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煙今日還算早哈,因為有人不斷在催更,只好趕快奉上新章,呵呵。
另外,封面也會在今明兩天換了,敬請期待啦。
正文︰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才朦朧醒過來,還沒睜眼,就听到有兩個聲音在說話。
「完顏越似乎很在意,我並不想傷她,但她失血過多暈倒,我才將她帶回來的。」是那個黑衣人的聲音。
「是嗎?怎麼樣了?」我听著,覺得這個聲音有點熟。
想睜開眼楮,卻似乎有些乏力。
「沒什麼事,只是皮外傷,沒注意她脖子上的傷一直在出血,現在包扎好了,大夫也說沒事了。」那個黑衣人解釋道。
我下意識動動脖子,不是很有感覺,但確實有東西縛在上面。
「這次失手,我們要馬上回安城。所謂‘謀事在人,成事在天’,這次刺殺不成,看來胡蠻的氣術,也不必強求。這個女子等她傷好之後,就放了她吧。」
「是!」
那個聲音真的是我在哪里听過的……而且,他說什麼?安城?安城!
我猛地睜開眼,卻見自己已然躺在一間布置得還算雅致的房間,我一只手捂著脖子,一只手撐著身體坐了起來。這是一間房的里間,那兩人此刻應該是在外間說話。
我有些著急,怕他們真的直接走了。他們既然要「回」安城,又稱孟西之為胡蠻,那麼肯定不是孟西之的族人了……但為何明朝的人會去刺殺孟西之呢?但听他們的意思,應該也不會為難我,那麼他們是什麼人呢?
我正在胡亂猜著,外間的人卻是听到響動進來了。首先進來的是一個我不認識的人,十七八歲,皮膚微白,眼楮炯炯有神,挺鼻薄唇,又是一個陽光少年。
「你醒了?」是他!原來那個黑衣人竟是這般年輕。
「嗯,不醒誰陪你玩火燒藤甲兵的游戲?」我想起他昨天威脅我又刺傷我,我有點沒好氣。
他一愣,繼而哈哈一笑道︰「火燒藤甲兵?挺有意思的。不過,若不是趁我不備,你是傷不了我的。」
他轉身過來,在我床前面的桌子前坐下,問道︰「你怎麼知道我是杜意淳?」
我笑笑道︰「那天除了玉軒姐姐,難道還有其它人嫁進相府嗎你說你是玉軒姐姐的哥哥,那麼自然是杜意淳。」
「玉軒姐姐?」他似乎在捉模這句話。「你和……她也很熟?難道她也常在你家去買東西。」
「你就這麼不了解自己的妹妹,連她在哪家買東西都不知道」我開著玩笑,想著該如何將這件事與他說清楚。
「其實……」
「其實……」
我和他竟然同時開口,我們相視一笑。我從見到杜意淳開始,他就不怎麼笑。他長得俊美,這一笑,竟有攝人魂魄的力量,我竟看得有一刻失神。
他似乎也愣了一下,才對我說道︰「你先說吧。」
我笑道︰「其實,我並匪家,而是丁慕語的妹妹丁慕晴。玉軒姐姐嫁給我三哥,是我的嫂子,和我當然熟。我知道杜大哥與我三哥也是好友,而當天確實有點事在身,所以沒有給杜大哥講實話,還望杜大哥體諒。」
他霍然起身,大聲道︰「你是丁相的女兒?」
我點點頭,不明白他的反應怎麼如此之大。我沒打算瞞他,反正見了三哥他也會知道。
他臉上似乎有什麼情緒一閃而過,等我想去捕捉時,卻又再找不見了。他面上又恢復了平靜,還淡淡含笑。但不知是否我的錯覺,總感到他微微的笑意卻遮不住身上的凜烈寒氣,那寒氣在不斷的冒出來,讓我無意識忍不住拉了拉被子。
「對了,你剛剛想講什麼?」我突然想起他剛才的「其實……」
他一愣,繼而笑笑道︰「沒什麼,我是想說其實你三哥在安城很好,只不過他和元帥出城巡視,可能得要好幾個月才回來。」
「啊,要這麼久?現在已經是十月底了,那他豈不是不能回來過年?」我心里暗暗心疼三哥太辛苦了。
「嗯,可能要明年的三、四月才能回來。因為邊境線很長,所以每次巡視順利的話也要五六個月的時間,如果不順利可能還要更晚。再加上現在我們和胡真國的局勢一觸即發,有很多事可能都顧不了了。」他神色有些悵然,「不過,我們這里過年其實就是吃一頓餃子而巳,並無其它。」
他的話,讓我更加想念三哥。他從小嬌生雖談不上慣養,但也是吃好的用好的,何曾受過什麼罪,如今卻要過這樣的日子,不知他的身體是否吃得消。
我沒有說話,默默念起三哥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