線條分明的臉帶著絲悵然,隨即又回復了淺笑,微微勾起的弧度似乎要上揚,但下一秒卻有繼續保持,「瑗瑗~你一哭,哥哥就沒辦法思考了呢,所以,以後千萬不能再哭咯,不然就會哭花了臉,變成了小花貓。」
語氣帶著一絲揶揄,神情是如此的溫柔,伸出他那骨節分明的手指點了點時子瑗翹挺的鼻尖,動作輕舒且遲緩。
「小花貓就小花貓,反正哥哥是跑不掉要接手我這個小花貓了。」
觸踫到陸羽微涼的指尖,時子瑗忍不住進一步的往他的懷里鑽,仿佛在尋找著一絲溫暖。
「呵呵~」輕笑出聲,白皙的手已然換了地方,改為輕攏時子瑗的頭,仿佛在保護著一件很珍貴的東西,時子瑗在他的心底何嘗不珍貴,不止是珍貴,而且還是獨一無二的。
時子瑗吸允著已經擁有男人味的陸羽身上的味道,不由輕勾唇角,慢慢的閉上了眼楮,她知道,現在抱著她的男人很安全,帶給她說不盡的安全感。
听說找一個自己喜歡的人,還不如找一個能給自己安全感的人,而這兩種,她都佔據了,所以,她是幸福的。
「轟——」
突然,窗外傳來一聲震耳的雷聲,時子瑗倏地緊緊抱住了陸羽,心突然跳得極快。
窗外,一陣雷聲過後,便突然下著大滴大滴的雨水,如一根根線條般,從天落下,越來越快,越來越密…
本泛著微許亮光的天空,現在已然變成了暗沉,只听得‘稀里嘩啦’的雨聲滴落在地板上。
時子瑗其實不是很怕雷聲的,但是此刻她只是想要緊緊的抱住她眼前的這個人。
忽然,一陣狂風吹入,吹散了廚房些許的廚具,還包括了掛在靠牆邊上的砧板,‘ ——’的一聲,震響了整個廚房空間。
「啊——哥哥,衣服,衣服沒收,在陽台那。」時子瑗突然驚醒,驀地推開陸羽的身子,說完,立刻就轉身,想要去收衣服。
「別去,哥哥去收。」陸羽一拉時子瑗的手,這丫頭,什麼時候那麼著急了。
時子瑗忙搖頭,「不用了,還是瑗瑗去收。」
她能說,因為她前兩天來了大姨媽,然後一不小心就弄到了內褲,然後一不小心就多了好幾條內褲,陽台上其他的衣服都被她收了,只剩下她那幾條內褲而已。
看著時子瑗一臉的堅定,再挪頭看了看窗外的雨勢,越發的大了,而且風也越來越大了。
「先站著,哥哥先把這里的窗戶關上。」
先穩住了時子瑗,接著陸羽就快步走到了窗戶口邊,一刷,將窗戶給關上了,雨聲也相對的變小了不少。
「好了,我們先去客廳。」說完,就拉著時子瑗去了客廳。
客廳外是一個陽台,時子瑗閃爍著眼楮朝著陽台上看去,狂風飄揚著她的小內內,嘴角泛出一絲囧笑,她早知道會這樣,還不如用比較爛的衣架,讓那內褲直接落下得了,何必現在在糾結。
「哥哥,還是瑗瑗去,你先把我們的房間的窗戶關了。」
時子瑗正了正身,在陸羽冷然的眼神在有些戰兢的將話說完,說完之後,忙埋下了頭顱,仿佛她做了不可饒恕的事情一般,接著乘陸羽還沒行動,一把甩開了陸羽的手,腳下抬步,朝著那飄揚著的內褲跑去。
她的著行為,明顯把陸羽給擊了,這丫頭,那麼大的雨和風敢一個人甩開自己出去,看來是他教得還不夠,這丫頭還沒有保護自己的意識。
待他抬眸看向陽台上時,如黑耀石般的黑眸卻不由自主的劃過了一絲笑意,原來~接著又一絲惱意、一絲愧意…
「瑗瑗,哥哥去,不就是內褲麼?那內褲還是哥哥幫你買的,你現在來那個了,不能吹風。」
說話的同時,他已經越過了時子瑗的腳步,早先一步踏進了陽台,很自然的收了三條粉紅、米白、血紅的內褲,因為狂風和暴雨,已將這三條內褲都淋濕了,滴滴答答的掉著水滴。
時子瑗本微許泛白的臉頰立刻通紅了起來,先是因為陸羽說的話,再是因為陸羽竟然面不改色的幫著她收起了三條內褲,這得是多大的勇氣。
陸羽從陽台進來的時候也順便就將那道門給關住了,外面的狂風暴雨一下子變得安靜下來。
「你這丫頭,自打你來這個開始,哥哥就幫你買了衛生巾和內褲了,你的事情哥哥怎麼會不清楚,只是這兩天太忙了,竟然忘記了今天是你來的時間了。」
話說得如此風輕雲淡,臉不紅、心不跳。
在時子瑗看來,陸羽這廝,這幾年改變得越發的‘紅臉皮’了,回想當年,這什麼內褲和衛生巾,他一提到便就臉紅,現在竟然還**luo的說著他買的衛生間和內褲,有沒有那麼讓她訕然,讓她無顏面對。
