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全身散發凌厲的氣息,瞳孔收緊,輕抿著唇,謫仙般的人物卻說出魔鬼般的話︰「想知道欺負我女人的代價嗎?」
剛才還在肆意張狂的小混混,被嚇得兩腳顫抖,有個膽大的瞟一眼突然從天而降的黑衣人,暗地里偷偷地掏出手機準備call人馬過來拼殺。他就不信叫幾十個人過來,會打不贏這四個黑衣人?簡直笑話。
為首的,也就是第一個沖向鄭錚的人,他臉色刷白,背後冰冷的尖銳使他動都不敢動,不用想也知道後面的是利器。他聲音抖索地說道︰「大哥,有話慢慢說,總有商量的余地。」
果然色字頭上一把刀,混混頭感受到溫庭珺身上傳來越來越凌厲冰冷的氣息,求饒的話越說越謙卑,「大哥,銥星酒吧里還有一個男的,是他下的藥,我們都是被逼的。」
其余幾位也是有點眼色的,瞧見這幾個的氣勢,一看就只非比常人,尤其抱著美女的那一位,光是眼神都能殺死人的。
「是,是的,我們也不想的,只是受命而為。」
剛才打電話求救的男人剛想說點什麼,可當他看到靠近溫庭珺身邊的黑衣人從容地從口袋里掏出手槍,直勾勾地指向他,什麼話都被咽回去。
能隨身攜帶手槍的人,怎麼會是普通人,這次可算是載了。
說了無限好話,他們見溫庭珺也沒有殺他們的意思,心放松了不少,跪著的身子也癱坐在地上。
溫庭珺小心翼翼地抱著鄭錚,不想讓任何人打擾到她。轉身抱著她離開,就在離開那一刻,薄唇挪道︰「五分鐘後,我要知道她中了什麼藥。」停頓片刻,望了癱坐在地上的小混混們,冷聲說道︰「把他們閹了,送到泰國當一輩子人妖,下藥的那個,就送到偉哥那邊吧。」
一向淡定的黑衣人們听到偉哥這個名字,不禁毛骨悚然,偉哥是專門教男人去接待一些具有暴力傾向和特殊嗜好有錢有權的男人,對施虐者來說那里是天堂,對被虐者來說,當每天皮鞭,辣椒油,竹竿、油燭伺候還算小兒科時,說它是地獄也不足為過。
癱坐在地上的小混混听到溫庭珺話音落下的那一刻,差點暈倒過去。
與他們的反應相反,曹俐和程靈一直看到最後,曹俐吹了個口硝,崇拜道︰「帥哥,你型爆了,鄭錚就交給你了,他們能下什麼藥,就她剛才那反應,身為醫生的你應該早就心里有數了吧,那樣還好,能算調味料,今晚好好過你的新婚之夜。」曹俐張眉弄眼的,眼底充滿打趣,靈動的眼珠子一轉,似乎想到什麼,連忙補充道︰「帥哥,今晚我不是有意打擾的,我已經很努力地把老婆給你送回去,所以別記恨我哦。」
溫庭珺的狠辣她可看得一清二楚,看來以後不能再呼喚鄭錚做事了,這位一看就是護妻奴,也許她叫鄭錚倒杯水,眼前這位就會想著怎麼把她的手砍下來呢。
今晚的程靈真的爆發力很足,一句話就使魔王狀態的溫庭珺笑了。
「帥哥,你比邵南好幾萬倍,他絕對不敢跟你搶老婆的,除非他先做太監。」程靈對閹這個字印象深刻,哪怕以後有人欺負鄭錚,她說的第一句話也會是,你不怕被閹麼?
