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如蘭一起走出宮殿的一剎那,我還有點不習慣撒在身上的陽光,有些不習慣花園里花草的味道,有點不習慣宮外有些喧囂的人聲……這一切又讓我那麼熟悉,那麼真切的感受到活著多麼……美好。我有些無法想象,我曾經想要放棄這一切,真的有那麼痛嗎?有沒有愛上一個人?有沒有恨過一個人?我搖搖頭,努力讓自己停下來,不要再想。
還好,如蘭一路都在介紹宮里的布局,幫我從這些當中解月兌出來。看得出來,如蘭在宮中應該挺有地位,因為我們一路走到宮門口都沒有人敢來問一下,相反她經過時,宮中的侍衛、宮女都對她行著禮,而如蘭只是淡淡的揮手,很從容。直到到了宮門口,馬上就有一個穿著胡真服的中年男人走上前來,對著如蘭行了一個大禮,問道︰「夫人,是要回府?「
之前在宮里,除了如蘭以外,那些宮女只會說一些簡單的漢語,而我幾乎與她們零交流。而這個中年男人說漢語卻是異常的熟練,而對如蘭又是非常恭敬的樣子。如蘭能看出了我的疑惑,笑道︰「這是將軍給我的府上配的管家哈麥大叔,將軍知道我不懂胡真話,所以找了哈麥大叔,他之前曾到明朝經商,所以漢話說得不錯。「
我看哈麥對如蘭恭敬的態度,突然有了一種強烈的感覺……原來那個小丫頭如蘭,我當成姐姐的如蘭,似乎已經有些不同了。我不能再把她當成我的侍女了,因為她已經自由了,她已經是一個國家最高軍隊統管者的夫人了,而我……
如蘭面上倒是沒有什麼變化,只是轉頭對哈麥說道︰」這位是我家小姐,我要帶她去集市逛逛,你就讓馬車跟著我們把,到時候如果買的東西多,要幫我們運回來。你和我們一起,你知道,我也不太懂胡真話。」
哈麥的眼神似乎往我這邊多瞄了幾眼,然後還是恭敬的向我鞠了一躬,道︰「參見小姐。」我點點頭,道︰「哈麥大叔不必多禮,只是要麻煩你了。」
哈麥搖頭道︰「夫人的事我都會全力做好,您是夫人的貴客,當然我也要照顧周到。」如蘭滿意的點頭,道︰「小姐不必再客氣了,我們趕快出吧,不然天都要黑了。」
我隨著如蘭來到了胡真的集市,真的像如蘭所說的,胡真雖然地處沙漠,但他街市的繁華程度一點都看不出是一個沙漠小國而巳。街市很熱鬧,而且賣的東西也很多,除了胡真的特色,像動物毛皮、各式玉器以外,連明朝那些漢族的絲綢、首飾和胭脂水粉這些都全部有售。
對對,還有吃的,不光是胡真的那些面食,也有很多專門賣漢族食物的小店。看來,完顏越說民族融合真不是開玩笑的。
最讓我驚訝的是,在胭脂店中居然有我的「明麗粉」和「玲瓏粉」。而且,我仔細檢查了我的「防偽標識」,是真品。其實之前我就听藍菱她們說過,我們做的這兩種粉有胡真的商人在買,只不過,真的在這里見到,心里還挺有成就感的。
如蘭看我一直在看那兩種粉,笑道︰「小姐還挺有眼光的,這兩種粉如今在胡真是賣得最好的。小姐如果喜歡,以買兩盒試一下,我也在用。」
那小店的店主馬上上來討好道︰「這位夫人說得沒錯,這兩種粉我們是缺了好久的貨,之前本來是在安城進貨,但不知為何前幾個月卻斷了。這些貨是我們打听了好久,才在明京城進到的,路途遙遠不說,現在明胡的關系又緊張,所以這兩盒粉是花盡心思才能到您手上。」這店主說的什麼,我只是連猜帶蒙只能听懂兩三層意思,還是哈麥大叔來「翻譯」了半天,才完全明白。
我心里暗忖,難道阿巧、藍菱她們現在在京城?不知道今生還有沒有機會再見她們。看她們生意做到這里,應該過得還不錯吧。
我笑著問道︰「不知道這個現在賣多少錢一盒?「
那個店主回了一個價,我問了哈麥大叔,才知道兌換成漢朝錢幣能得要一千錢。天哪,之前我算也就五百錢就算高價了,沒想到在這里還賣得更貴。心里有點開始盤算是不是在這里也該整個作坊,也來做這個……
如蘭不知道我心里在盤算什麼,只以為我喜歡,便叫店家幫我包了兩盒。我想了想,也沒有拒絕,我總也不能一直這麼蓬頭垢面的吧。
又到一個小食店吃了點東西,不過這次沒有再選漢族的食物,倒是專門選了胡真的美食。這里的食物以面食為主,各式面、各式面餅再加上一些湯水,味道倒還不錯。又買了一些東西後,在如蘭的催促下,我們匆匆往宮里趕。
走到宮門口,如蘭吩咐下人把買的東西送進宮中,然後正準備送我進宮,卻突然听到一聲嬌叱,道︰「站住。」
我回頭一看,卻是一個紅衣少女,看年紀應該和我差不多。她叉腰站在宮門口,雖然年紀不大,但身材卻很健美,前凸後翹,在現代應該能稱得上火辣了;而臉上最美的是那雙含情美目,大而有神,睫毛彎彎,配上她的紅唇,整個人充滿異域風情又嫵媚不巳。我就算只是一個女人,竟然也為她側目。
如蘭看到她倒有些吃驚,但是也很快恢復常色,正要回答,但那紅衣少女卻搶先說道︰「我哥哥呢?你來宮里做什麼?這女人是誰?「
如蘭笑道︰」你這麼多問題讓我先回答你哪個呢?「
那紅衣少女揚了揚她美好的下巴,答道︰」我怎麼問,你就怎麼答好了。「
如蘭有些無奈的搖搖頭,道︰」你哥哥的行蹤我並不知道,你去了明境那麼久,你哥哥一直派人找你,你做事也該有些交待。」
那紅衣少女柳眉倒豎,叉腰道︰「我需要你來管嗎?我哥哥都管不住我,要你來管?對了,你到底是誰?「她說著就把臉轉向我。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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