在時子瑗這番想著的時候,陸羽卻已將內褲從衣架上收下,三條內褲就這麼緊握在他的手心,看得時子瑗忙移開了眼,耳根子也變得紅透,她實在是太丟臉了。
看到這樣的時子瑗,陸羽低低笑著,「瑗瑗,這個先拿到衛生間里,明天太陽出來再洗過吧。」
他心知時子瑗對這事情面皮薄,也就不再多揶揄她,拿著三條內褲就往衛生間走去。
時子瑗只顧點著頭,听到陸羽離去的腳步聲,才漸漸抬頭,如嬌艷玫瑰似的臉龐也漸漸的散去,深呼吸一口,不由把眼光偷偷朝著衛生間那看去,看著陸羽的背影,她心里有些復雜,難道~是她太保守了?還是陸羽已經變得開放了?丫的,到底誰才是二十一世紀過來的人,想想就氣憤,每次踫到這事,她就會不由自主的臉紅,接著被陸羽低低笑著說兩句就會更紅,她現在都有些鄙視自己了。
待陸羽出來的時候,就看見了時子瑗似乎嘴里念叨著什麼,似乎臉色還是一臉的措氣。
「瑗瑗,你肚子痛麼?哥哥現在去燒熱水,你先好好坐著,哥哥去做飯好了,幸好哥哥今天早回來了,要不然,你就一直踫冷水,還可能去吹冷風,要是感冒了怎麼辦。」
陸羽似惱似愧的說著,說得時子瑗終于將視線轉在了他的身上,眨了眨眼,「好吧。」
在陸羽那想要把她吞滅的眼神中,她想了想,還是順著他好。不過,她容易麼?不容易,她也是不想要讓陸羽分心而已,不然她何必在昨天、前天,自己忍著小月復的痛和背酸悶頭就睡覺去了。
很快,陸羽就端著一杯泡著紅糖的開水過來,時子瑗就捂著被子笑眯眯的喝了。
陸羽接著又去廚房,繼續剛剛時子瑗未煮完的飯菜。
廚房里傳來切菜的聲音,時子瑗開了電視,又看不下去,便輕悄悄的走至廚房的門口。
入目的是陸羽忙碌卻不失優雅的動作,行雲流水一般,看得人賞心悅目。
系著圍裙的陸羽仿佛變了裝,那廉價的圍裙穿在了他的身上卻突然變得昂貴了起來。
陸羽那周身的氣息滿滿的蓄著貴氣,炒著菜的動作仿佛在看著一場‘美人起舞’。
這就是以後自己相伴一生的人,這個重生的機會,她真的要感謝上天,還給她安排了那麼一個優秀的男子。
而陸羽這番,邊炒著菜也邊想著這會時子瑗該吃什麼比較好,這丫頭煮的都是他喜歡吃的,她喜歡吃的卻一樣都沒有。
轉身,卻看到時子瑗眼波流轉,似乎還夾帶著絲迷離,手中捂著自己剛剛給的水杯。
四目相對間,時子瑗似乎永遠都是先移開的那個,因為她實在是面皮太薄,不敢對視陸羽那炙熱的眼楮太久,她怕下一秒她會做出她不敢想象到的事情。
「瑗瑗,哥哥下去買一條魚上來煮湯,這鍋里哥哥已經放好了。」
魚類的東西吃著比較營養,而且她也喜歡,所以陸羽便想著出去買。
他們這棟房子的樓下不遠處正好有一個菜市場,菜市場里面是沒有那麼早收攤的,只是現在傾盆大雨,還去買,時子瑗實在是舍不得陸羽就這麼淋著雨出去。
「哥哥,不要了,瑗瑗和排骨湯就好了。」
「沒事,哥哥馬上就回來,你先看電視。」
陸羽緊接著就掠過了時子瑗,才一會,就關門出去了。
時子瑗只得走到大廳內,坐在沙發上,看著眼前對她來說不知道多古老的電視劇。
十分鐘後,陸羽回來了,意料之中的渾身沾滿了雨水,撐著傘等于沒撐,因為外面的雨實在是太大了。
時子瑗蹙眉,放下手里的杯子,快步去衛生間拿著毛巾出來,「哥哥,你先擦擦,你看看身上,魚瑗瑗可以明天沒事去買的。」
想要語氣嗔怪一些,又說不出口,出口便化成了關心。
陸羽卻還未待時子瑗從衛生間出來已經進了廚房,又緊接著忙碌了起來,收拾魚。
時子瑗眼底閃著感動,走進廚房,自己上陣為陸羽親自擦拭。
由于渾身都蓄著雨水,陸羽健碩的上身隱約可見,堅實的背脊,富有彈性的前胸,時子瑗愈擦,臉就愈紅,陸羽的資本實在是太多了,不管是身體還是臉蛋,又或者是家世,都足以讓一大群的女人前呼後擁,想到這,手上的力氣漸漸加重了些,神情緊皺。
「瑗瑗,你這是在謀殺親夫。」陸羽低頭看向時子瑗,有些不明,有些嬉笑。
時子瑗反應過來,微微抬眸,正好看到陸羽的眼眸中含著不明的笑意,腦子一轉,他剛剛說什麼,謀殺親夫?
