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珞篤,顯然有些不舍,扁了扁嘴,道︰「好久未曾玩得這樣盡興了,仙姬你明日又不能陪我玩。」
若姜淺淺一笑,道︰「你可去找司命。」
珞篤臉上笑容一僵,看著若姜的眼中盡是鄭重道︰「司命那老頭可揚言說再見到我一定要好好訓誡訓誡我的,仙姬你可知道,司命那老頭可是出了名的嗦,若是讓他訓誡訓誡我,那我可是必定要被他整的元神都裂了,仙姬你還是放過我吧。」
若姜輕輕蹙眉,轉過身去,道︰「你可快些動作,否則我必定是要尋了司命來訓誡你的。」
關鍵便是臨走時放出去的靈力,亦是該收回來好好瞧瞧了。
非黎眸色微微陰暗幾分。
「珞篤上仙日後可常常到魔都來尋秦荀,孤樂意得很。」
他再抬眸之際,便已然說出了這句話。
而被提到的秦荀,則是懷著一種欲哭而不得哭的心情,咬牙道︰「你好狠的心。」
非黎依舊如上次般回答。
「孤覺著還好。」
而珞篤听了這二人的話語,自然是高興極的。
「終是不必日日在仙都閑逛了,那些仙君的臉我都快背下來了。」
若姜的身形僵了僵。
她倒是覺著新鮮得很,第一次听聞,。
若姜瞧著那日頭漸西,又言道︰「今日便回去罷。」
而珞篤得了非黎允可常常來尋秦荀,自然亦是再無意見,只是看著秦荀,含著幾分笑意道︰「小子,你可莫要忘了,你還欠我一個教訓呢。」
若姜轉過身來,看向非黎,輕聲道︰「再會。」
這句話,便是在珞篤與秦荀前景一片光明的情況下,若姜真心所言。
非黎輕輕點點頭,長睫輕顫,隨著他的站起,一絲墨發輕輕滑下,他看著若姜,亦是道︰「再會。」
隨即,若姜便與珞篤一同踏空而去,隱約還見珞篤朝著秦荀做了個鬼臉,盡是挑釁的模樣,而若姜則是淺淺一笑。
二人身形漸漸隱于天際,非黎的目光又落到了院中那片滿天星花海之上。
「秦荀,你可期待著珞篤上仙來教訓你?」他的目光依舊停留在那片花海之上,問道。
秦荀表情一僵,反問道︰「你覺著呢?」
非黎輕輕一笑,道︰「孤可期待著呢。」
隨即,他便轉身,走到那石桌旁,輕輕收起那盤棋局,黑子上殘留的余溫,似乎還是那樣明顯。
而他所執的,一向是白子。
他眸色又是陰暗幾分。
「想必日後我的日子一定是異常的充實,日日被教訓,真夠充實的!」耳邊響著秦荀的話語。
「你倒是不必如此樂觀,孤原以為還要相助,且看你如今這模樣,倒是不必了。」
說著,他便進了屋中,順手關上了房門。只留下門外很是沮喪的秦荀以及一聲悲憤的宣泄。
「我就注定苦命啊!」
而門內的非黎,心中卻有了一個聲音︰你不苦命誰苦命?想到此處,他唇角微微上揚,勾起了一絲笑容。
目光不經意間又落到了案上那捧滿天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