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姜在那事情以後,已然是可以篤定契顏到底是何種人了,只是卻一直想不明白,為何最初在仙界被下散神草之時,那幾人卻是南九天的小仙,而且失蹤以後文鳶卻並不想搭理,難不成這背後欲害她之人是文鳶?
她思來想去便覺著還是去問問文鳶得好。
這一問才知,原來那日是契顏先找過文鳶說是那兩個小仙是品行極差之人,丟了便丟了,也是好事一樁,省的浪費心力去尋,反倒是徒增一件麻煩事。
而如此看來,這一切邊都是契顏的算計,散神草是契顏所下,那兩男子也是契顏所派,而後來的霧華亦是。
原來多年來的好姐姐不過是假象罷了,哪里是契顏忽而所生的怨念與算計,分明是蓄謀已久的事情。
她心下便愈發覺著忿忿不平,直至契顏幾日後果真在房內昏倒,她不禁冷笑果真是演得好戲一場,體內分明一絲魔氣也沒有根本受不住非黎那一縷魔氣,談何有孕,當真是笑話一場。
契顏昏倒不過半日,半日後便醒了來。
而魔氣入體原本亦就是,先是半昏半醒交雜著,後來便就是陷在昏迷之中,逐漸心神在魔氣嚙噬之間俱滅,期間昏迷之中的靈識是痛苦不堪的。
契顏醒來的消息一傳來,若姜便理了理衣裙,舉步朝著契顏的屋子而去,清麗的眉眼之間暈開了絲絲戾氣與凌厲。
當真是她一直好似溫柔至極,竟使得眾人皆是忘了她好歹還是個仙姬和上神麼?原本欲待身邊相信之人處處和善處處退讓,卻不想竟使得某些人為非作歹興風作浪!
在乎之人,處處維護,憎吾之人,算計吾之人,吾必定雙倍奉還!
珞篤與文鳶哪里見過這樣的若姜,路上遇見她之時,也只是靜悄悄地跟在了她的身後不敢作聲,只是偶爾轉過頭面面相覷,都有些驚異。
契顏的房門原本是緊緊閉著的,若姜一至門前,只見她水袖一揮,湖藍色錦緞便是絢麗地一閃,那房門便如同疾風猛刮一般,瞬間毀作了兩端飛出了小院,只看得文鳶與珞篤二人心驚膽顫
「契顏!」她眉間染戾,目光直直落在了房內正是抬眸望向了自己的契顏,喝道。
契顏輕輕一蹙眉,堪堪站起身子,道︰「若姜?你這是做什麼?」
若姜輕輕一甩袖,便掀起陣陣塵煙,更是顯著她凌厲逼人。只聞她如同一月天山飛雪一般冰冷生硬的聲音漸漸響起︰「你倒是演得一出好戲,不禁未曾有身孕且根本什麼都未曾發生,你身為女子,竟連這樣的謊言都編造得出!」
契顏袖間的手指微微顫了顫,卻依舊輕蹙著眉,好似十分不解,道︰「你這到底是何意思?」
若姜冷笑一聲,眼底的冷意映著她銳利的目光更是讓契顏有了幾分隱隱的不安,不禁攥緊了袖間的手,那輕蹙的柳眉亦是緊緊蹙了起來,更是顯著柔弱楚楚幾分。
而若姜哪里會為之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