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哥把啤酒拿過來笑著對晴道︰「你陪咱爸喝白酒,我跟漂喝啤酒」我知道她哥是為了陪我,連忙道︰「哥,你喝你的酒不用管我,我自己喝就行了。」她哥馬上擺手給我們把酒倒上︰「沒關系,我在那邊也喝啤酒的,咱們喝著也算個伴。」她爸連聲道︰「你們喝你們的不用陪我。」我窘得恨不得繼續喝白酒。
正喝著他哥進房間了一趟,回來的時候手里拿了個精致的小盒子,他微笑著遞給我︰「回來的前一天,才听媽媽說小晴談了個男朋友,太匆忙只能隨便給你帶了個打火機。」這是個大司馬撥輪打火機,我見過要賣三百塊左右,我不好意思地連聲道謝,他哥忙說不客氣,還邀請我們有機會到他們那去旅游。
她媽突然指了一下里面的房間︰「好像孩子醒了。」里面傳來急促的哭聲,她嫂子急忙跑進去,不一會就抱著一個胖嘟嘟的小子出來,大眼楮水汪汪好氣地看著我們,她媽笑著伸出手︰「來,讓女乃女乃抱抱。」小家伙乖乖地偎在他女乃女乃懷里,外甥女馬上跑了過去,試探地拉住他的小胖手,小家伙定定地看著她,她媽指著外甥女︰「叫姐姐。」
小家伙女乃聲女乃氣道︰「姐姐。」外甥女一臉欣喜︰「我有小弟弟啦!」她媽又指著我對小家伙道︰「叫——舅舅。」她媽是讓隨著外甥女叫的,晴還沒嫁給我總不能管我叫姑父家伙估計剛會說話,叫得有點含混不清,我忙把準備好的紅包交給晴,她也拿出來一個一起塞到小家伙的手里︰「這是姑姑和——舅舅給你的,希望你快快長大。」
她哥性格溫和,說話不緊不慢,到底受過高等教育,家教也不錯,勸酒都很斯文,基本上按著我的節奏,他談了一些南方經濟的達,也說了一些商場的情況,那邊不像我們這只有一兩家大型商場獨霸市場,是絕對的老大,而是有多個商業區,每個店都有各自的經營特色,人們可以根據自己的需要,或者就近或者有選擇地購物。
她爸她媽在旁邊逗弄著小家伙和外甥女,我們幾個年輕人天南海北上下五千年有說有笑,她哥畢竟年長見多識廣,我們主要听他講,他是在通訊行業搞研的,主要從技術角度談了一下工作態度︰「現在技術更新太快,原來在大學學的那點東西根本不夠用,現在新來的大學生知識面廣腦子反應不用說那些研究生了。」
他感激地看了一眼他老婆︰「要不是我工作經驗多一點,估計早被單位末位淘汰了,現在忙完工作就抓緊時間充電,不學不行了,所以家里全仰仗你嫂子一個人,為了照顧孩子和我,在單位推掉了幾次展的機會,耽誤了自己的前程。」這個南方女子白皙的臉頰一紅︰「孩子都有了還說這種話,你的潛力比我大我當然要支持你,我相信我是不會看錯的。」
晴笑著對她哥道︰「你可要好好干,不然可對不起嫂子。」她哥舉了下拳頭︰「我一定會努力,讓她娘倆過上好日子,還要讓咱爸媽安度晚年。」晴開玩笑問道︰「那你不管我啦?」她哥看了我一眼笑道︰「我咋能不管你吶?我只有你這一個妹妹,不過現在恐怕有人不讓我管。我听爸媽說漂現在干的不錯,到單位不到一年就是全能標兵。」
我不好意思地一笑︰「我這跟你們沒法比,當個營業員也沒多大展,一想到這我就覺得委屈了晴。」晴顧不得大家都在,使勁推了我一下嗔道︰「說什麼吶你,你干的好好的,我還指望你吶。」她哥也連忙接道︰「就是的,行行出狀元這話雖然有點老了,但是我們現在既然入了這一行,就要盡力做到最好,成功是不分行業的。」
俗話說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與上進和成功的人在一起,自己也會變得積極向上,當年我便上了市場營銷專業的函授大專,對我以後的工作和創業起到了很大的作用。我們邊喝邊聊就把晚飯接上了,剛吃到一半我的傳呼突然響了,電話那邊傳來琴的聲音︰「我們都在阿波羅這吶,你趕緊過來吧。」我一听頭就大了,因為她說橙姝也在。
我現在已經和晴展到正式見過對方家長,雙方家里人也都非常滿意,而且雙方家長還要馬上見面,我哪有心思和膽量再跟橙姝扯到一起,我直接對琴道︰「我正在你嫂子家吃飯吶,去不了。」她仍然非常熱情︰「那你吃完飯跟嫂子一起來嘛。」她明知道我跟橙姝扯不清,還讓我和晴一起去,真不知道安的什麼心?