曹俐有這個預感,鄭錚絕對是被坑了,眼前這位跟她口中那位萬年好人,謙謙公子可真是一毛子關系都扯不上。
望著溫庭珺抱著鄭錚離開的背影,曹俐心想,這下應該什麼都塵埃落地了吧,他們都回去造人了,應該出不了什麼事吧。事後,曹俐給自己狂打嘴巴,怎麼是烏鴉嘴,好的不靈丑的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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臥室延續低調的黑白灰冷色調,地下是冰冷的古色大理石,觸感異常舒服,冬暖夏涼。溫庭珺赤腳走向床邊,懷里的人兒很不安分,像慵懶的小貓兒似的,小臉不停在他懷里蹭來蹭去,胸口接近心髒那個位置,總能感覺到溫軟的觸感。
抱著她快步靠向床邊,柳下惠可不是人人做得,他的自制力一向驚人,可一路走來,他某個部位已經發生生物反應,現在急需泡個冷水澡。
輕輕把她放在床上,橘色溫暖的燈光溫柔地撒在她臉上,將她的臉襯托得更加嬌艷,猶如三里桃花,肌膚勝雪,透露著淡淡的光澤,紅唇桃嫣,也許是覺得渴了,俏麗的小舌頭猶自舌忝著嘴唇,沉睡中的她不知舌忝唇這個姿態極具誘惑力,似乎在邀請他來好好品嘗。
他沉吟片刻,偏抬起手,手指微微蜷著,指尖像被下了魔咒般,情不自禁地向那張熱得不像話的臉上觸了觸,他的力度很小,表情很虔誠,像是檢驗千年古董般的小心翼翼,熱度自指尖傳遞出來,觸感溫熱光滑。稍後,他的手心在那張艷麗張揚的臉上緩緩撫模,自額角到顴骨,又摩挲至臉頰,最後停留在那抹嫣紅一點上,視線再也轉移不了。
微微低下頭,唇上傳來熱量,簡單的蜻蜓點水已經惹起一陣酥麻。
溫軟的觸感使他回味無窮,突然,眼皮子一陣瘙癢,他猛然抽身,恰好對上一對玉兔般靈動的眼眸子,瞬間,原本迷亂了節奏的心跳徹底潰不成軍,他從容道︰「你的身體很熱,有發燒的跡象,剛才給你測量一下,確實有點,等下要多喝水。」
測量體溫要嘴唇對上嘴唇的麼?哪本醫術教的?擺明是吃豆腐。
這麼**luo的借口從溫庭珺口中說出,卻像是至理名言,讓人不由自主地點頭贊同。
鄭錚瞳孔微張,眼眸里有著淡淡的水氣,臉上的紅暈襯得煞是誘惑人,她似乎沒听懂溫庭珺的話,他轉身意欲離開,一雙嬌女敕的手狠狠拽住他的手。
「別走。」鄭錚糊里糊涂的,也分不清自己在干什麼,只覺得一路上很是燥熱,幸虧身旁的懷抱有冰涼涼的感覺,讓她很是舒服。不知什麼原因,那股冰涼涼要離開,她很是不滿,抓著它不讓它走。
她咬字輕輕,透著點點不舍和不爽,听得他的一顆心也化作春水。
她中了什麼藥,他的心中早有概念,見她如今的反應更是確定,心中有點憐惜,也有淡淡的喜悅,只有這麼一刻,她是離不開他。
乘人之危正是他不屑的,撫上她的手背,溫聲安慰道︰「乖,現在去給你找冰涼涼,你先放開手。」溫庭珺打算去那點冰過來幫她消消熱,無奈她像八爪魚似的纏住他不放。
現在的她充滿孩子氣,他只能像哄小孩似的來哄她。
擺明她比小孩更難哄,明艷眼波里泛著水花,可憐兮兮地說道︰「不要。」
不知她那來的力氣,處于迷糊狀態的她竟然把溫庭珺拉倒在床上,一個翻滾,把他壓在身下,小臉舒適地趴在他懷里蹭幾下,十分滿足地感嘆道︰「真舒服。」
一蹭之下,他的身體明顯一顫,這一趴,自有溫軟飽滿相依偎,使他心潮一涌。
想把身上那個小身板推開,可又怕用力過度,弄傷她,一時不知如何是好。
就在他陷入沉思,身上的小人影又開始不安份,他感知腰間那只像滑溜溜的小手在他身上流連,像只敏捷的小泥鰍,怎麼抓也抓不到。
他眼眸一沉,抓住她的肩膀一個順勢翻身,為免她再在他身上點火,大手把兩只小手鉗制在頭頂上。
