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夜在幾人的上方,打斗中,也是意思意思殺了幾個魔兵,畢竟是自己人,誰會那麼傻呢?是與其他人不同,他一身紫袍依舊整整齊齊,只有一點血污,而且還不是他的。『言*情*首*
「噗通!」連著三聲響動,幾人紛紛落水。水花如浪潮般濺到空中。就算在江水中,夏跡凡抱著慕陽雪的手也不松開,江水鑽進兩人的衣服,從里到外,每一絲頭都浸在水里。他和她的臉靠的很近,但卻感覺不到對方的氣息,兩具身體緊緊相貼,他真切的感覺到她切實有力的心跳,砰砰跳動,讓他心安。卻又有一處不彌補的殘缺,讓他心慌意亂。
即使守在她身邊,卻還是避免不了禍亂,她經歷了什麼,昏睡中的她已不像多年前那樣純淨,透明。
慕陽雪臉上有陣微型的抽搐,因為勞累,她早已在夏季凡懷中沉沉睡去,平靜的臉上象一潭死水,她經歷了很多,自始至終貪戀的都是他的懷抱,一個永遠願意為她打開的懷抱。或許就這樣睡去才是最令她心滿意足的解月兌,畢竟前路還很長,現存的幸福不知什麼時候就會流失。
一點點殷紅從慕陽雪的左肩慢慢擴散,直到把附近的水染成一片粉色。兩人相依相靠,纏繞在一片淡淡的粉色中。鐘離辰不顧傷口的疼痛,拉著飄飄游到兩人身邊,看到慕陽雪的傷口在慢慢流著血,拽著她的衣角向江面游去,他沒有注意到的是,他的全身都在散著血紅色,一點一滴的血液從他的身體內翻滾出,浸到水中。
哧!江面上露出幾個腦袋。
鐘離辰推開夏跡凡,疼惜的看著慕陽雪的傷口。這一次,難道又要讓他心里愧疚嗎?
「慕姑娘的傷口再不包扎就要感染了,還有這位鐘公子的,難道就只顧得憐香惜玉,連自己的身體也不顧了嗎?」早早在江岸上等著的江夜看著**的幾人笑道,卻換來夏跡凡警惕的眼神。
「我們幾人的事還不需要你管吧?」夏跡凡撤下一塊衣布,為慕陽雪包扎好,看都不看江夜一眼。
江夜自討沒趣,也只好悻悻的住口。
「我們這是在什麼地方?」鐘離辰臉色依舊蒼白,捂著胸口,輕輕地說道。
此處是在一山谷中,洶涌的瀑布從山壁上呼嘯而下,濺起陣陣水花,霧氣升騰,空氣濕潤潮濕。與其說是一條江,不如說是瀑布沖擊形成的溪流,向遠處蜿蜒而去,樹木蔥郁,百里之內看不見一個人影,想來也是一處未被世人現的人間聖地。沒想到幾人誤打誤撞就跌倒了這里。
「江兄在黃山上生活很久,到過這里?」
說是詢問,不如說是試探。夏跡凡看出江夜懷揣著目的而來,只是慕陽雪一直相信他,所以更要小心翼翼。
「我從未到過這里。」冷淡的口吻,不加任何猶豫,仿佛是出于本能。
夏跡凡看了一眼正在熟睡的慕陽雪,心里說道︰雪兒,你也喜歡這個地方對嗎?等我們真正擁有了未來,就居住在這里,到那時你就又會和我耍脾氣了吧……
清涼的溪水擦在慕陽雪臉上,附上夏跡凡溫暖的手掌,她在夢中砸吧砸吧舌頭,伸手握住那雙大手,不再松開。
「你這鬼丫頭,在夢里還調皮。」
時間無聲無息走過,五人不說一句話,好像是毫無交集的路人,鐘離辰的目光時不時飄向躺在溪流邊的那個女孩兒,任憑飄飄嘮叨。江夜一聲不吭的坐在一旁,擺弄著手中的玉簫,醉翁之意不在酒,他的目光向天邊望去,好像在回味著什麼,思戀著什麼。
「小米,會不會有一個從未謀面的人讓你很熟悉?」鐘離辰看著慕陽雪,喃喃的問道。
「又在胡說。」飄飄手中仍在為鐘離辰包扎。
「我沒有!」
「那個人覺得你熟悉嗎?」
「我不知道,大概不覺得熟悉吧……」
「……」飄飄只當是鐘離辰一時胡說,沒再繼續說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