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自那日以後,若姜命珞篤取來了成捆成捆的書,很是不巧,全是傳說密談一類,她便是窩在自己房間,半步不出地看著書,成捆成捆的書看了一批又一批,試圖找出什麼線索。
而非黎與秦荀再沒來過魔界。
據說,魔界東南方向有一新興勢力很是囂張,領頭者是一修心魔女者,法力高強手段毒辣,短短時日之內便鑄就了強大勢力,恩威並施卻又鐵血手腕,使得手下人不敢背叛。
非黎對付那股勢力許是有些忙,顧不過她來,倒也算是正常的。
不過她愈听對那新興勢力領頭人的描述,愈覺著像極了一個故人——契顏。她本墮落成魔,又是修心者,且難得的敢于非黎公開做對,又是個女子,心思深沉的她,演技甚好的她,何嘗不可以手段毒辣恩威並施鐵血手腕?
她愈想著,心情愈發的沉重。
契顏,這真真是要尋殺回來?
不過如今,她只能相信非黎能將魔界的一切鎮壓下去,她便又是一日復一日地看著書。
而天山的那泓清湖,依舊靜悄悄地宛在原地,一湖碧水上盛滿了粉的白的綠的紫的芙蕖,花瓣極為嬌女敕豐腴,看似優美如畫,婉約如月,卻並不如此,風平浪靜之下盡是白骨血肉與重重劍影。
如此景致當真是……不適意得很。
功夫不負有心人,若姜終是從一本極為古舊的書卷之中得到了一絲朦朦朧朧的線索,真真當得起蛛絲馬跡。
據聞天山之眼出現之前,定是碧湖芙蕖宛轉之後。而天山之上的那處,不正是詭異至極的碧湖芙蕖麼?看來,天山之眼將要出現,將要被人窺探了。
這時候,她卻見到了非黎。
難得的……一臉不悅。
她舒出口濁氣,為他斟茶,她面容之上的淺淺笑意終是使得非黎的面色稍稍好看了些許,目光亦是柔和了幾分,卻只是輕輕嘆息一聲。
「你該猜到了那人便是契顏不錯,她頻頻生事而又行蹤不定,鬼蕪出兵緝拿,卻根本拿她沒有法子,偏生她和解的條件是要孤娶她。」
若姜手中的茶盞「 當」一聲便落了地,碎了一地的瓷片,雪白的瓷片散在地面之上很是賞心悅目,而她只是淡淡看著那些碎片,目光依舊從容,唇邊那一縷淺淺笑意亦是不減,好似方才什麼都未曾發生過一般。
只聞她微微偏過頭去看著非黎,輕聲道︰「你的意思是?」
她記得契顏曾說過要搶走或毀掉她的一切,卻沒有想到,竟是以如此的方式,如此的快速而讓她措手不及。
非黎冷笑一聲,道︰「絕對不可能。」
若姜依舊是淺淺一笑,再取了茶盞為自己斟了一盞茶,小小抿了一口後,道︰「可是長老們,怕是不會放心的。若是能娶一個魔後,便能換取和平省事,誰都願意做。」、
若姜只覺著眼前景物一晃,手上的茶盞便又落了地,脆生生的裂聲,使她為著今日碎了兩個茶盞頗為心疼,微微定了定心神,一抬眸才發現自己躺到了地面之上。
唔,準確來說,是被非黎壓倒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