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符呢?」上官蕭緊盯住上官辰月。
上官辰月偏過頭,「我不知道。」
上官蕭大笑,「原來你還藏著這手。你以為,你不說,我就找不到嗎?」
上官辰月不說話。我現在總算弄明白了,原來上官蕭是在造反,但是造反的必要條件,是兵符。上官蕭一直以為兵符藏在那顆珠子中,所以叫我來取,而結果卻又不在。上官辰月這幾天老是那麼憂傷,原來到我說出我要他頭上的珠子,他就明白了上官蕭要造反。
上官蕭的眼緊逼上官辰月,道︰「你真的不說?」
上官辰月只是冷冷的望著他。
上官蕭身形一動,已經在我面前,他微笑著望著我,道︰「不知道你有沒有那麼個本事?」
我愕然,不明白他話中的意思,他手一伸,已扼住我的脖子。
上官辰月臉色絲毫未變,甚至還笑出聲來︰「皇叔可是要替佷子殺了她?那佷子可多謝了。」
上官蕭微笑︰「你以為你這樣說我就會放過她麼?」他手上使勁,我窒息的暈過去了。
醒來的時候脖子依舊痛的很,上官辰月關心的神色放大在我眼前。看到我醒來,他舒了口氣,道︰「上官蕭果然不會殺你。」
我望了下四周,微笑,道︰「這就是傳說中的牢房麼?看起來還不錯的樣子。」牢房很陰暗亦很冷,貌似都是用鐵做的。倒是很干淨也沒有看到老鼠蟑螂的東西出沒,而我躺的地方,是一張很尋常的床,有被子,被子也很干淨。
「你還笑的出來?」上官辰月皺眉。
我笑︰「你也沒有哭啊,你都失去江山了,我只是從一個牢籠轉移到另一個牢籠而已。」
「你不想知道整件事?」上官辰月訝異。
「阿月,你當我傻麼?誰都看的出來是人妖在造反啊。」我撇嘴,難道我看起來真有那麼笨?
上官辰月笑︰「對不起,連累到你了。」
我搖頭,望著他,疑惑︰「你並不是斗不過上官蕭,你既知道兵符在哪,你完全可以壓制他們,為什麼?你卻什麼動作也沒呢?」
「我沒有兵符。」上官辰月道,「我丟失了它。」
「不是吧?」我吐舌。
上官辰月點頭。
「你以為,你說的話,我會信麼?」牢門外傳出上官蕭的聲音,他出現在我們面前,神情譏誚,竟沒有原來的妖冶味道。
上官辰月望著他,眼神若有所思,道︰「皇叔,這才是你原來面目麼?」
上官蕭語氣薄涼,道︰「我等這一天等了很久了。父皇本來是傳位于我,怎知卻被你爹奪了去?」
「皇叔,祖父傳位時你年僅十二歲,他又怎會放心?」上官辰月道。
「是麼?」上官蕭冷笑,「那傳給了你爹又如何,連國內最重要的城池都掌握在別人手上。」
上官辰月臉紅了紅,道︰「父皇在世是沒有什麼建樹……」
「所以,你能明白?」上官蕭冷笑,「你明明有機會跟我對抗,可你,不一樣選擇放棄?」
上官辰月嘆道︰「皇叔你才智過人,我父皇自是比不了。」
「那你呢?」
上官辰月眼中精光一閃,道︰「我自是能。」
「是麼?」上官蕭笑,「你現在拿什麼跟我來說‘能’?兵符?」
上官辰月不語。
上官蕭笑︰「我現在只需跟天下人說一聲,你突得疾病死去,南羅北羽將領自不會對我即位有什麼意見。」
上官辰月冷冷看他一眼,道︰「既是如此,你又何必在乎那兵符?」
上官蕭臉色一滯,卻不知道要說什麼。
安靜一會,上官蕭才氣急敗壞的道︰「你近幾個月沒有離開過東清城,難道我還怕那兵符飛了不成?」
「是麼?」上官辰月微笑︰「那藍菲呢?」
「佷子,終于想起你那皇後啦?」上官蕭听到他這句話突然笑了,然後拍了兩掌,東清國的皇後,藍菲兒就被兩個侍衛押了過來。
她身上衣服完好,臉色也如常,看來是沒有受什麼苦。
上官辰月卻並不驚訝,只是看了眼藍菲,道︰「皇叔可有什麼好笑的麼?」
「你現在最後一條反擊的路都沒了,皇位現在掌控在我手中,我不該笑麼?」上官蕭俊顏展開,明明是很熟悉的面容,可是我卻越看越心寒。
上官辰月望著他,臉上卻並沒有焦急的神色,口中輕溢兩個字︰「兵符……」
上官蕭停下笑,瞪眼看他,然後拂袖離去。
靜靜的牢房又剩下我們兩個,連藍菲都被痛苦的押走了。
上官辰月走過來,坐到床邊,眼神里滿是關切,道︰「你怎麼樣?還好吧?」
我點頭,腦子有些混亂,剛剛听他們說了那麼久,還是什麼也沒有弄明白。
「沒听懂麼?」上官辰月臉上露出淡淡的微笑。
我點頭。
他挑眉,「想知道?」
我點頭。
「那我不說了。」他壞笑,不過很快又道︰「兵符是祖宗傳下來的,四城將領見兵符,如見先祖。而兵符,一直是放在繼承皇位人的頭頂,無論怎樣,都不能取下來。」
「那你的呢?」我疑問。
「這個麼?我等會告訴你。」上官辰月微笑,我真不知道他到現在了怎麼還笑的出來。「皇叔因為上次拿先西陵王有功,所以我封他做了西陵王。你可知道,東清,南羅北羽三城的兵力加起來,才比的上西陵城?」
我點頭,上次他已經跟我說過了。
「其實四城中,南羅北羽都是我的親信,東清城只有一半是我的人……」
「那這樣說來,你跟人妖比的話,那你豈不是輸定了?」我疑惑,「那他還需要找什麼兵符啊?」
「旁邊還有藍沖大國,皇叔不會這樣做。」上官辰月道,「我們兩邊對決的話,他即使勝,也會元氣大傷,那時候藍沖國一起兵,皇叔無力抵擋。上官家的人雖不肖,但斷然不會甘心外人把江山奪了去。」
我想了想,道︰「那他把你殺了,你們家又沒有別的人,他馬上就可以即位。」
上官辰月笑︰「若我不明不白的死去,南羅被羽也會不明不白的殺到這來。」
「都是你的親信麼?」我吐舌,怎麼會那麼復雜?「那人妖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找到兵符麼?」
上官辰月點頭。
「那兵符在哪?」他不至于藏在天上吧?
上官辰月搖頭,卻沒有說什麼,只是道︰「你也累了,多睡會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