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思亂想中,已經被三哥拉到了前庭,已經跪了黑壓壓一片人。三哥趕緊拉著我跪下。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相府嫡女丁氏,端慧孝敏……」
不同時空,但聖旨倒是寫得差不多,無非是先夸再封。太無聊,而且一直跪接聖旨,而這個身體上次從樹下摔下後,右腿受傷痊愈,不能快賺而每天向大夫人請安我也是從來不跪的。現在跪這麼久,真搞得我膝蓋生疼。
「……賜婚太子,擇吉日完婚,欽此。」
好容易,冗長的聖旨終于宣讀完畢,在如蘭的攙扶下,我才掙扎著起來。才看清,宣旨太監後面站了一個十**歲的白袍少年,這應該就是太子吧。劍眉薄唇,又是一帥哥,關鍵駛高啊。初初打量,身高至少在185以上。在我愣神這個空檔,太子和的太子妃已經見了面了。大姐丁慕筠嘴角含春,老實說,她長得也挺美的,五官中最出彩的是那個直挺的鼻子,如果不是在這個時代,我幾乎以為這是人工雕著出來的。太子看到她後也是面露喜色,是啊,這樣的家世,這樣的長相,再加上大姐早已在外的才名,太子也應該滿意的。
也許是前世受了打擊,今生我有些不耐看這種花好月圓的場景,向如蘭擺擺手,我們慢慢從大廳之中退了出來。
天還在下雨,與廳中的和氣溫暖相比,外面要冷洌太多。我緊一緊如蘭為我披上的披風,坐在廊中,心不在焉的賞雨。
我不喜歡這樣的天氣,我前世今生的名字中都有一個「晴」字,可見與這雨多麼不和。而且因為幼時受傷的緣故,每當這種陰雨天氣,我的右膝總是隱隱作痛。而剛剛跪了多時,現下更是又酸又麻。手輕輕的揉著,如蘭見狀馬上過來蹲下幫我揉著,道︰「今天跪了這許久,再加上這天氣,恐是又不好過。看來得好好的包藥熱敷才行。,要不我們就先回房休息吧。」
想想還有一個話本剛剛看完一半,所以點頭答應,正準備起身。
「,三少爺讓我給你帶個口信。」一個黑影突然出現,請安說道。
我拍拍胸口,「凌雲,你再這樣,我遲早被你嚇死。」
距大姐封太子妃已經一月有余,全家開始積極的備嫁狀態,大婚之期初定于明年四月。距現在還有差不多十個月的時間。宮中專門派出一位教養嬤嬤,負責大姐的禮儀教化。而二娘也趕緊讓二姐跟著學習。至于我,還是像往常一樣,沒我什麼事,我也樂得輕松。
這日,我帶了如蘭如風在園子里散步。托這腿的福,每天不能動得太厲害,也不能不動,所以每天的散步是必修課,但一次最多兩個小時,就得回去休息。
話說古代大家的生活真得很無聊,每天只能在自家園子里轉,然後就是看做做女紅,像我這種不學無術的,只能。最近讓三哥幫我找了一把箏,無聊時也可以撥弄一下。
相府的花園雖比不上御花園,但景致重重疊疊也非常精,且將園中各人的住處引入景致當中。像我住的「望月閣」,是府中最高的閣樓,有四層。全樓木質結構,卻沒有一顆釘子,都是用榫頭接起,卻又十分牢固,讓我不得不佩服當時這些能工巧匠的技藝。而給望月閣配的園子也是最大的園子之一。每到上半夜,月光透過閣樓上方的一個機關透下來,照在花園中修剪成形的植物上,會成彎月狀,慢慢變成滿月,再回歸成彎月。確實是抬頭低頭都能「望月」。初到時,為看這個機關的巧妙變化搞得好幾個晚上沒睡覺,不斷感嘆高手在民間……而園子里的其它樓宇也是各具風格,所取名字也與園內景致相符。比如丁相所住的「旭升樓」,就是園子最東爆每天最早見到太陽的地方;丁慕筠所住的「紫竹園」,植物是以烏紫色的紫竹為主;丁慕煙的「含煙翠」是以翠湖間種煙火樹而成……
現下,一路走來,不知不覺就走到了「含煙翠」。因著前世從過這種叫煙火樹的植物,所以每次夏日開花之時,我總愛到這里觀賞。這煙火樹喜暖,只在夏日開放,而冬日要單獨以炭火為它取暖,非常麻煩。但開花之時,花如其名,花型宛如星星閃爍,亦似團團爆發的煙火,花姿極其優美,令人過目難忘。到了園子門口,我抬腳就想進去,卻被如風攔了下來︰「每次都要去找不痛快,明知二見不得你,你何苦非要進她的園子,若是真的喜歡那煙火樹,稟明了相爺在我們園子里也種就好了嘛。」
我搖,道︰「這樣不是破壞整個園子的布局?且這煙火樹十分不易活,光這園子里的幾株都需要冬日耗費眾多的人力和財力方能保得下來,若再要在其它地方栽種,豈不麻煩?再說這兩日,二姐都在大姐的「紫竹園」學規矩,應該不在,我只看看就回。」
這世的兩位姐姐,大姐還好,雖然沒有深交,面上總是淡淡的,但也從難我。而這個二姐卻是大大不同,其實她長得比大姐還美,但因為庶出,雖然丁相都是一視同仁,但估計是她自己心里自卑,總是特別要強。因此,也看不慣這個五妹一天到晚「游手好閑」。每次見面總是明嘲暗諷。所以,我如果真的告訴這世的這個「爹」要種這樹,應該也無不可,但我那個二姐肯定更對我看不順眼,我也不想因為小事再起風波。
「含說來也過份,為何大和二可以去學,偏偏你就不行?按說,你的相貌可早遠勝過她……」如風還在絮叨,如蘭拉她的袖子,也被她掙開。
「住口,可是我平日太驕縱你?說話這樣沒輕沒重,如果被人听見,還以為我有多大不滿。但你們也知道,不學這些,我不知道多逍遙自在。」如風人如其名,干什麼都快,走路、說話都像風一樣。其它還好,就是這說話,完全不經過大腦,張口就來。我只好口氣嚴厲的制止她。
「含好個逍遙自在!」一個清麗女聲輕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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