她呆萌萌地凝視著他,不知是感覺到他淡若冰山的氣息,還是被他熾熱的呼吸所驚到,她突然一頓,通紅的臉上刷一聲變白,迷糊的眼眸開始清明起來,泛著青白的嘴唇哆嗦著,遽然抽氣,緩慢地深呼吸。
溫庭珺覺得不妥,她的表情好像不太正常,難道是那藥有別的影響?清雋的臉上恍如冰天雪山,沒有一絲情感,眼眸里泛著殺氣。
她用力掙月兌開小手的鉗制,小心翼翼地慢慢向下移動,輕輕踫觸到腰間,一只手用力地把溫庭珺的身軀推開,片刻後,蓄足力氣才虛弱說道︰「痛。」
痛?溫庭珺迅速從她身上彈開,轉眼間已經站的筆直,他擔憂地順著她小手的指引,看向她的腰間。
黑色被套下似乎有個咯凸的東西,剛好被鄭錚壓著,也許剛才的糾纏,使被套落下不少,一只黑溜溜的皺巴巴的手自鄭錚身下露出,還不停在扒來扒去。
鄭錚臉上的難受使他的心猛地一抽,連忙上前按住她小手按著的地方,慢慢地揉捏著,隨著他指尖的滑動,她腰部的肌肉松下不少,臉上也舒緩開來。
突然其來的痛楚使她整個人都清醒過來,她記得她明明是被曹俐扯出酒吧,然後踫到小混混,接著身體就很不受控制,這一切擺明就是個局,一個一直在潛伏的局。轉眼對上溫醫生擔憂的眼神,她低嚀道︰「溫醫生,我……」
白淨如玉的手指在她唇上一點,示意她不要多說。
「噓,別說話,你現在不易說話。」
溫庭珺檢查著她的腰部,按到某個部門,她猛然抽氣,他心中頓時有了想法,溫聲撫慰著︰「別擔心,現在我把你翻過身啦,這樣你會沒那麼痛。」
鄭錚痛得話都說不出來,眨眼表示同意。
他輕輕地翻過她的身子,一邊按摩一邊檢查,幸好,骨頭沒事,可能被擱到導致肌肉損壞。
鄭錚被翻過身後,再加上溫庭珺專業的按摩,疼痛少了不少,趴在軟熟的床上,黑溜溜的眼珠子好奇地凝視著剛才踫到她腰間的地方。
沒有鄭錚壓著,那原本一點點的小凸漸漸升起,變成一個大凸。黑色被套被牽著移動,鄭錚壓著被套,很快被套就從大凸里滑落,罪魁禍首終于出現。
黑溜溜的三角頭,黑溜溜的四腿上抬著大大的龜殼,黑溜溜的小眼珠子正好對上鄭錚圓碌碌的充滿探究的眼楮。
罪魁禍首原來是它……烏龜
它瞥了鄭錚片刻後,鼻子向後一揚,有種高高在上睥睨天下的感覺,哈,這還是一只狂酷炫拽帥的烏龜。
臥室里怎麼會有這麼一只烏龜?難道是溫醫生養的?
似乎有讀心術,溫庭珺斷言否定︰「我不會養這麼丑的動物。」他一點好表情都沒有,它害得鄭錚受傷了,他已經打斷把它抓去炖了。
烏龜似乎听得懂溫庭珺的話,它把頭舉得更後,鼻孔里哼出一聲,似乎對他話語的批判。
兩人大眼瞪著小眼,各不退讓。
溫醫生竟然也那麼萌,一人一龜真是萌噠噠。
越想越覺得可愛,不禁呵呵地笑出聲來,隨著聲音的震動,她的腰又開始痛,柳眉皺成一字眉。
溫庭珺毅然下決定,「現在我送你去醫院。」
鄭錚覺得這點小事不必去醫院了吧,以前她已經不怎麼喜歡醫院,如今三更半夜,由溫醫生送她去醫院,不就明擺著宣布他們的關系麼?那她以後還怎麼再都景醫院混,他的女粉絲她早就見識過,有夠凶殘的,如果被她們知道,她們心中的白月光被她據為己有,不用已經知道她的以後會有多坎坷。不用問她都知道溫醫生口中的醫院是哪一家,都景市最好的只有那麼一家,況且還是他的地盤,他怎麼可能送她去別的醫院。
鄭錚想的只是其中一部分,最重要一點是,他要宣告他的自主權,她是他的,而他也是她的,別人不允許靠近半步。況且還有一點她也許忘了,他們相識在都景醫院,如今只是有始有終,新婚之夜也在都景醫院渡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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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鄭錚被送進都景醫院後,這已經是第三波借著慰問為由,打探她和溫醫生的關系。
