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錦年走出咖啡店的時候,簡紀庭正好將車子開了過來。
他接她上車,上車後,莫錦年一直不說話,手肘撐在車窗上,單手托腮著想著什麼,整個人都顯得很疲憊。
「發生什麼事了麼?」簡紀庭擔心地看著不停揉起眉心的莫錦年。
「沒什麼,去公司要遲到了……」
莫錦年閉上眼想要靜一靜。
小時候某段回憶卻漸漸跳月兌了出來——
那是個傾盆大雨的夜,田地里,一個八歲的女孩兒孤零零地獨自插秧,這是她兩個姐姐給她的命令,她若不能干完就不能上岸。
狂風暴雨瘋狂地澆灌著她的身體,直到她再也堅持不住,暈厥了過去。
等被人發現救上來的時候,她渾身滾燙得嚇人,高/燒燒到了39度。
而附近都沒有醫院,路面也因為積水車輛也無法行駛。
最後是有人親自背著她走了十里路去到了鎮上的醫院急救才僥幸撿回了一條命。
她燒得糊里糊涂的時候,只記得那個背著她的人肩膀很暖,讓人很踏實。
而當小小的她從病床上醒來,看到趴在她床邊守了**,因為疲勞過度而睡著就是她的母親時,她激動得淚眼模糊。
抽泣的聲音吵醒了她的母親,她便不停地說︰「謝謝,媽媽。謝謝,媽媽。」
但是母親卻看著臉色慘白,眼角落淚的自己,冷冷地說了一句︰「不用對我道謝,你只要記住——你欠了我一條命就好……」
莫錦年睜開眼,眼眶酸澀得有些難受。
直到現在她也記得,桂敏臻那個時候看她的眼神有多冷。
她一直不明白,她若是不喜歡她,為什麼還要救她?
現在才明白,她救她,就是為了讓她一輩子都虧欠她,一輩子乖乖受她擺布。
上次電話打來要挾她不準和簡紀庭離婚,也是拿這件事對她施壓。
「如果你還有要離婚的念頭,就好好衡量一下,離婚之後你將會失去的。」回想桂敏臻的這句暗含諸多意思的話。
莫錦年知道,桂敏臻是在提醒她,當初她為了和簡紀庭結婚而自願放棄在莫家的任何繼承權利。
也就是說,她執意要和簡紀庭離婚,那她就什麼也沒有了——
離公司還有一個街口的地方,莫錦年讓簡紀庭停下了車,下車之前,她說︰「如果我搞定了之然化妝品設櫃的事,那你可以把驍希的撫養權給我麼?我真的沒有錢和你打官司。」
簡紀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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