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中午,我和楊倩兒的兩名保鏢跟隨劇組主創人員乘飛機先一步離開北京,四個伙伴和其他工作人員坐火車到。
剛出機場就看見群擁而至的影迷,我不禁感嘆影迷的無孔不入,因為楊倩兒的原因,導演向劇組工作人員下了禁口令,一律不允許向煤體透露劇組的動向,誰知剛下飛機就遇上如此眾多的影迷。
身在其中才感受到影迷的熱情,機場保安手忙腳亂的維持秩序,卻檔不住如火的熱情,我和兩位保鏢千辛萬苦的保護著楊倩兒離開機場,把楊倩兒護送進轎車後座,兩名保鏢便跑向後邊的轎車。
我在副駕駛位置坐下時已經是滿身大汗,我緊張的回頭問楊倩兒有沒有受到騷擾,楊倩兒為我擦著臉上的汗水搖搖頭,我向坐在楊倩兒身旁不時瞄向我的黃明笑笑,從楊倩兒手中接過紙巾回過身。
車子緩緩的經過兩旁不舍的人群,望著激動得流淚的影迷,我感慨的對身後兩人說︰「你們的魅力……」
話沒說完,我的目光凝視著一個男人的背影,他提著行李箱正坐進一輛的士,與昨天逃跑的男人背影十分相似——同樣的披肩長發,雖然換了其他的衣服,但憑著我的記憶,仍然有六成把握分辨出他來。
我沒有下車,沒有理會身後兩人的詢問,閉上雙眼仔細的回憶當時閃進胡同的背影——黑色的披肩長發,身高一米七五左右,肩膀比普通人要寬些,胳膊腿與相同身高的常人相比要顯得更長;奔跑速度非常快,轉身沖進胡同時,右腿有力的蹬著地面,瞬間改變方向;我追到胡同口時,有七十米左右深的巷子已經失去他的蹤跡;地面留下一個黑色的鞋印,通過清晰的鞋印可以看出,鞋印的前掌部位與地面摩擦的力量很脆,說明他的腿部力量很大,瞬間爆發力強。
種種跡象表明這個男人絕對不是一名普通人,至少是個練過武的男人,分析到這里,我內心產生更多的疑惑,他僅僅是個變態嗎?如果只是簡單的變態男人,他怎麼可能如此快速的出現在機場……
「我在上飛機前見過這個男人,他是和我們一同乘坐飛機到的這里……」我想起在北京上飛機前的一幕忍不住開口驚呼。
黃明疑惑的問我︰「子文,你在說誰?」
我沒有回答他的提問,嚴肅的望著楊倩兒說︰「到賓館我們好好談談。」
楊倩兒緊張的望著我說︰「哥,你別這樣望著我,倩兒害怕!」
我猛然清醒過來,微笑的對楊倩兒說︰「哥嚇到你了,想起一點小事,沒什麼,別緊張。」見楊倩兒仍然害怕的望著我,我輕輕刮她的小鼻子說︰「哥在跟你開玩笑的,我妹妹膽子太小了,哥哥得經常嚇嚇你,才能把你的膽量練大。」
楊倩兒拍著胸口嗔道︰「哥壞死了,嚇得人家心髒砰砰跳。」
黃明仍然疑惑的望著我,我微笑的對他點點頭。
到了昆侖賓館,在我的強烈要求下,我和楊倩兒共同住在一個套間內,黃明也沒說什麼。
到套房放下行李,我內心的疑惑越來越重,但是我不敢問楊倩兒,擔心她更加害怕,所以我來到黃明房間,黃明見到我也沒有感到奇怪,兩人在沙發上坐下,黃明開口問出他的疑問,我沒有給他解釋,問他最近發生在楊倩兒身上的點點滴滴。
和黃明聊了許久也沒能解開我內心的疑團,兩人都安靜的坐在沙發上,片刻,黃明又問出他內心的疑問,我才向他解釋,說在北京上飛機前見到的一名戴著帽子的男人,到了這里後見他摘下帽子露出一頭披肩長發,才發現他有可能就是那個變態,黃明听了顯得非常緊張,我微笑的安慰他,說我會時刻陪在楊倩兒身邊,希望他別見怪我和楊倩兒住在一個房間,黃明當即表示理解。
回到套房後,楊倩兒正在浴室洗澡,我便坐在沙發上思考如何詢問楊倩兒才不會讓她感到害怕。
浴室的流水聲消失了,過了一會兒,就見楊倩兒穿著小內衣從浴室擦著頭發出來,我苦笑的轉過頭︰「倩兒!」
楊倩兒「啊」的一聲驚呼,隨即對我嗔道︰「臭哥哥,進房也不說一聲,壞蛋!」
我苦笑著說︰「寶貝倩兒,這段時間我們兩兄妹要共處一室,別穿著內衣四處跑。」
楊倩兒濕漉漉的腦袋探到我臉旁笑嘻嘻的說︰「我是你妹妹嘛!穿著小衣服有什麼關系的。」
我模著她濕漉漉的短發說︰「你就不擔心外人進來飽了眼福?」
楊倩兒頑皮的蹭著我的臉說︰「除了哥哥誰還有這房間鑰匙?我就要這樣跑來跑去,哼!」
短發離開了我的臉,我不知道她在身後做什麼,但是內心十分開心,整整一個星期沒有感受到她的頑皮,沒有看到她發自內心的笑容,現在她又回復到以往的小女孩模樣,開始對我頑皮,不自覺的發出嘿嘿的笑聲……
楊倩兒蹦到我身旁坐下,我連忙把頭轉到另一旁,感到大腿熟悉的疼痛,楊倩兒聲音在我耳朵邊響起——裝模做樣的壞蛋,人家穿好衣服了。
我這才紅著老臉回頭望她,她穿著一身粉紅色的背心小短褲正對我得意的笑著,我輕輕掐著楊倩兒淡紅色小臉笑嘻嘻的說︰「也不知道誰跟哥裝模做樣了一個星期,哥還是喜歡現在的倩兒。」
楊倩兒撅著嘴嘀咕著說︰「還不是哥氣我,人家是見你跟我住一個房間開心,才會跟你開玩笑,出去我還是象原來那樣,我已經長大成熟,再也不是小女孩了。」
望著越說越得意的楊倩兒,內心陣陣溫暖,笑嘻嘻的說︰「恩!我的倩兒是個成熟的女人了,偶爾撅著嘴撒撒嬌也是可以理解的。」
楊倩兒濕漉漉的腦袋鑽進我懷里撒嬌著說︰「哥,人家真的長大了嘛!」
我哈哈大笑的摟著楊倩兒嬌小的身軀,那個男人的疑惑此刻也被我拋在腦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