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那夜之後,落情的名聲響遍東清國。「傾城樓」夜夜爆滿,落情取代了雲娘,成了「傾城樓」的頭牌!
「雙雙,今天要學什麼歌?」落情眉眼含笑,整個人朝氣了很多。
我想了想,道︰「如果全是一個格調的歌讓人听多了始終會煩。」
落情有同感的點點頭,楚眉道︰「那你說怎生才好?」
我笑道︰「姑娘別擔心,我能想出許多歌呢,就是配樂有點問題。如果是單獨的古箏,彈起來不夠震撼力。」
落情道︰「媽媽那倒是有一些用樂器的好手,就是不知道她肯不肯給我。」
「怎麼會不肯?現在只要你要什麼,媽媽就會拿來。姑娘可不是以前的姑娘了。」我笑道。
「恩,那我去問問。」落情站起身,正要往外走,一個人擋在她面前。
雲娘冷笑著看著她,道︰「落情妹妹,現在倒是很風光啊。」
落情行了一禮,道︰「不知道姐姐找落情有什麼事?」
「哼,」雲娘道︰「我想借你的丫鬟使使,不知道妹妹可否願意?」
落情聞言一震,道︰「這……」
「妹妹可是不願意?」雲娘帶著威脅的口吻道。
我走前兩步,道︰「雲姑娘,雙雙跟我家姑娘時日已久,情同姐妹,已難舍難分。姑娘若缺人伺候,可找媽媽去要人。」
雲娘瞪著我,似乎沒有想到我會反駁,氣道︰「以為自己現在有點名氣了就了不起麼?」
落情忙道︰「姐姐,雙雙年紀還小,她跟慣了我,做事又苯手苯腳,去到您那怕伺候不了您。」
雲娘道︰「我自會教。」
「這……」落情為難,卻又不知道說什麼。
「你們在這干嗎?」老鴇適時出現,解了落情的圍,她含笑道︰「媽媽您來了,是這樣的,雲姐姐想借雙雙使使,我這剛好又有活叫她做。平常對歌什麼的都是她陪我做的,若是沒了她,落情很難擔保唱出好的曲來,耽誤了樓里生意不說,要是把哪個貴人得罪了,那可就不好了。」落情笑著說道。
老鴇連連道︰「就讓雙雙伺候著你,叫她哪都別去。」
雲娘氣道︰「媽媽……」
老鴇瞪了她一眼,道︰「你那四個丫頭還不夠你使喚的麼?」
雲娘恨恨的看了我們一眼,走了出去。落情趁機向老鴇說了借樂手的事。老鴇自然願意。
如此過了數十日,突然朝廷下令全國三日不得歡宴,打听之下,才知道先帝已經駕崩。新帝及位。
我走進落情房間,看她正在梳洗,問道︰「姑娘今日可是要出去?」
「先帝駕崩,這‘傾城樓’也不能營業,我想去天閣寺拜拜菩薩,雙雙你陪我一起去可好?」落情溫婉的笑道。
我點頭,笑道︰「當然好啦,雙雙是您的丫鬟,自然是要陪著姑娘的。對了,現在接位的可是皇太子?」
落情笑道︰「自然是他。听說不久之後新皇就要大婚。」
「哦。」我微點頭,想著上官辰月那副俊冷的模樣,有些感嘆。
「雙雙,別出神了,我們走啦。」
我抬頭,看到落情微笑的臉,連忙趕了上去。
街上人還是挺多,大概古人沒有什麼娛樂活動,就只好多出來逛逛了吧。
天氣還算涼爽,我們買了些香燭,提著邊走邊說笑。走了不遠,就到了一座山前,大概就是她說的天閣山了。
看到來來往往的人群,我問道︰「姑娘,這家寺廟很靈麼?好象有很多人……」
落情笑道︰「這是自然,這的簽很靈呢。」
「那我等下可要好好求求了。」說實話,我是無神論者,但是對于穿越這事,多多少少也會有些疑惑。
「雙雙可是要求姻緣麼?」落情取笑道。
我點頭︰「是,不過我是要幫你求。」
落情聞言黯然︰「我一個青樓女子,哪會有什麼好姻緣。」
「青樓怎麼了?更何況‘傾城樓’只是賣藝不賣身。」
「雖是如此,名聲總歸不好听。從樓里出去的姑娘們,不是嫁給山野村夫就是給人做妾。只怕,我以後也跟她們一樣罷。」落情語氣傷感,她看著我,道︰「雙雙你年紀還小,今年我存多了錢,就把你贖出去,你就找個好人嫁了吧!」
我突然覺得很感動,鼻子一酸,我道︰「姑娘,雙雙一定幫你找一個如意郎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