眼前幾位小護士沒之前的大膽,扭扭捏捏的不敢進,還是鄭錚招呼她們進來的。
見她們遲遲不敢開口,鄭錚終于按捺不住了,這一波兩波三波的還有完沒完,還給不給人家睡覺啦。
其實不能怪她們沒膽子,著實是溫醫生不允許她們來打擾鄭小姐。
如今在醫院已經傳遍流言蜚語,說大半夜,溫醫生抱著鄭錚到醫院,還能詳細說明她是被什麼傷到的,傷了多久,部門在哪里,竟然還做過按摩治療。
夜晚,床上,孤男寡女
就這三個詞語已經夠她們yy出一本小說,她們腦海中已經有了好幾個版本,有一見鐘情的,有日久生情的,還有一些嫉妒鄭錚的,就編了什麼強迫,誘惑之類的。反正謠言遍天飛,一些好奇心重,又尊重真實的,就跑到鄭錚這邊探探口風。
鄭錚怒了,她可是病人,她們根本不關系她的身體狀況,老是來打擾,真的佛都有火。
「我跟你們說最後一次,說完了,拜托你們幾個給姐傳播開來,別老是來纏著姐,姐沒那麼多時間跟你們磨嘰。好了,你們听著。」鄭錚清潤一下喉嚨,準備大聲喊道︰「姐跟溫醫生,木有關系。」
她的話一落下,踏著門欄的步伐明顯一僵,張嘴想說點什麼,卻發現喉嚨干澀,什麼也說不出來,只能苦笑。
這邊鄭錚沒發現門旁的身影,她逗了一下小護士們,看著她們听到她說他們之間沒有關系時,臉上浮現喜悅的笑容,很快,鄭錚清脆的聲音再次響起︰「才怪。我們已經結婚了,所以你們出去跟那些啊貓啊狗說,別奢想溫醫生了,他已經名花有主了,也請不要來打擾我,他會生氣的。謝謝。」
看著她們先是無比喜悅,最後變得很是沮喪,像落湯狗似的灰溜溜走人,這時,鄭錚終于解恨了,看她們以後還敢不敢再來打擾她。
小護士們走出病房門,發現倚在門後的溫醫生,他清冷如冰山的眼眸頓時柔情似水,嘴角的笑意是她們從來沒看見過的,比天上的星光還要璀璨奪目。
沒想到高貴純潔如水上浮蓮,恍若謫仙不吃人間煙火的溫庭珺會有這樣的表情,曾經她們覺得只要輕微踫觸一下他,都是對他的褻瀆,他是那麼的尊貴,如今的他就好像情竇初開的小男孩,只為對方的一句話或喜或悲。
她們心底已經下定決心,溫醫生那麼好的男人,她們決定要捍衛他的愛情,以後不允許任何人接近鄭錚,不然,用針狠扎。
擺弄好枕頭,鄭錚終于找到比較舒適的姿態,腰部偶爾還會傳來疼痛,幸好沒什麼事,沒想到那只烏龜殺傷力竟然那麼大,以後出門務必要帶上它,再遇到流氓,直接用它來砸人,絕對萬試萬靈。
說起烏龜,鄭錚腦海里拼湊到一些破碎的記憶,那如夢如幻般的場面不知是真還是虛幻出來,可只要一回想,心就會莫名地跳的飛快,她總怕再這樣下去,會要轉到心髒科。
听到門邊有聲音,只見溫庭珺左手擰著行李袋,右手擰著紅色塑料袋。
怪不得剛才一直沒見到他,原來是幫她收拾行李去了,行李?那不就是有小內內和小褲褲?溫醫生握手術刀的泛著神聖光芒的聖手,為她收拾小內內和小褲褲?天啊,她又褻瀆都景醫院的大國手了。
溫庭珺可沒她想那麼多亂七八糟的,對他來說,他們已經是夫妻,為妻子做事是天公地道的。
把行李袋放到病床前的儲物櫃里,高舉起手中的塑料袋,臉上展開笑顏,把手中的塑料袋遞到她眼前,急促地說道︰「送給你的。」
鄭錚頓時覺得莫名其妙,溫醫生見鄭錚收下塑料袋,光潔的耳垂竟然紅了,她猛然擦幾下眼楮,看看腰部的疼痛是不是連視覺神經線都干擾了,她竟然見到溫醫生耳朵紅了,誰來告訴她,這是不是幻覺?