我不想再跟她糾纏,有點不耐煩道︰「我們晚上還有事,真的去不了。」她哼了一聲︰「一點不給面子,我讓別人叫你。」掛了電話我緊張地想,她不會讓橙姝給我打傳呼吧?回到桌子上晴問我︰「沒什麼事吧?」我輕描淡寫道︰「沒事,琴叫咱們去阿波羅。」她嘟著嘴道︰「那你去不去?」我今天專門陪她回家,她肯定不希望我去。
我干脆利落地答道︰「我才不去吶。」這時晴的傳呼也響了,她過去回電話,說了幾句什麼扭頭對我道︰「彬也讓咱們過去吶。」我皺著眉低聲道︰「咱們哪天聚會不行,非要擱今天干嘛?不去。」她笑著對那邊道︰「他說他不那你等一下,我讓他接電話。」她舉著電話叫我道︰「洛要跟你說話。」我沒辦法走過去。
我听見她爸對她道︰「你們去玩吧,不用陪我們。」洛在電話那邊道︰「你們就過來嘛,大家都在這等著吶。」我壓低聲音道︰「晴在我家呆了好幾天,我們今天才到她家,咋好意思走嗎?」他嘿嘿一笑道︰「你們晚上還回她家就是了,你明天不是還休假嘛。」我搞不懂他今天為啥非要叫我去不可︰「那幫子沒一個我想見的,又不是咱哥幾個聚會?」
他的聲音好像低了一些︰「你那邊說話不方便,你來了我跟你說一點事。」我一听頭更大了,我現在正沉浸在兩個家庭的親情之中,別在這個節骨眼上出點什麼事,听他那正兒八經的聲音,八成是真有事,但可千萬別跟橙姝有關。回到桌子他爸對我笑道︰「朋友叫你們你們就年輕人要不交際,以後大家還能互相幫助。」
她哥也勸我道︰「你平常不休禮拜天,跟大家休不到一塊,過年休一回假不容易,剛好跟大家聚一聚,我跟你嫂子在家陪爸媽就行了,你跟晴去玩吧。」我當時恨不得一頭踫到牆上,晴的家人不嫌棄我是個營業員,對我這麼熱情和信任,還準備把她的終身托付給我,而我卻朝三暮四干出了那些齷齪事,如何能對得起晴和她家人的善良啊!
我剛要拒絕,晴看著我輕聲道︰「那咱們就」我看著外甥女猶豫道︰「那她怎麼辦?不可能帶她到舞廳去,這幾天她把你跟的這麼緊的,要是現在把她送回家,她肯定要鬧個沒完。」外甥女一听馬上小臉一揚︰「我才不回家吶,我要在這跟小弟弟玩。」她媽馬上接道︰「讓孩子在這玩,你們放心」她媽剛才一直沒表態,我是有所顧忌的。
我扶著外甥女的肩膀道︰「你要听姥姥和舅舅的話,不許欺負小弟弟。」她使勁點點頭認真道︰「我不欺負他,我要是欺負他你就把他藏起來不跟我玩。」在門口我非常不好意思地對她哥道︰「今天本來想讓晴好好陪陪老人,結果又要跟著我出去。」他個連聲說沒關系,這時外甥女跑過來對晴道︰「舅媽,今晚我要你陪我睡覺,你當我的媽媽。」
晴羞澀地對她點點頭,她哥忍不住笑道︰「這孩子跟我妹還挺親的。」一下樓我真心實意地問晴道︰「你為什麼要去嘛?不好好在家陪你爸你媽。」她笑著接道︰「我平常不是天天都在家陪他們吶嘛。」我唉了一聲道︰「那怎麼能一樣?過年家里人更應該在一起團圓,何況你哥一家還從外地回來了。」她低著頭柔聲道︰「人家想跟你在一起嘛。」
我的心底泛起一陣甜澤,我不禁緊緊握住她的手,她亦回應著我,戀人之間如果還有十指相扣的,那他們的心就永遠不會分開。阿波羅里沒什麼人,誰沒事干大年初二跑這來啊,一進去我就看見何鯨和玫丹,我的心情馬上不爽了,本來我就因為橙姝不想來,又踫上何鯨這個趾高氣揚的貨,大過年的給我添堵。
大家相互拜年,琴得意地笑道︰「你不是有事不來嗎?我叫你叫不動,洛一叫你你就來了。」我看見橙姝垂著眼簾,落寞地坐在那,心里雖然不是滋味,但我跟晴之間的感情更深,我狠了狠心有意說給她听︰「我們真的有事,剛才正在晴家吃飯,你們就在這催命,她家一家之人,結果我又把晴來,讓人家團圓不成。」
琴嘻嘻一笑道︰「那是丈母娘放行啦?」別看她年齡小,對這方面還門清,我哼了一聲道︰「人家可還沒答應我當女婿吶,沒準就因為今天你們叫我出來,把我的好事攪黃了。」她故作驚慌拉著晴︰「嫂子,不會有這麼嚴重吧?要是這樣我得給你們賠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