陸羽眼神示意時子瑗看他的脖頸處,時子瑗狐疑的撒眼看去,沒想到自己所搓那處,竟然形成了一團紅色的圓圈,異于其余地方的古銅色肌膚,面上一頓,接著轉看陸羽的眼,訕訕笑了笑,「嘿嘿,哥哥,瑗瑗以為你這個黑點是泥沙,想要搓掉,沒想到是一個黑痣。」
一說完,時子瑗腦子里就想扇自己一個耳光,什麼泥沙,泥沙會跑到脖子那里,還是黑色的,這蹩腳的理由連自己都不相信,何況~
所以,她一說完,就低下了頭,不敢看陸羽的神情。
她也就自然沒有看到陸羽黑眸里閃過的狡黠,這丫頭竟然沒反對剛剛自己說的話。
「好啦,就饒了你謀殺親夫的罪,先出去吧,哥哥的身體好著,這點雨水還不會怎麼樣。」
時子瑗似是停頓了一秒,接著乖乖的出了廚房門,壓根沒注意到陸羽又說了一次‘謀殺親夫’。
陸羽的速度很快,在時子瑗喝完一杯水的時候,桌上就擺好了碗筷,連菜都端出來了,竟然有三菜兩湯,真是著實的浪費。
時子瑗拾起筷子,看著桌上的豐富菜肴,不住的‘渣渣’口水,哥哥做的確實比她的好吃,她的能入口,但是他的卻能讓人把舌頭給吃下去。
「先喝湯,這魚湯哥哥嘗了,不錯。」陸羽舀了半碗的魚湯在時子瑗的面前。
時子瑗快速的夾起一塊肉,接著放下筷子,準備喝湯。
為什麼要快速呢,原因是她要不快速的話,恐怕今天她就連用筷子的時間都沒有了。
事實證明,她的感覺很對,因為陸羽緊接著就幫著她挑魚刺,然後夾在了她的碗中,然後又去打了飯,這過程,時子瑗只拿著湯匙吃著,其余的不用她動手,因為她來月經的期間內,很多東西都是陸羽會禁止她吃的,比如說,桌上的青椒。
一頓飯下來,陸羽倒是沒吃多少,時子瑗倒是吃得肚子撐著,最終撒嬌耍賴的‘推卻’了陸羽還欲要夾給她吃的魚肉。
吃完,自然是陸羽收拾碗筷,然後又放好熱水,拿好衣服,請著時子瑗進去洗澡,來月經的人很會想睡覺,這事情陸羽因為有時子瑗自然是知曉的,所以,他要讓時子瑗在九點之前就去睡覺。
時子瑗打著哈欠進了衛生間,舒服的洗了澡,卻發現她竟然忘記了拿最最最主要的面包,怎麼辦?叫陸羽去拿,這是時子瑗唯一的想法,但是她又撇不開那面子。
陸羽此刻正在房間里收拾著,過了二十分鐘,時子瑗竟然還沒有出來,心下感覺不對勁,便忙跑到了衛生間門口,輕輕的敲了敲門,「瑗瑗,還沒洗好嗎?」
而時子瑗卻是還在衛生間糾結,听到陸羽的聲音,時子瑗一愣,接著便回答,「就好…了。」
還是沒勇氣說,她難道就這麼先穿著出去?不行,她這是第三天,來的量很多,要是又粘在了內褲上,那她可是沒有內褲了,她總不能穿陸羽的吧。
陸羽面上一瞬間的狐疑,眉宇間蹙了蹙,這丫頭不會出什麼狀況了吧。
垂下眸思忖片刻,該死,剛剛竟然忘記了拿那個東西進去了,這丫頭肯定是面子做祟,不敢和自己說。
抬腳便往時子瑗的房間走去,開門,很熟悉的打開一個櫃子,看著里面兩包,便仔細看了看,拿出一片夜用的,出了門。
時子瑗打死也想不到陸羽竟然對她房間那麼熟悉,連最隱秘的衛生巾都知道在哪里。
其實陸羽也沒有刻意,只是時子瑗實在是太懶,所以她的房間幾乎都是他兩個星期收拾一次,恐怕這房間里的東西比她還熟悉。
一到門口,果然時子瑗還在里面沒動靜,便敲門,「瑗瑗,哥哥拿了你要的東西了,你先把門打開,哥哥傳給你。」
時子瑗在這一刻,面色紅潤,她是不淡定也只能淡定了,吸了吸鼻子。
「哥哥,那你背過身去,然後我再打開門。」
陸羽依照時子瑗說的背過了身,要是不按照這丫頭的做,恐怕還得僵局一下,他不要緊,但是這丫頭肯定光著身子在里面,要是凍壞了就不好了。