手中的沉甸甸拉回她遠去的思緒,好奇地開打塑料袋一看,泛著紅色誘惑光澤的小隻果?
用小字來形容它真的再合適不過,跟雞蛋差不多大小,怎麼會有那麼小的隻果?難道是營養不良所以大平賣?
鄭錚擰著小隻果,左看看右看看,覺得她一口都能把它吃掉,她還是喜歡啃大隻果,于是對溫庭珺提出一個小小要求︰「下次能不能買大隻果,我喜歡吃大隻果,有多大就買多大。」
溫庭珺瞥了某個不識情緒的小女子一眼,堅決道︰「濃縮就是精華,以後就吃小隻果。」
鄭錚扁扁嘴,真霸道,她還沒抱怨夠,他又插上一句話︰「不許吃別人送的小隻果。」
尼瑪,吃個隻果都那麼多限制,難道像那些婚姻教科書說的,男人婚前跟婚後是兩個完全不同的樣?
「好了,快十二點了,早點休息。」
溫庭珺溫柔地幫她移動好枕頭,按了按被角,然後坐在一旁看著她。
被他那樣看著,她覺得很不習慣,她可沒有被人盯著睡覺的嗜好,「那個,溫醫生,你明天不是要上班麼?你不用坐在這里陪我,你回去休息吧。」
眼上一陣溫熱,一雙厚實的大手覆蓋在她眼上,貼著她耳邊說道︰「乖,我就在這陪著你,你好好睡覺。」
他的身上有淡淡的花香,也許是晚上在玻璃房沾到的,很好聞。清潤的聲音很好听,他的身上散發出安全的氣息,讓她一下子放下心,漸漸的走進夢鄉。
見她已經熟睡,他才松開手,今天她真的被折騰夠了,一天的意外沒有間斷過。
輕輕地俯,在她額間淡淡烙下一吻,「晚安,我的女人。」
從懷里掏出一顆很是特別的戒指,戒指的材質不想鉑金也不像k金,好像很古老遺傳下來的特殊質體,周邊雕刻著酷似咒語般的奇異花紋,雖然奇怪,可是異常的好看,最中間瓖入的黑鑽在黑夜中恍如銳利的鷹眼,散發幽幽光芒。
他單膝下跪,虔誠地把戒指圈進她的無名指,在她的無名指上輕輕一吻,似乎在下某種誓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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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受到陽光的熾熱,鄭錚懵慫地揉著眼楮,張開眼楮那一刻被眼前的雪白驚嚇到,片刻後才回想起來,昨晚她進院了。在瞟向旁邊,已經沒有溫醫生的身影,只是在她床邊上還能看出他趴著睡覺的痕跡,他真的守了她一夜,這種被守候的感覺,真的很溫馨,只是苦了他,昨晚那麼累,今天還要上班。
想起昨晚,真特麼的折騰人,她相信木有比她更倒霉的新娘子了。
醒來第一時間,緩慢移動腰部,覺得腰間沒有那麼痛,已經可以慢慢坐直身子。坐直身子後,騰出手來,模向儲物櫃上擺放水杯的方向。
咦?方方正正的?鄭錚回過頭去,對上烏龜探究的眼神。
這只烏龜的龜殼上泛著藍色的裂紋,是昨晚的罪魁禍首,它跟別的烏龜很不一樣,很有靈性,你跟它說話,它都能給予回應,只是它的回應多數是不屑。
它被關在一個類似玻璃卻材質更加輕盈的正方形盒子里,它用手不停刨啊刨,眼神里很是不滿。
鄭錚伸出手去,用手指透著玻璃點了點它的頭,它似乎被她的手給吸引住,兩只手向著她的手刨啊刨,好像想把隔著他們的東西刨掉。
她順眼望去,高舉的手上似乎多了一樣東西,戒指?她的手上怎麼會有戒指的?
