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錚雖然長得漂亮,工作又好,可她一直都沒著落,班里那些羨慕她的人全部拿她沒結婚的事來取笑,可如今,鄭錚要結婚了,還嫁得那麼好,她們那班嫁得早,嫁得又一般的人心里當然不爽了。
她們不相信鄭錚能嫁得出去,于是派了輕飄飄來刺探一番。輕飄飄對鄭錚沒多大反感,可也見不得她好,所以說話的語氣里也不由沾著點嫉妒。
又是結婚,怎麼結婚這事最近老來煩她?結不結婚是她的事,那些人跟她瞎耗什麼心?
以前只是說說笑笑也就算了,如今竟然連虛假新聞都作出來了,真是越來越離譜,鄭錚心里有點氣,敲打鍵盤的手指也加大力度,心想如果被她知道是誰制造出來的謠言,她絕對不放過那個人。
「是誰說的?誰說我要結婚的?」
鄭錚的注意力首先被結婚兩個字給吸引住,忘了看下面那個讓人嫉妒的源頭。
輕飄飄也許是被鄭錚怔住,qq框里一直顯示正在輸入,等了許久,才看到她發過來的幾個字。
「還裝,鄭伯母逢人就派喜帖,就差用廣播來宣告你結婚的事,現在整個小鎮上,95%的人知道你結婚,80%的人收到喜帖。」
如果輕飄飄說是別人,鄭錚還會一笑而過,可對方是老佛爺,老佛爺連喜帖都派了?這不是擺明逼婚麼?
……。
這段日子,寧辛酉過得很愉悅,她最重視的國家醫生能力評審結果快出來了,她那個在評審局里工作的好友偷偷告訴她,她可是全國唯一一位獲得a的精神外科女醫生。有了這個名譽,她可是水漲船高,身價百倍。雖然報告還沒出來,結果她通過熟人已經知道。
這麼優秀的她,溫庭珺為她折服也是理所當然的。
寧辛酉踏著愉快的步伐,走進乳腺腫瘤科不遠處的小樹林里,遠遠的,她就看到那抹傲立人群的身影。
停下腳步,從醫生袍的口袋里掏出一面隨身攜帶的小鏡子,撥弄一下頭發,確定妝容完美,才收回鏡子,快步走向溫庭珺。
對于溫庭珺今天突然的邀請,寧辛酉沒多大的詫異,恍惚他本該邀請她。
她即將成為全國唯一一位經過國家評審局重重審核,評審出來的a級女醫生,只有她才配得上他,那個庸俗的女人做個玩物就好。
她望著越來越近的背影,有種不顧一切撲上去擁抱的想法,溫庭珺跟別的男人很不一樣,他身上總是散發出一種神秘的貴族氣息,學識淵博,不管是醫學還是金融、政治,他都能一語中的。他那麼優秀,卻非常的低調,寧辛酉有時候會覺得都景市這個地方不夠大,不能讓他施展自身的才華,他需要的是更大的舞台,而她就是那個可以一直陪伴他的人。
听覺異常靈敏的他早在她停下掏出鏡子那一刻已經察覺到,卻遲遲不轉身,他確實不想看到她那張虛偽的臉。
察覺到她越走越近,溫庭珺立馬轉身,凌厲的眼光阻止了寧辛酉的步伐。她的妝容精致,可在他的眼中,怎麼也遮掩不住她的蛇蠍心腸。
「她的藥是不是你換的?」
寧辛酉甜美的笑容僵住,眼底閃過一絲嫉恨,藏在身後的雙手握得發白,輕笑幾聲,「藥?什麼藥?溫醫生,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她這時才發現他的氣場變了,比以往更加冷冽,壓迫力十足,她不自覺地後退幾步。
他銳利的眼眸深上幾分,薄唇輕啟︰「藥是不是你換的?」
溫庭珺的話使她心中的嫉妒爆發,他今天約她出來,就是為了問這個?憑什麼那個女人能得到他的關心?這時她後悔了,真後悔沒給那個女人弄點重金屬。當初她听到溫庭珺跟那個女人的對話,他對那個女人的態度使她嫉妒,所以才偷偷地在執藥科把她的藥給換了,那兩種藥很相似,可藥性卻相差一萬三千里,不禁會拖慢病情,還會產生慢性毒藥,醫學知識不深的人是不會發現到。溫庭珺為什麼會知道這件事,他們又見面了?
一想到這個可能性,寧辛酉的心里像被毒蛇糾纏著,被嫉妒遮掩的心再也顧忌不上別的,月兌口而出︰「不是我,她那種女人,應該搶了不少人的男朋友、老公之類的,記恨她的人大有人在,關我什麼事?」
她的話已經說出了真相,被嫉妒所蒙蔽的她,根本沒發現溫庭珺眼底閃出的憤怒。
一名小護士向著他們那邊跑來,跑得渾身是汗,邊跑邊急忙忙喊道︰「寧醫生,不好了,昨天送進來的那位病人出事了。」
听到出事兩個字,寧辛酉臉色沉了下來,現在這個關鍵時刻,千萬不能有任何意外。她不允許任何人破壞到她即將拿到的榮譽,心急著扯著小護士往回跑,邊跑邊詢問事情的緣由。
轉身的她並沒留意到溫庭珺眼底的那抹諷刺。
寧辛酉跑得有點急,一個不小心踩到樹枝上,狠狠地跌倒在地上。小護士連忙上前把她扶起,關心問道︰「寧醫生,你沒事吧?」
不知為何,這個狠狠的摔跌讓她有種不好的預感,她很不喜歡這種墜落的感覺。
一路跌跌撞撞,寧辛酉終于趕到留院部,強忍著腳上的疼痛,小跑地走向人群聚集的房子。
竟然來了這麼多人,寧辛酉柳眉皺在一起,人多,謠言會更多,這樣對她很是不利。
轉身向小護士說道︰「叫保安上來,把這些人趕走,還有,不要告訴院長,我會處理。」
小護士見寧醫生的身影淹沒在人群中,心中暗暗為她拈了把汗,里面那個男人真的很凶,看上去不像討公道,反而像來找渣的。
都景醫院留院部環境不錯,三個人住一間房間,平時覺得挺寬廣,如今里面卻被滿滿的人群堆滿,想找個位子站站都沒有。
很奇怪,這麼多人,寧辛酉卻能很輕松地走了進去,途中連一句借一借都沒說過,恍惚他們看到她,都自覺地給她空出一條小路。
當她從人群里走了進去,迎接她的就是穿上一位穿著病人服裝男人的指責︰「就是她,她就是害我的那個女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