「瑗瑗,可以了。」
時子瑗終于將門打開,看著陸羽真的背過了身,嘴角一笑,慢慢的去拿陸羽手中的東西。
不料,突然眼前一陣黑暗,沒了亮光。
「啊——」
時子瑗很怕黑,而且她在衛生間里面是光著腳的,所以她下意識的一叫,卻突然把門一推,就這麼把整個門都推開了,身子卻往前傾,這會,她不是用臉紅和尖叫來形容了,她一方面想要讓燈亮,一方面又不想讓燈亮,而且她現在已經無法控制自己的身子了。
陸羽的耳力一向好,而且還听到了時子瑗那麼大聲的尖叫,接著還感受到門被推開的風,接著一真薰衣草香味。
驀然轉身,剛好軟香入懷,時子瑗的整個身子被他緊緊的抱在了懷里,還感受到時子瑗身軀的顫抖,「瑗瑗,沒事,沒事,現在只是沒電~」
‘而已’兩個字他已經說不出來了,因為他實實在在的感覺到時子瑗光luo著的背脊,還有胸前兩團的柔軟,他本就穿著一件極薄的襯衣,這簡直就是兩具身體緊緊相貼,五官變得特別的敏感了起來。
現在他不敢動了,因為他該死的感覺到了自己突然渾身灼熱了起來,懷里的軟香身軀散發出的氣味一陣一陣的撲鼻而來。
陸羽這番不敢動,而時子瑗先是為自己沒被摔個底朝天而高興,接著卻突然心跳加速,她竟然**著身子被一個男人,或者是快變成男人的男孩抱著,這這這…她簡直想死的心都有了。
一時間,全世界都仿佛安靜了下來,只余留著這番曖昧到不行、噴血到不行的場面。
窗外的雨還在下著,滴滴答答,似乎變小了不少。
「瑗瑗,你先站好。」
陸羽的聲音沙啞著,這顯然是隱忍的聲調,再這樣下去,他今天恐怕不是洗冷水澡那麼容易了。
良久,時子瑗才發聲,「呃——好。」
接著時子瑗便模索著,將兩腳站好,放開了陸羽的兩只臂彎,微微顫抖著,腳下傳進的冰涼似乎像是刺骨一般,她很想再次抱著陸羽,但是她不敢,她完全了解男人的劣根性。
因為了解,所以她僵持著不動。
「瑗瑗,你現在沒穿衣服,還光著腳,等會你肯定會感冒的。」
他不知道要用多大的勇氣才把時子瑗緊緊拉住他的手給放開。
「可是~瑗瑗害怕~」
時子瑗簡直要哭了,這該死的電什麼時候才能到?她嘴害怕黑了,還到處都是漆黑一片的,緊咬著唇瓣,緊閉上眼,壓根就不敢看。
「瑗瑗,別怕,別怕。」陸羽正要用另外一只手去抱時子瑗安慰,卻突然想到時子瑗此刻還光著身子,又放下了手。
「可是~」
可是她那個好像止不住它不出來,好像還有越來越多的趨勢,怎麼辦?怎麼辦?
「瑗瑗,你千萬別想著其他的東西,你想著現在還有燈,然後你想著現在是在做夢,慢慢的放松。」陸羽只得說著話,讓時子瑗放松下來。
但是此刻的時子瑗怎麼放松得下,小月復的隱隱泛痛,腳底的涼意,還有心里的俱怕…不管是哪一種,她都不能放松,何況還有源源不斷的經血從她的兩腿間一直一點一點的漏出來。所以,陸羽一撇開她的手,她又緊緊的抓住了,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
「瑗瑗,你別怕,等會電就會來了,你先放開哥哥,哥哥去找蠟燭,你總要把衣服先給穿上。」
陸羽長長的嘆了口氣,繼續勸解。
時子瑗卻突然抓得更緊了,心里卻在想著,她這是要選擇被看光,還是要被模光?
看光是等著陸羽拿來蠟燭,模光就是讓陸羽抱著她去房間。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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