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八點,鎮派出所所長辦公室內。
趙俊和戚家華對立而坐,場面沉悶可怕。
不過還是戚家華率先打破了這個對立沉悶的氣氛,開玩笑的說︰「水?酒?」
趙俊微微一笑說︰「我是好孩子,水。」
戚家華起身倒了兩杯水放在趙俊身前。
趙俊拾起來喝了一口突然問︰「你知道華爾街嗎?」
戚家華一愣,還是點點頭「知道一點。」
「你知道華爾街是怎麼賺錢的嗎?」
戚家華郁悶的說︰「我以前是軍人,現在是警察,我沒有那種時間去研究華爾街。」這是已經有點顯得憤怒了。
趙俊嘿嘿一笑說︰「我來簡略說下吧。華爾街是貪婪的,最拿手的就是零和產業。意思就是華爾街這個美國的金融中心只佔美國1%的人口,確控制了美國人口99%的財富。依我看不出二十年,必定會掀起一股反對華爾街的浪潮。但是這不是我說的重點。」又喝了口說「華爾街的貪婪是因為世界的金融改革。例如我們國家的改革開放,但是這個是和華爾街所創造財富的觀點完全不同。他們信奉的是讓最少的人去控制最多的金錢,這樣才能長久長期的發展下去。金融服務業是服務于人,而不是自己本末倒置去讓人來服務他。先听我說完。」
看著東倒西歪坐立不住的戚家華趙俊皺眉道。
「我們國家改革開放的思想是大家一起富裕,一起富裕的同時讓一部分人先富起來。和華爾街的對立不可謂是不矛盾。所以,我認為,不出五年華爾街就會對我國下手。」
戚家華一下站了起來,站的太猛推倒了一杯水,水流道了他褲腳上都沒發覺,一字一句的問︰「你到底是什麼想法?搞國家對立?」
趙俊訕笑說︰「我忘了,現在中美蜜月期。」頓了下還是說「但是蜜月期始終是會有結束的一天。當古老的東方世界重新站立起來的時候,不管是誰,都會認為這個國家,這個國家里的人民對自己構成威脅。現在不是已經鼓吹的很厲害了嗎?我所要做的,就是在這場不出五年就出的金融海嘯里,盡量的幫助我們的國家避過這場災難。你以為蘇聯是怎麼解體的?就是華爾街干的事。在這種事情上,我沒必要對你說謊。」
戚家華拿了塊毛巾坐在那里安靜的擦拭起來。
趙俊還是接下去說「相對華爾街而言,我更擔心我國的制造業。機床,芯片,生產線,發動機。都是我們落後別人的地方。這不是一句三年趕美超英的口號就能一語帶過的。所以發展這些產業是必然的,落後要承認。但是這不代表一直落後,只要有心還是趕得上。但是有心不能太晚,我敢說目前全國不超過十個人有這個心。所以我必須要這筆錢。」
戚家華嘆了口氣,扔下毛巾說︰「不是我不想給你貸款,听你說了這麼多我也了解了一點。但是……你太小了啊。」
趙俊一下就噎住了,半天咳嗽。好容易喝一大口水忍住了,怒道︰「我都說了,我和別人不一樣。我的腦袋是全世界最重要的東西,起碼在這四十年里!」
戚家華哈哈大笑︰「天才我見多了,不過像你這麼狂妄的還是第一次見。」
趙俊放棄的坐了下來,背靠沙發只看著不說話。
戚家華似乎下了決心一般,說道︰「其實我個人可以資助你這筆錢。」
趙俊一下坐得端端正正說︰「你說真的?你哪兒來的錢?」
戚家華淡然半天不開口。
趙俊覺得這是一個很大的秘密,不過暫時還是不要說的為好。
戚家華說道︰「這是完全支持你的,我不圖報酬。不過別讓我的錢打水漂。」
趙俊忽然有一種山窮水盡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的感覺。
自然是點一萬個頭。
很快,戚家華就從辦公桌的一個隱秘抽屜里拿出了一張小卡片。
對著趙俊說︰「這是我所有的錢,給了你我只能靠著微薄的工資養活了。」
趙俊接過了這張農業銀行的卡,點點頭︰「應該說點什麼呢?還你兩千萬夠不夠?」
戚家華大笑︰「你不給我全折騰進去就夠了,還兩千萬!」嘆了口氣說「這是我這輩子做過最瘋狂的事,比我頂了我上司的牛還要瘋狂,你才四歲啊!」
趙俊笑著說︰「要相信我的大腦。這樣吧,明天我會去見一個人,借你電話使使。」
戚家華不說話,靠在沙發上閉著眼,似乎還是為剛才的決定心疼不已。
趙俊現在也懶得理會戚家華,自顧自的打了通電話「請呼叫6542XX號碼……恩,幫我發條信息。明天中午鎮西咖啡廳見面,小孩兒留。」
打完了電話對著戚家華說︰「我回家了,事情你都安排好了吧?我回家不會挨打吧?」
戚家華這才笑了︰「你終于想想起來你還只是個孩子了。」
趙俊和戚家華一起笑了。
坐著警車回到了家,此時家里燈火通明。
趙俊喊了句︰「老媽,我回來了。」
曾柔一下沖了出來,大聲喝道︰「你個野孩子,你終于曉得回來了?」
作勢要打,趙洪喜也出來了,止住了沖動的曾柔對著趙俊說︰「好了好了,孩子回來了就成了,吃過了嗎?」
趙俊笑了笑說︰「恩,吃過了。」
趙俊不知道派出所那邊是怎麼說的,不過看樣子情況不是太壞。
家里此時還是一間不足三平的小洗手間,洗手間里沒有自來水,也沒有沖洗馬桶。只有那種最古老的圓式馬桶,趙俊上廁所也是憋著上完的。這也就是為什麼每天早上趙俊都是在外面的一條水溝里小便的原因。
這樣的條件下自然是不能洗澡的,只能去外面洗。
雖然秋老虎很毒辣,但是那是早上,晚上還是有一絲涼意的。趙俊也是忍著冷洗完的。
到了樓上看到姐姐已經睡下了,趙俊也躺在床上,模著戚家華給的那張小磁卡,心里覺得「我知道,我的未來不是夢!」
想著想著也就慢慢睡過去了。
隔天醒來,趙俊對著父母說︰「派出所那邊還需要我辦點事兒,我中午要出去一次,不用留我吃飯了。」
曾柔徹底無奈了,說「隨你吧,隨你吧!」瞪了一眼上街買菜去了。
趙洪喜也是一大早出門領著姐姐去上幼兒園去了,家里只有自己。
找了個本子和筆,細細的寫下了自己的安排。
當寫道最後的時候,趙俊很用力的寫下「我們的祖國……需要革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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