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了,水依。」陳伊若是人未到聲先到。
還在思考的柳水依被陳伊若那聲鬼叫嚇了一跳,立馬抬頭看著一臉紅撲撲的陳伊若許久後,才道︰「怎麼了,天塌了。」
「天是沒塌,人到塌了。」
「誰塌了。」
「慕旭堯。」
‘慕旭堯’這麼高大的人怎麼會塌了呢?柳水依認真的打量著陳伊若許久,而陳伊若被她那審視的眼光看的渾身不自在。
「水依,真的是慕旭堯塌了。」陳伊若再次認真的說道。
「他塌了,找我干什麼?應該找醫生。」
「是我哥哥讓我找你的,說你比醫生管用。」
柳水依還是听得一頭霧水,她又不是醫生,又不會看病,能有什麼用。雖然這麼想,但是還是跟在陳伊若的後面去了。
「旭,你就不能配合一點嗎?」曾雨澤再次耐心的說道。
慕旭堯理也不理他,還是自顧自的坐在看台上一句話也不說。弄得曾雨澤又是急又是沒有辦法。而後看著陳天磊,希望他能有什麼辦法。
「雨澤,你別看我,你又不是不知道他那牛脾氣,倔起來誰也勸不動,這腳反正是他的,殘廢了也是他自己的事情,你和我又不會少了一塊肉。」陳天磊是一臉的無所謂。
「你是輕松,我可難了,要是被我那老娘知道了,非扒了我的皮不可。我這個親生兒子都沒他重要。」曾雨澤無耐的道。
「你也別怨了,能說動他的人來了。」
陳天磊這麼一說,四雙眼楮齊刷刷的往後看,露出了四種不同的表情。慕旭堯看見柳水依的身影越來越近,轉頭瞪了陳天磊一眼。而徐靜和曾雨澤一臉疑惑的看著一張笑臉的陳天磊,不明所以。
柳水依走進籃球場,看著他們和坐在看台上的慕旭堯一眼,「怎麼那麼快就比賽好了。」
「是呀,誰讓我們隊有個超級的猛將軍呢。」陳天磊戲謔的道。
‘猛將軍?’是說慕旭堯嗎?看來也挺像的,要是不猛,也不會坐在這里捂著腳了。
「你怎麼了,腳扭了也不去看醫生。」柳水依輕輕的說道。
慕旭堯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像個孩子一樣的任性,明明是痛的要死,卻不願意去看醫生。當時看著柳水依轉身離去的時候,他發現自己的精神總是不集中,下半場老是出狀況,有生以來第一次在球場上受了傷。
慕旭堯看著那近在遲遲的柳水依,心跳是更加急速,一句話也說不好,為什麼以前沒有那種感覺,而最近這種感覺是越來越頻繁。
「我……。」慕旭堯覺得現在的自己真的是很笨,竟然講不全話。
「你是不是很痛。」柳水依緊張的看著慕旭堯。
慕旭堯瞪著身旁一臉看好戲的兄弟,又看了柳水依一眼,「我…我痛的站不起來了。」慕旭堯硬著頭皮說了那麼一句,連一點底氣也沒有。
此時的慕旭堯在柳水依的眼里又像個要不到糖的孩子,她只能無耐的笑了笑,走進他的身旁。
「那我扶你去醫務室可以嗎?」柳水依雖然是說詢問的話,可是她的動作是不容他拒絕的。
柳水依一把抓著他那粗壯的手臂放在自己那瘦小的肩膀上,硬拉起他離開看台,往醫務室走去。
身後的人看著前面一大一小的身影終于露出了笑容,這條暴龍終于是打發掉了。陳天磊看著柳水依的背影,淡淡的笑著,也許這條暴龍只有像柳水依這樣的女人才能制服得了他,但不知道慕旭堯有沒有發覺自己心正在慢慢的變化著。
而曾雨澤此時似乎發現了什麼似的,露出了神秘的笑容死命的盯著慕旭堯的背影許久許久。
柳水依一邊慢慢的扶著他,一邊用手死命的抱著他的腰,沒辦法,他實在是太重了,等到她發現這個問題,想要他人幫忙的時候,醫務室的門口就要到了。
慕旭堯靠在柳水依的身上,聞著她身上淡淡的體香,而此刻內心是那麼的安心。似乎就想這麼永遠的走下去。
走進醫務室,柳水依把慕旭堯輕扶到座椅上,讓醫生慢慢的檢查。
「怎麼樣,醫生?」柳水依焦急的問道。
「沒什麼大問題,只是扭到了腳,沒有傷到脛骨,休息幾天就沒事情了。」
「哦,謝謝。」
而後,醫生開始給慕旭堯包扎,看著慕旭堯的腳包扎成粽子一樣,柳水依又覺得好笑。此刻看著慕旭堯皺著眉頭看著腳的樣子,那模樣真的像一個孩子般的可愛。慕旭堯突然抬起頭來看著柳水依的笑容,心中的那份空虛突然間被填的滿滿的。
男生宿舍505
「天磊,你說古子軒什麼時候才回來。」曾雨澤趴在床上無聊的道。
「不知道,應該快了吧。」陳天磊坐在電腦桌前打著游戲。
「那家伙一去就三年,說好了今年回來,連準確的日子也沒有。」
「你想他了。」
「誰想他了。」
一陣沉默後,曾雨澤又開始不耐煩了。
「天磊,你說暴龍真的愛上了柳水依?」
「應該是吧。」
「哦。嘿嘿。」
陳天磊听著那不懷好意的笑聲,突然抬起頭來看著一臉算計的曾雨澤,感覺此時的曾雨澤不會在想好事情。
「雨澤,你可千萬別玩的太過份了。」
「啊,呵呵,知我者天磊也。放心吧,為了兄弟的幸福,我肯定會好好表現的。」
女生宿舍505
此刻505寢室是在世界大戰,滿寢室里的東西滿天飛,而在這寢室的中間站著兩個人,一個是陳伊若手拿著掃把,另一個是徐靜手握著拖把,兩個人是怒目相對,誰也不讓誰,誰都想壓過誰。
「犀牛配偶,今天我要為我家水依討回公道。」
「就你,也配。鹿死誰手還不一定。」
剛說完兩個人就舉起掃把和拖把撕打起來,兩人是誰也沒對誰手下留情,把自己全身的力氣全部用上,也非得分出個勝負來。
一陣豬殺般的吼叫聲後,兩人均躺在地板上氣喘吁吁,但是兩人還是用眼楮刺殺著對方,陳伊若直到把徐靜的眼楮瞪眯起來才罷休。
「徐靜,你輸了……」
「我沒輸。」
「輸了都不敢承認,怕是連做犀牛的配偶都不合格。」
「你,我要是不配,也輪不到你,小辣椒。」
「哼,你敢跟我賭嗎?」
「賭什麼?」
「就賭犀牛很快要把你甩掉,成為我的囊中之物。」
「你,哼,賭就賭,難道我徐靜的姿色還會輸給你這個平庸的小辣椒。」
「那就等著瞧,我非讓你哭爹喊娘。」
「哼。誰怕誰。」
一場以男人為賭注的約定將要開始了,而此時的曾雨澤沒來由的打了個冷戰,感覺相當奇怪,明明是艷陽天,為何覺得背脊是那般的刺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