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背對著鏡頭的人是誰?」王翔盯著屏幕上趙教授的因憤怒而扭曲的面孔,問︰「你這是以怨抱怨,你把那個人殺了不就報仇了嗎?」
「是誰?!」趙教授似乎更加憤怒,雙眼似乎要噴出火焰。「說出來怕你難以相信,我正在實施我的報仇機會。那個人是誰,我現在還不能告訴你!」
趙教授的心思王翔完全看明,他不想說出那個男人是誰有他的打算。或許那個男人並不是一個平凡的人,或許是怕說出來那個人早有防備。其實趙教授太多疑,如果他告訴王翔,無論他是誰,王翔都不會將趙教授要對他不利告訴他。
因為,王翔也對那個男人恨之入骨!
趙教授面上表情慢慢恢復平靜,仍舊是那種慈祥和藹。但在王翔看來,那明顯就是奸詐陰險。那是仇恨而扭曲內心的表面偽裝,那是邪惡上面的一層善良面紗。如果撕碎那層面紗,其實趙教授的內心深處是既痛苦,而又充滿著仇恨的烈焰。
趙教授的仇恨因一個人的不可饒恕的過錯,而促使他變得強大。可想而知他經歷了多少艱辛,才擁有如此高超的科技技術。那種仇恨成為他不斷強大的動力,又在一次次的艱辛和苦難中生根發芽,令趙教授的內心深處已經變態。
趙教授又因世人的冷漠無助而仇視整個社會,痛恨全人類。他要報復,他要讓所有人都知道當年一個無助孩童內心深處的痛苦掙扎。他要告訴全人類,這一切都是他們應有的報應。
王翔的內心深處也因難以抉擇而掙扎,他認為趙教授應該報仇。但他不能接受趙教授那種極端的行為,畢竟很多人都是無辜的。此刻王翔極其想知道照片上那個女人現在什麼情況,他總感覺那個女人似乎有些地方極其面熟。
像雨艷?
對,是雨艷。照片上那個女人的眼楮特別像,唯獨不一樣的地方就是雨艷並沒有照片上的那個女人那麼漂亮。
「你母親她……」王翔試探的問,生怕勾起趙教授的痛楚。「她現在還好吧?」
「她已經不在這個世界上了。」趙教授幽幽的說,似乎不願意想起他最傷心的痛苦往事。「被人侮辱之後,她把我安置在一個朋友那里之後,她就永遠離開了我。」趙教授說著,語氣又開始變得十分激動。「這一切痛苦,我要放大數倍償還給那個人!」
「雨艷很像你的母親!」王翔盯著趙教授的眼楮,肯定的說︰「你是按照印象中母親的樣貌制造的雨艷,所有你才將她創造得那麼完美!」
趙教授不肯定王翔的猜測,也不否定。怒吼著咆哮︰「我現在只想問你,你願不願意和我合作?」
王翔搖搖頭,說︰「我還是認為你采取的復仇方式太過極端,我不可能站在你的那一邊。」
屏幕上趙教授的眼楮怒視王翔,說道︰「就是說你還會出來破壞我的好事?」
「說不好!」王翔很平靜的說︰「如果你只去找那個男人報仇,我或許還會幫助你,但你仍要堅持傷害無辜,我還是會出來阻止你!」
王翔表明自己的堅定立場,他有些同情趙教授的童年遭遇,但他並不認同趙教授的復仇方式。如果趙教授仍堅持將仇恨附加給無辜的世人,他決定依然和趙教授作對。
「我,殺,了,你!」趙教授一字一頓,咬著牙狠狠的說︰「我很欣賞你的膽魄,當我並不喜歡你的執著和不自量力。」趙教授停頓一下,繼續道︰「同時我也喜歡你這樣的對手,我今天放過你,我勸你以後不要在落在我的手里。」
趙教授的話音剛落,之前承載王翔的那個出租車司機不知什麼時候出現在王翔面前。他笑呵呵的看著王翔,說︰「這次主人真是打發慈悲,你小子走遠啦!」說著話,他用一快黑布蒙住王翔的眼楮。
王翔就感覺眼前一片漆黑,然後像是有人在為他解繩子。
繩子還沒有被解開,就听那個出租車司機又說︰「不要試圖亂動或者不經過我的同意而取消眼楮上的黑布,不如你會死得很慘。」
王翔知道,這並不是出租車司機有意恐嚇。因為他明顯感覺到,自己的脖子上冰涼。王翔猜想,放在脖子上的那把匕首鋒利程度,動一動完全可以切斷他的脖子。
「起來!」出租車司機讓王翔站起來,說︰「我送你離開這里。」
王翔就感覺被推著向前走,然後拐來拐去。
「低頭。」出租車司機的聲音響在耳邊,王翔一低頭。然後被人推了一下,王翔感覺像是鑽進車里,然後模索著坐下。
一陣汽車發動機的聲音過後,王翔想到車子已經飛速行駛起來。
就當王翔離剛剛離開,原本還在電腦屏幕上出現的趙教授,不知何時站在了電腦前。他的身邊還有一個人,張永。張永小心翼翼,試探的問︰「主人,你真的就這麼輕易放過他嗎?」
趙教授「哈哈」大笑,說︰「你認為呢?」
「我……」張永看不出趙教授的心思,所以不敢輕易說話,畢恭畢敬的說︰「我看不出主人的心思,主人認為對的事情,我不該多問。」
趙教授的心情,看上去並不怎麼好。「你還是沒有那個小子聰明,也沒有他一半的膽量……我放了他,自然有我的打算。」
其實張永明白,趙教授這次放了王翔很多原因是因為雨艷那個機器人。既然雨艷選擇了王翔,他就讓雨艷得到滿足。或許,是因為雨艷的身上有他母親的影子。
但這些,張永也只能裝作糊涂。
王翔的眼楮被摘下黑布的時候,他已經回到夢幻空間的街上。王翔感覺足足在車上過了大約兩個小時,才被人拉下車。王翔試探著摘下黑布,眨著眼楮適應著光線。終于看清事物的時候,還哪里有那輛出租車的影子。
站在熱鬧的大街上,王翔心想︰自己要是為自己的安全負責,那麼他必須時刻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