效果,最好是你們向我動手,這件事情就能徹底解決,我的運氣還真是不錯,剛走近他們身邊,領頭的那位農夫大喊著舉起鋤頭向我砸來。
此刻我已經不想留手,原諒過一次的人再犯相同的錯誤,我只會為他感到悲傷,在他鋤頭接近我腦袋的瞬間,我閃身躲開,瞬間一拳擊中他的肋骨,清晰的肋骨斷裂聲傳進耳朵,我沒有停止,左手抓著他握鋤頭的手臂一擰,右臂高高抬起對著他的肘部反關節狠狠的砸下,直到一聲骨頭斷裂聲再次傳來,我才松開慘叫的他——軟綿綿的胳膊。幾把高舉在頭頂的鋤頭我望都沒望一眼轉身離開,臨走前我說了五個字︰「不想死就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