難道?
戒指有把對方圈住的意思,不知為何,她心里想到的只有一個人,那個昨晚徹夜陪著她的人。
鄭錚把這個四方形的盒子稱為烏龜之家,烏龜之家隔壁放著熟悉的粥和豆漿,上面還有一張紙條︰把早餐吃了再吃藥,烏龜陪你,會沒那麼悶,我今天的手術排滿了,晚點再來看你,記住,不給收別人的小隻果。
他的字很好看,看上去很有味道,頗有名書法家的風範,過幾天要他寫幾幅字送給爸爸,爸爸肯定開心。
鄭錚沒注意,她已經不再排斥溫庭珺走進她的生活,甚至把他跟家人放在了一起。
別人住院也許會很無聊,可鄭錚住院卻有趣多了,一大早就有客人來訪。只是沒想到來第一的確是這位。
高天晴捧著鮮花,笑吟吟地走了進來,她給鄭錚的感覺跟傳說中的犀利杜太太真的很不一樣,她明明很親切的,瞧,她望著鄭錚的眼神多溫柔,好像望著自己兒媳那樣。
一邊擺弄花朵,一邊慰問道︰「今天我打電話過去你們公司,你的同事說你進院了,所以我過來看看,怎麼樣,還好吧?」
高天晴側頭,眼神踫觸到鄭錚手上的戒指時,露出欣慰的笑容,果然,認定是她了吧。
鄭錚頓時覺得有種毛骨悚然,怎麼這個傳說中比狐狸還要狡猾犀利的杜太太如今那麼溫柔地望著她?拜托,能不能換個眼神,姐真不習慣別人柔情似水的眼神。看,她手上的雞皮疙瘩都出來了。
感覺到鄭錚的異樣,唉,沒辦法,盼了那麼久,終于盼到溫庭珺娶老婆了,真的比她兒子娶老婆還要激動,畢竟這是好友唯一的兒子。以溫庭珺的性子,高天晴還怕他會當一輩子光棍,畢竟發生了那件事,他對感情的忠誠度比任何人還要高,同樣要求也很高。
高天晴也知道自己表現得過了,于是扯開話題,瞟見桌面上一包紅通通很誘惑的小隻果,笑道︰「這小隻果好可愛啊,看上去很好吃,你病了應該多吃,要不要我幫你拿去洗了?」
通常對方稱贊你的東西好吃,那是不是代表她很想吃?于是鄭錚從袋子里掏出好幾個小隻果,遞過去,「給你拿回去吃。」
高天晴也不扭捏,大方地接過小隻果,說了幾句謝謝。
鄭錚的病房是獨立病房,為了讓病人能呼吸更多的新鮮空氣,都景醫院病房的窗戶都建得很低。不知何時趴在窗邊的小男孩眼泛青光地盯著鄭錚手上的小隻果,垂涎不已。
他這個模樣,鄭錚都不好意思把手中的小隻果放回袋子里,于是招招手,小男孩很聰明,看鄭錚招他過去就知道是什麼回事了,接過鄭錚送的小隻果,他的臉上露出純真滿足的笑靨,他笑著跟鄭錚道別後,鄭錚突然想起溫醫生的提醒,不然收別人給的小隻果,可沒說不能送人,況且對方只是個七歲小男孩。
很多事情有一就有二,鄭錚看著手上空空如也的塑料袋,無奈引天大喊︰「我的小隻果,全沒了。」
高天晴輕笑,她就是太善良了,每個人用渴望的眼神望著她,她就拒絕不了,最後變成她什麼都沒有。也只有她這樣的人才配得上他。
高天晴把手中的小隻果塞到鄭錚手中,握著她的手,觸及到鄭錚無名指上的戒指時,她的眼神了,似乎在懷念某些東西,直到鄭錚出聲提醒,她才回過神來,「這個給你,我怎麼也不能全部拿走一個都不留給你吧,這可不符合我的人物性格。」
兩人相視而笑,有時候默契這種東西和奇妙,鄭錚覺得她跟高天晴就算不能成為合作伙伴,做個朋友也很不錯,況且她跟溫庭珺的關系應該不淺,她應該叫高天晴一聲啊姨也不為過。
高天晴啊了一聲,從包包里掏出一張金色卡片,卡片面上的雕花很特別,尤其是上面那個logo,那個代表地位和尊貴的名字,妍麗會。
「這?」高天晴突然掏出這個,難道這是妻憑夫貴的效應?
