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悠的笛聲在空中回蕩著。夜空中無星亦無月,黑漆漆的一片。
而在這夜深人靜的夜晚,當人們進入了夢香時,緣木求魚卻獨自坐在屋檐下吹著笛子。他的思緒隨著悠揚的笛聲,沉浸在了對往事的追憶之中。
「你就這麼在乎她嗎?」
女人輕浮的聲音在身後突然響起。其奈暮吟向著背對屋門而坐的緣木求魚款款走近。
「你想說什麼?」
放下木笛,緣木求魚目光深沉地看著遠處隱約的山丘,冷漠地出聲道。即使沒有回頭,他亦知道來人是誰。
「你知道我在說什麼?」走近緣木求魚,其奈暮吟看著無動于衷的他,語氣並沒有多少波動。
「我不知道。」
起身,緣木求魚從其奈暮吟身邊擦肩而過。
「你知道。」
轉身對著緣木求魚離去的背影,其奈暮吟加重了語氣︰「你是在逃避你自己?還是在逃避她?」
听到其奈暮吟的話,緣木求魚停下了腳步。他靜默地背對站立。
「你是在逃避自己吧!」款款走至緣木求魚面前,其奈暮吟一語點破。
「這與你無關。」
看著近在咫尺的其奈暮吟,緣木求魚冰冷地說道。擺明了,他不想與她談論這個話題。
「與我無關?」沒由來的,其奈暮吟心口涌出了一股憤怒,聲音也不由激動了起來︰「我是你的妻子。緣木求魚,你別忘了我們做了二十年的夫妻。而現在,你卻對我說,你的事與我無關?」
「其奈暮吟,我們是做了二十年的夫妻……但我可不記得,你何時如此關心過我?」直視著她的雙眼,緣木求魚冷冷道。
這不是諷刺,而是事實。他早就知道眼前的女人,之所以願意一直留在自己的身邊。要的不過是他給她的權力,地位,身份,和財富罷了。說起來,兩人這二十年的夫妻關系。除了彼此間存在的**,似乎再沒有別的了。
面對緣木求魚的反問,其奈暮吟愣住了。她啞口無言。
是啊!她到底要怎樣?自己要的不就是權力,地位嗎?為什麼在發現他對綠苔代始終念念不忘後,有這般沖動的舉動?不是的。是為了自己現在的地位。是為了不想讓綠苔代回來奪走曾經屬于她的一切。是的,是這樣的。所以自己才會不請自來地跑來質問他。是這樣的。其奈暮吟在心里不斷地提醒著自己。
許久,當其奈暮吟再次抬頭時,屋檐下只剩下了她一個人。緣木求魚早己因為她的沉默回屋了。
也許是他該做出決定的時候了。他己經給了阿苔太多的時間。所以現在,他沒有必要再漠視了。緣木求魚心中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