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點頭笑道︰「對著吶,不過你幾個不也一樣?」趙鈞嘿嘿一笑︰「酒逢知己千杯少。」張言做了個暫停的手勢︰「你能不能別這麼酸?」我們哈哈大笑,趙鈞梗著脖子說︰「就是嘛,有啥好笑的?」張言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你說得沒錯,不過這話從你嘴里說出來,總覺得不對勁。」趙鈞自嘲地笑道︰「你是嫌我是個粗人。」
張言忍不住笑道︰「這可是你自己說的,我可啥都沒說。」這時上課的鈴響了,我們朝教室走去,我一抬頭不禁愣住了,橙姝正坐在我的座位上,笑著和晴說話,我心中暗喜,她終于來了,我懸著的一顆心總算放下,還突然有一種久別重逢的感覺,讓我不能不想,我對她是不是……我微笑著走過去,橙姝含羞對我莞爾一笑,臉頰竟然紅了。
我看她沒有起來的意思,站到那不知所措,晴對我笑著說︰「橙姝就坐到這了,你自己重找座位去。」沒想到她們競然整到一塊,反倒沒我啥事了,我忙和旁邊的同學商量,看能不能換個座位,可能是春游的時候我給大家幫過忙,這個同學爽快地答應了,橙姝看旁邊的座位騰開了,站起來輕聲說道︰「你坐到里面吧,和嫂子挨著。」
我嗯了一聲走進去,坐下的時候有意看著晴,想觀察她有啥反應沒,她整理著書本,倒是一臉的平靜,我把頭擺正面向黑板,裝作認真听課的樣子,但我左右各坐著一個讓我有點心動的女孩,讓我的心如何能不躁動?我的心里真像有一只兔子在跑,心髒狂跳不止,坐在那神思不寧如坐針氈,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我一直想問橙姝為什麼來晚了,但卻不好意思開口,而且因為有了許多想法,也不想當著晴的面問,恍恍惚惚一節課過去了,我覺得現在的坐法不是個事,我一邊坐著一個女孩,尤其大家都認為晴是我女朋友,難免讓別人議論,洛更不會放過這個話題,我以要挨著洛為名,要求大家把座位換了,洛剛想表議論,讓我用目光制止了。
現在的座位我和洛在中間,洛的那邊是彬,我的這邊是晴,晴的旁邊是橙姝,這樣可以避嫌,雖然我沒和橙姝挨著,但離得很緊,總有機會說話,晴倒是輕聲說了一句︰「坐得好好的,換什麼座位?」我心虛沒接她的話,我看橙姝好像有點不高興,不知道是不是對換座位不滿,剛好她走出教室,我停了一下裝作要抽煙,也跟了出去。
走廊里沒見人,我估計她去上廁所了,就趴在陽台上尋找,果然時間不長,她從廁所哪個方向走來,陽光透過路旁的小樹,點點斑斑灑在她的身上,隨著她的走動不停變換著,整個人籠罩著金色的光暈,一陣微風掠過,她的長如柳枝般飄逸,嬌美的臉上,愈顯得光潔純淨清新靚麗,我不禁看得有點痴了。
她快走到樓跟前,一抬頭剛好看見我,不禁抿嘴一笑,馬上垂下頭快跑幾步進了樓洞,我心中泛起一陣漣漪,快步朝樓梯口走去,心想她都看見我了,再在這等她是不是太明顯了?但是她對我的吸引,戰勝了我的羞怯,我已經管不了那麼多,我看見她從樓上慢慢走上來,心里不禁一陣慌,我強作鎮定地和她打了個招呼。
她臉上是驚訝的表情,臉一紅微微一笑,沖我點了下頭,然後垂下眼簾徑直往前走,我忙跟了幾步︰「你今天怎麼來晚了,是不是生病了?」她側頭看我一眼,水汪汪的眼楮讓人心跳,她柔聲說道︰「沒有,昨天喝多了,早上睡過了沒起來。」說著她低頭不好意思地笑了,我噢了一聲道︰「你以後少喝點,喝多了人難受。」
她使勁點了點頭︰「知道了。」這時已到了教室門口,我有意停下腳步,不想和她一塊進教室,免得被別人看見,等我進去的時候,洛盯著我看,我剛坐下他就湊到我耳邊悄聲說道︰「你膽子也太大了,小心讓晴知道。」我心里一驚,難道我露出了什麼破綻?但我故意裝糊涂︰「我干什麼了怕她知道?」
他看了一眼我旁邊的晴︰「等一會下課了和你說。」這節課我安穩了許多,我怕晴說我,筆記做得也很認真,月底我們的培訓就結束了,過幾天就要考試,雖然僅僅是走個形勢,但萬一國貿為了給我們個下馬威,殺雞給猴看,我可別沒神地成了那只雞,到時候就難看了,心里不禁給自己敲了個警鐘,這次可是個正式工作,不敢掉以輕心。
一下課洛就給我使了個眼色,我們邊下樓他邊說︰「你上節課課間是不是和橙姝在一起?」我不知道他是咋猜到的,但我不可能承認︰「沒有啊,我怎麼能和她在一起?」他瞪著我說道︰「我又不是晴,你跟我裝什麼?我看見你們一前一後進來的,看你那心虛的表情,不偷都像個賊。」他的話說得也太難听了。
我急忙爭辯道︰「我就是在樓梯上踫見她,不過說了幾句話,怎麼就成賊了?」洛冷冷地看了我一眼︰「昨天晚上在彬家門口,你也算是對晴表白了,我看晴那樣八成是同意了,不過礙于我們在場,不好意思說,我估計你們私底下已經都說好了吧?」我不好意思地撓了一下頭︰「也不知道她是不是開玩笑,她說讓我倆都再考慮一下。」
他啊了一聲眼瞪多大︰「她把這話都說了,你還在等啥?」我不解地說道︰「這話不說明啥啊。」他切了一聲道︰「你是不是沒談過戀愛?別人還管你叫花王,我看你連花骨朵都算不上,連女孩的心都看不出來,你談的哪個女朋友,一開始就直截了當地對你說,我願意,我同意,我愛你,你這不是白日做夢嗎?」
他這話倒一點沒說錯,我雖然談過幾個女朋友,但沒有一個和我說過這話,女孩們的矜持,讓她們不可能這樣直白,哪怕是她主動追你,這話最後也得從你嘴里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