高天晴打開卡片,鄭錚瞟了一眼,邀請函?
「這個邀請函送你的,你現在已經具備進入妍麗會的資格,我來,是誠心邀請你加入我們妍麗會,不知你願意嗎?」高天晴說得很真誠。
鄭錚當然想,可是她能具備什麼資格?突然想起之前高天晴說過,只要她是已婚的,那就可以進入妍麗會,妍麗會什麼時候變得那麼不值錢了,只要已婚就能加入?
高天晴反問道︰「難道你不知道溫醫生很快就要獲得全球醫科領域杰出獎?他可不是簡單的乳腺科醫生,他研究出能治療癌癥的方法,還有分離轉基因危害的研究。就單單這兩樣已經可以讓你進入妍麗會了。」
就單單這兩樣,難道還有別的?
鄭錚眼楮瞪得斗大,她還真的不知道,她抱到一尊大佛了。原來他那麼流逼,他那雙造福人類的雙手昨晚還幫她洗小內內和小褲褲,這個世界太驚悚了。
其實高天晴沒有說,單憑鄭錚手上那枚戒指,她想做什麼都行,要高天晴那個位置也是一句話的事。
不過暫時還不要讓她知道得太多,知道得太多對她也沒有好處,還是慢慢來吧,她現在還不夠強大,需要溫庭珺保護。
高天晴就留下一張邀請函,帶走幾個小隻果,丟下一句當天宴會上會宣布鄭錚加入妍麗會的事。接著就像天上那片雲彩,刷一聲,就不見人影了。
原想著高天晴走了之後,她又會變得寂寞了,可惜她注定做不了寂寞姐。
不到五分鐘,曹女王駕到,手上擰著大包小包吃的,看得鄭錚食指大動,雨林特制的小吃,這是鄭錚的最愛,她二話不說,想接過袋子,誰知曹俐往後一扯,鄭錚連袋子邊都踫不上。
這,又耍什麼花樣?
曹俐食指對著鄭錚左右搖擺,輕聲道︰「這可不是給你吃的。」
草泥馬?不是給她吃的帶過來干嘛?跟她上演望梅止渴麼?
收到鄭錚怨恨的眼光,曹俐坦言道︰「這是給你。」鄭錚小臉刷又恢復光彩,誰知曹俐又把它收回,接著說道︰「這是給你,家的dr帶的。」
dr?哦,doctor,說的是溫醫生。
鄭錚怒了,「憑什麼啊,給他吃不給我吃,誰跟你更親啊?」
曹俐瞪著鄭錚,瞧,這是什麼話,看來真是缺少教,曹俐先是左右探看,隨後把門窗都關了,確定是在密封的場地內,才叉著腰,厲聲指責︰「好你個白眼狼,人家dr把我們給救了,你昨晚木有好好伺奉,還搞到進醫院,這麼丟臉,我都不好意思說你,你倒好,一點都不覺得有問題。感恩你懂麼?你家dr昨晚多英勇,抱著你像古代君王睥睨天下一般,指揮他的手下做事那範兒,簡直帥呆了,還有手槍哇,竟然佩戴手槍,那才牛。」
說起昨晚的事,鄭錚還真沒什麼印象,沒想到竟然還出動手槍那麼嚴重?可一個醫生能佩戴手槍麼?就算他再流逼也應該不能吧?怎麼今天那麼多人跑過來,跟她說她的老公不是人,是神。
曹俐 里啪啦一大堆,听得鄭錚直冒汗,如果不是看曹俐說得七情上面,她真的會懷疑曹俐是不是看錯人了。她如果說溫醫生救人有多厲害,她毫無保留地相信,可現在說他眨眼間決定別人的生死,這怎麼听都像小說的橋段。
隱隱中她已經發現不妥,可最終還是被壓下去。
心中那股不好的想法使鄭錚心情很壓抑,她決定轉移話題,「話說,女王,你怎會知道我住院了?」
剛才高天晴也說是打電話過去公司,同事說她進院了?同事又是怎麼知道的?
曹俐神秘兮兮地盯著鄭錚笑,鄭錚一把推開她,呸一聲,「別搞得神神秘秘的,有話快說,有屁別在這里放,出門左拐,謝謝。」
出門左拐那是另一個病房,那個病房里住著一個男人,總是用猥瑣的視線看著鄭錚,還經常在她的病房前徘徊,話說前一個小時還看見他,後來他好像被小護士喊去打針,之後就再也沒見到他了。
「哼,還好意思問,你家dr多好,早就幫你把事情全安排好了,公司那邊都幫你請好假,現在你只需要好好休養。他還怕你住院會無聊,讓我過來陪你的,你說多好的男人,你昨晚竟然還伺候不周,我真想掐死你。」曹俐一幅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鄭錚見曹俐一副想殺人的模樣,連忙掏出小隻果,狗腿地示好︰「別氣,生氣對長皺紋的,為了美貌遠離努力,還是吃個小隻果消消氣吧。」
隨著曹俐 呲的一聲,鄭錚最後一個小隻果都被消滅掉,她還是一個也沒吃過,雖然有點可惜,不過也慶幸這個小隻果替她接受女王的憤怒,看女王吃得多狼多凶猛。
溫庭珺終于做完手術,換下衣服第一時間跑到鄭錚的病房,一路走來,他看到原途好多人手中都拿著個小隻果,這小隻果越看越眼熟,等他走到某人病房看到空空如也的塑料袋時,終于按捺不住,追問道︰「小隻果呢?」
鄭錚正在逗烏龜,沒留意溫庭珺的表情,隨意說道︰「全送人啦,下次買大隻果好了。」
溫庭珺臉色一沉,見某人逗烏龜逗得正入神,連看都不看他一眼,他竟然連一只烏龜都比不上,早知道就應該把它拿去宰了。
某烏龜也十分跩,跟鄭錚玩了一個下午,感覺培養得有點,看來它也挺喜歡鄭錚,對上溫庭珺憤怒的眼神,它不屑地哼了一聲。
某醫生頓時怒了,鄭錚這時還沒反應過來,隨口問了一句︰「溫醫生,你覺得幫烏龜取什麼名字好?它那麼懶,走路又慢,不如就叫慢慢,烏龜慢。哈哈,以後叫你慢慢好不好。」
終于,某醫生大怒了,她還在叫他溫醫生,卻幫一只來歷不明的烏龜取名字?烏龜還要改什麼名字,直接叫烏龜好了,他才要別的名字,不要再叫溫醫生啦。
第二天
都景醫院都高喊溫醫生是個大好人,買幾十箱大隻果,每人都派幾個,還讓他們多吃大隻果,別吃小隻果,小隻果都是發育不良,營養不夠,吃了也沒多少營養。
溫醫生的醫術可是出了名的,他說什麼就是什麼,病人們都後悔,早知道昨天就不吃小隻果了,原來是沒有營養的。
鄭錚听說溫醫生今天買了好多好大好大的隻果送人,心想他還是很不錯的,真听話。
當溫庭珺擰著一袋小隻果進來時,鄭錚發飆了,「怎麼別人就是我的大隻果,我要吃你的小隻果。」
他好脾氣說道︰「別人是別人,你是你,乖,別耍小脾氣。來,給你看看我新買的小寵物。
溫庭珺舉起跟鄭錚手中那個烏龜之家一模一樣的小盒子,里面躺著一只縮頭烏龜?
可當溫庭珺手中那只烏龜把頭伸出來後,鄭錚手中的烏龜慢明顯顫抖不已,激動萬分。從鄭錚手中奮力爬向它,眼楮死死地盯著它,無奈它比烏龜慢更跩,完全不鳥它,當烏龜慢快要爬到它身邊時,溫庭珺把盒子拿起,跟鄭錚說了幾句就擰著盒子離開,離開前他看到烏龜慢依依不舍,悲傷痛苦的眼神,他頓時覺得很爽。
搶他老婆,那麼就不給它有老婆。
碼了一天了,好不容易啊,第一個萬更奉上。
你是我的小隻果,怎麼愛你都不夠多,哥也一樣的愛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